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貪沒站穩,慣性地往前一個趔趄,差點撲倒在地。
“突然停下也不說一聲兒!差點摔死老子!”
劍貪罵罵咧咧地轉頭去找秦舞的身影,隻見衣衫皆有裂口不見傷痕的秦舞背靠樹幹臉色蒼白,鬓角汗濕一幅虛弱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秦小兄弟你受傷了?”
秦舞微阖着眼睑看向劍貪微微搖頭。
“幸虧我穿着烏金甲衣,不過我此番确是過度消耗内力,有些氣力不濟。”
“那可怎麼辦才好?那些個東瀛人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若是不順從被抓到就是死路一條啊!”
劍貪憂心忡忡地對秦舞說道。
秦舞打趣着劍貪。
“那麼怕死你方才怎麼不加入那什麼無神絕宮啊!”
“哼!我中原兒郎但凡有點血性也不會甘願受異族操縱,自相殘殺以至同室操戈!”
“正是如此!咳咳咳!”
秦舞眼神閃亮得看向劍貪,而後被體内翻湧的氣息岔氣連連咳嗽。
“秦小兄弟,你還是先調息吧,有老子在旁守衛,那些東瀛人來一個老子就殺一個!”
在劍貪信誓旦旦地保證下,秦舞盤腿打坐,開始閉眼調息。
當一時的英雄氣概冷卻下來,劍貪的眼神從四周飄回秦舞英氣飒爽的臉上,而後開始打量起了她。
金影劍劍柄處反射着陽光映到衣衫破損處露出的烏金甲衣上,劍貪心中的貪念又被勾了起來。
好劍!好寶貝啊!
劍貪打量着秦舞的神色,見她毫無察覺便往她的方向邁近了一步。
小兄弟剛還救你一命,劍貪啊劍貪你可不能做那等恩将仇報的小人行徑啊!
劍貪受到内心的譴責又将邁出的腳收了回來。
這裡隻有他們兩個人,他要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定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劍貪邁出的一步落實了,秦舞似是毫無察覺地一動不動。
不過數面之緣,小兄弟對你如此信任,劍貪你又怎能乘人之危!
劍貪邁出的又一步停頓下來了,他内心天人交戰,對寶物的貪念和道德相互傾軋着他緊繃的神經。
心癢難耐下,劍貪還是向金影劍伸出了貪婪的手。
剛摸上劍身,閉目調息的秦舞立即戒備地睜開了眼,眼光如劍般刺在劍貪的身上,同時單手如鷹爪般攥緊了身側的劍柄。
斷浪曾告訴過她佩劍就是一個劍手的半身,非親近之人不可觸,若非眼下實在無人她也不敢冒險讓劍貪護法。
偷劍被抓了個現行。
劍貪尴尬地保持着半蹲取劍的動作,而後立即松手賠着笑臉地看向秦舞。
“秦小兄弟你調息好了?傷勢恢複地如何了?在下是看你的佩劍上沾了灰塵草屑,想給你——撣撣,撣撣。”
看着劍貪的嬉皮笑臉,秦舞冷笑了一聲回道。
“劍貪前輩倒是不負這劍貪的名号,隻是不知劍貪前輩尚且有幾分的勝算能跑出我風神腿的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