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回到住所倒頭就睡,午間斷浪取了些飯食回來,見秦舞沒有絲毫要起的意思叮囑她多喝些水便忙去了。
金烏西沉,秦舞手腳發涼,被肚子裡的一股痛意驚醒,她以為是夜裡受了涼急忙往茅廁跑。
一番崩洩後,秦舞就着旁邊的水閉眼淨身,頭冒冷汗得杵着膝蓋準備提褲子,霎時被褲子上的暗紅血迹奪去了心神,她隐隐知道這意味着什麼,細細感受下果然這次肚子的絞痛感與和往常的着涼竄稀格外不同。
她想着這事也就孔慈能幫她了。避開一路上的人她小心地進入孔慈的房間,索性她也是在天下會長大,且在侍女中頗有話語權,所以有獨立的房間。
秦舞忍住倒在榻上的沖動,側靠在牆邊耐心地等孔慈回來。
手腳又冰又涼,身下卻時不時有暖流流出,都說習武之人要時刻氣守丹田,此時她隻覺氣海穴附近隐隐作痛,時刻消磨她本就不堅定的意志。
直到暮色四合,孔慈才一臉心事重重地回來。
“孔慈姐姐,我疼……”
秦舞細弱的聲音響起,孔慈才發現自己房内多了一個人,她十分驚訝地看過去。
秦舞嘴唇發灰,神情病弱,正捂着腹部靠牆側坐在地上。
“天哪!阿武!你這是怎麼了!”
孔慈急忙蹲下扶住秦舞,秦舞忍着痛讓她不要聲張,小心驚到旁人。
“姐姐幫幫我,我是初潮已至。”
孔慈一時怔愣,倒是沒有太大的驚訝反應,秦舞像小時候一樣靠向孔慈的肩頭,拉長聲調開始撒嬌。
“姐姐,我真的好疼……”
孔慈反應過來,攬着秦舞的肩膀起身。
“你本就畏寒,為何不到床上躺着等我回來?”
秦舞止住步子沒往前走,吞吞吐吐地不好意思開口。
“我現在不是小孩子了,怕姐姐惹人非議也怕會弄髒床。”
“我從小看你長大,你又喚我一聲姐姐,我豈會在意這些。倒是你……”
孔慈将秦舞按向床榻,秦舞小心地坐在床沿背靠着床欄上。
“阿武,你且等一等,我去燒點熱水給你淨身。”
秦舞一把拉住孔慈推拒道。
“姐姐不用麻煩了,我隻是想問你平日是如何處理這……這種情況的。”
孔慈回握住秦舞的手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
“女孩子的這種事可不能馬虎,不然會落下病根的。”
見秦舞還有些放不開,又繼續開解道。
“你也不想讓别人知道這事吧,那阿武可得聽話,不然我這就去告訴霜少爺了。”
“别!别!别!不能告訴我哥,那多難為情啊……”
秦舞最終還是妥協下來,本不想麻煩孔慈忙前忙後,但當她用熱水淨身後換上孔慈的貼身衣物裹在被子裡時還是忍不住舒服地喟歎一聲。
孔慈叮囑她這段時間莫要受涼,莫要勞累,更不能碰冷水,月事期間用的東西盡管找她要,她會想辦法替她遮掩。
“姐姐對阿武真的好好,除了我哥哥,我最喜歡的就是孔慈姐姐了。”
“你是說秦武是個女兒身,那她隐藏身份究竟意欲何為?”
孔慈惶恐順從地跪在雄霸下首,她感覺面對幫主自己開始有些呼吸不暢了。
她本想着替秦舞瞞下此事,不向侍婢主管禀告。
可她沒想到,幫主竟會纡尊降貴召見她一個小小的婢女。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幫主還指名問她對秦舞的為人看法。
她自知秦舞的事已經暴露,在雄霸的威壓和文醜醜的恐吓下驚懼地将自己知道的事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