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的小婢女孔慈溫柔細心得照料着秦舞的傷勢,步驚雲依舊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偶爾用冰冷的目光刺我幾眼,孔慈說的大部分話他都不會回答但隻要孔慈需要幫助,他仍是不作聲地幫了忙。
現在的步驚雲也就是個面冷心熱的小孩罷了,怎麼後來就變成了偏執的燥郁狂呢?
“小舞,今天的藥熬好了。”
秦舞如臨大敵得看向孔慈手裡端着的瓷碗,自從前天醒過來後就要喝一碗苦苦的藥汁說是治療傷勢。第一次喝時她捧着碗一口氣幹了大半碗,酸苦的藥味彌漫在嘴裡讓她幹嘔了好幾聲,剩下的藥汁說什麼也不肯再喝了。
第二天喝藥的時候秦舞把孔慈支了出去,她根本就沒把孤僻的步驚雲放在眼裡,旁若無人得踮着腳把藥汁倒進了觀賞的花瓶裡。在孔慈回來的時候裝模裝樣得皺着臉放下了藥碗。
“小舞今天把藥都喝完了,好乖啊!”
秦舞賣乖的表示,這藥汁也沒有那麼難喝,她一口氣全喝完了。步驚雲手裡的雕刻動作沒停,擡頭面無表情得盯着她。
秦舞在孔慈看不見的視角中,用眼神向他表示不準拆穿他。步驚雲收回視線繼續雕刻手中的木頭。
今天她本來打算故技重施,在接過孔慈手裡的藥碗時發現她身後的桌上赫然放着一個小碗,昨天我借口藥太苦把她支走調了碗糖汁,今天她就把藥和糖汁一起做好端來了。
“你的手!”
步驚雲抓住了孔慈的手腕,那裡有一個被燙傷的水泡,周圍的肌膚微微發紅,一看就是新傷。
“步驚雲你别擔心,就是熬藥的時候不小心燙到了。”
秦舞愧疚得看着手裡的藥碗,這是孔慈辛苦為她熬的藥,還燙到了手,她也就八九歲的年紀,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就在照顧其他人了。
“小舞,你怎麼還不喝啊?都快涼掉了。”
孔慈關切得問秦舞,秦舞尚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沒有回應,步驚雲一手搶過她手裡的藥碗,在秦舞和孔慈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借助自己身高的優勢一手捏住秦舞的雙頰讓她不得不擡頭張嘴,然後把藥碗裡的藥粗暴地灌進了她的嘴裡。
“步——呼噜噜~放開——呼呼”
秦舞一邊用力扭頭一邊用手大力推拒着步驚雲灌藥的手,奈何人小力氣也小,她和孔慈兩個人也不能讓步驚雲松手。
“步驚雲,你放開小舞吧,他看起來真的好難受!”
孔慈的哀求并沒有令步驚雲心軟,一直到碗裡的藥都被他灌完他才松開不斷掙紮哭鬧的秦舞。
秦舞跌坐在地上劇烈地咳嗽着說不出話,好半天才平複下來。
“步驚雲,你太過分了!”
秦舞憤怒得沖向步驚雲手腳并用地踢打着他,然而步驚雲沒用多大力氣就輕松推倒了她。
“哇——步驚雲你以大欺小!你欺負我!”
秦舞坐在地上哭嚎着控訴步驚雲的暴行,時不時撸撸鼻子,聲音嘶啞,時不時咳嗽一陣,哭得凄慘的小模樣好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