“看來他藏匿魔法生物的地方離倫敦不遠,可能位于市外的某處郊區。”忒修斯很快捕捉到信息,轉頭對自己弟弟小聲說。
“你有見過你母親以外的……我是說,魔法生物。”蒂娜問你道:“比如常見蒲絨絨、嗅嗅、或者一些其他的——雙角獸?鷹頭馬身有翼獸?”
“沒有!”你像是被她的提問觸及到什麼可怕的記憶,激烈搖頭否認道:“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我求求你們——”
“别害怕,孩子!你冷靜一些,我們不會傷害你的!”蒂娜和紐特一同起身靠近你,安撫道:“你現在身處霍格沃茨,是最安全的地方,隻需要安心告訴我們就好……”
“是他……是他做的!”你雙手緊緊攥在一起,語無倫次的哽咽道:“因為那隻鷹馬獸自己踹開了籠子想把我叼走……它可能是被餓得太狠……然後,他發現了……他把它和那個負責看門的男性家養小精靈的頭都砍下來……互相縫到對方的身體上……再逼我去看它們……求求你們别再讓我說下去——”說到這裡你再也忍不住淚水,抽泣着站起身,胸膛的劇烈起伏導緻呼吸都變得困難。
“噓——”蒂娜率先走上來将你摟進懷裡,手輕輕撫摸你的背部,柔聲安撫你:“沒事的,孩子…你現在很安全,别再去想那些。”
“這可真是……”紐特撓着後腦勺,原本溫柔的表情也染上些許憤怒神色。
隻有忒修斯還坐在原地,他精明的藍色眼睛一直打量着你,等到你似乎情緒稍微平複後,他才開口問道:“我聽說你會利用假期時間在霍格莫德的三把掃帚裡打零工,這對你來說一定比較吃力吧?需要兼顧學業和工作,以及——應對一些性格不好的麻煩客人。”
蒂娜輕拍着你背部的手停下動作,雖然她對于持續盤問一個小女孩這種行為有些于心不忍,但也覺得應該盡到職責問個明白。
你從蒂娜懷裡擡起頭,怯生生地看着這位現任傲羅主任,小聲回答:“是的,先生。”
“那你一定在夏天見過凱蒙萊先生。”
“見過的,先生。”
“他去那裡隻是喝酒嗎?還是見到些什麼人?”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有一次他很早就來到三把掃帚,說是要找當時住在三把掃帚的一位女客人說話。”
“那位女客人是赫普茲巴·史密斯小姐,對吧?那麼,請告訴我具體時間和他做了些什麼。”
“我記不清了,先生。”你攥緊蒂娜的袖口,緊張地說:“已經過去這麼久,所以……”
忒修斯懷疑地皺緊眉頭,問你:“為什麼會記不清?最早來到酒吧的客人總是令人記憶深刻的,不是嗎?”
“您可能該去詢問葛溫萊,因為那天是她負責開門,順便接待凱蒙萊先生。”你轉着眼珠,細細思索道:“當我到達酒吧時,凱蒙萊先生已經坐在二樓餐桌前等待史密斯小姐。”
忒修斯沒再問下去,他那雙藍色眼睛深深審視着表情茫然的你,似乎還想探出什麼會讓他覺得不妥當的地方。
“請問…先生,這個凱蒙萊先生是和我有什麼關系嗎……?我不太認識他,隻是上個月的霍格莫德居民們一直在流傳他喝醉酒把自己魔杖給壓斷的言論……”你壯起膽子詢問道:“我以為你們隻是來問我的一些情況……迪佩特校長是這麼說的。”
“是的,确實是這樣。不過你似乎也同樣不了解媚娃的生活習性。”紐特趕忙接上話。
“很抱歉……我的身世沒辦法幫上你的忙,斯卡曼德先生。”你愧疚地說:“但是你撰寫的教科書非常棒!我也了解到許多以前不知道的知識。”
紐特聽後似乎很高興,他擡頭看向妻子蒂娜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蒂娜也同樣回以丈夫鼓勵的溫暖微笑。
“我希望你能安心讀書,不要再為那些讨厭的經曆感到困擾。”蒂娜松開你,用手帕擦盡你臉上的淚痕。你哽咽着用力點點頭。
“凱蒙萊失蹤了。”在這氣氛逐漸緩和的時刻,忒修斯突然出聲道。
你和另外二位成年巫師一起看向他,有些不安地問:“那請問……是需要我幫忙尋找他嗎?”
“不,我隻是覺得應該讓你也知道這件事。”忒修斯對你露出一個公式般的笑容,眼神卻沒有停止探究你臉上的每一絲表情,“畢竟他曾經是三把掃帚的客人。”
你略帶疑惑地慢慢點頭,顯然對忒修斯這種牽強的說法感到奇怪。
“好吧,我想我們該問的都問完了,是吧,二位。”蒂娜轉頭對着這兩個男巫打眼色,紐特期待地湊上前問你:“那我以後還可以來觀察……呃、我是說,拜訪你,或者給你寫信嗎?”
你羞澀地點點頭以示同意。
此時太陽早已落山,馬上就要到學校的宵禁時間,蒂娜表示她很遺憾這次不能請你喝一杯黃油啤酒。你回頭禮儀周全地向他們道别後,才慢慢往城堡裡走去。
“她真是個好孩子。”蒂娜感歎道:“你真不該對一個未成年的小巫師那麼兇,忒修斯,你差點吓壞她。”
“我才沒有吓她,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嗎?”忒修斯分析道:“她分明從最開始就在引導并支配對話,而且輕易就得知我們找她具體是什麼目的,然後告訴我們一些她覺得可以坦白的事情。”
“她才十幾歲,而且有過不太好的經曆,所以警惕性強是很正常的事。”紐特勸導自己的哥哥道:“而且她是個媚娃,就我所了解到的,媚娃雖然脾氣不太好,但都很善良單純。”
“她可不是純血媚娃,紐特,她有一半萊斯特蘭奇的血脈。”忒修斯立刻指正道:“你也知道,我現在所對付的那兩個萊斯特蘭奇有多狡猾,我甚至找不到能給他們的非法走私行為定罪的證據,我一直忍受着凱蒙萊那個蠢貨就是為了順藤摸瓜找到線索,結果他被老萊斯特蘭奇自己給提前解決掉了——所以你最好不要用看待動物的眼光去看待她。”
“那莉塔呢……?”紐特認真地問哥哥,“莉塔也是萊斯特蘭奇,你認為莉塔也和那兩個家夥一樣狡猾、冷血又令人讨厭嗎?”
忒修斯臉上劃過一絲沉痛,認真地回答道:“不,莉塔當然是與衆不同的。”
“那她也有可能不同,不是嗎?”紐特說:“沒有奇怪的生物——”
“——隻有狹隘的人心。”蒂娜熟練地接上這句話,與紐特相視一笑後握住丈夫的手。
忒修斯看着弟弟如今幸福的模樣,也不禁微笑起來。
“其實你說得也很有道理,忒修斯,所以我想有機會的話再來和她見面也來得及。”紐特安慰哥哥道。
“好,那就麻煩你啦。”忒修斯的态度也變得緩和,他用力拍拍弟弟的肩膀後,這三位成年巫師的身形又伴随着那道空氣撕裂聲憑空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