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心男給秦舞帶來了她的劍獻寶似的放在了她手裡觀察她的反應。
秦舞握緊金影劍時眸光微動臉上有了一絲神采,可随即發現自己現在連劍都拔不出來了,她挫敗地倒回了床上雙眼無神地看着房頂。
曾經獨當一面的武者而今卻成為了一個廢人。
有什麼比信仰一再破滅更為誅心!
士可殺不可辱。她甯願此刻鐵心男一劍殺了她也好過受這無望的煎熬。
可内心對她充滿渴求的鐵心男怎麼舍得傷她呢?
那本冊子被鄭重其事地放在了秦舞枕側,鐵心男滾燙的呼吸噴灑在了秦舞頸側,雙手在她身上青澀地遊走撩撥。
心跳加速的秦舞震驚質問鐵心男。
“你——你做什麼!”
鐵心男撐起身子擡起頭眼中升騰起的暗色足以翻江倒海,他頭顱壓低輕啄她的面頰緩緩湊向秦舞耳邊。
“讨你歡心。”
“你……唔……”
秦舞面色潮紅難耐地低吟,受到鼓舞的鐵心男越發擁緊她取悅她,似要将她揉進骨血裡才罷休。
一室旖旎四方帳中,那枕畔的春情圖時不時被翻動一頁帶動連綿起伏的情潮兩人越發攀緊彼此。
春色淑融,低喘聲和嬌吟聲漸漸沉寂了下來,鐵心男擁着秦舞細細親吻,對方卻不再給他任何回應。
那讓人着迷的歡情退卻過後秦舞對鐵心男比之之前卻更為冷淡,鐵心男不明所以锲而不舍地追問,秦舞攥拳渾身顫抖着緊閉的雙眼沁出淚來。
那滴淚剛流出便被人心疼地吮去。
“輕舞……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說啊!”
“我想死。”
“不!我不讓你死!我要你做我鐵心男的妻子生下我們的孩子永永遠遠留在獅王堡留在我身邊!”
秦舞死死咬住鐵心男的手臂發洩内心的憤恨,血色從她齒下彌漫開來鐵心男卻是任她施為。
他吻着秦舞的額發另一手越發擁緊她的腰腹貼向自己輕聲喃喃道。
“隻要你不離開我你怎樣對我都可以。”
進入北境的無雙好不容易打探到了獅王堡的所在卻一直被攔在門外不得所入,不得以隻好深夜潛進去。
一聲獅吼震天響警醒了昏昏欲睡的守夜護衛,熟悉獅子習性的護衛當即明白是有賊人不請自來。
被獅子帶領護衛圍堵住的無雙步步後退,看着獅子的血盆大口兩股戰戰,驚顫不已。
“我的主人是無雙城之主修輕舞!若是傷了我無雙城和浩氣門不會放過獅王堡的!”
護衛們面面相觑不好妄下判斷将此事禀告給了鐵獅狂。
鐵獅狂看着牆正中的鹿頭眼中精光閃現。
“無雙城,浩氣門。”
被從溫柔鄉中拽過來的鐵心男趕來時正見無雙被反鉗雙手跪于院中,無雙自然也瞧見了他急忙掙紮起身又被壓着跪了下去。
“斷少爺是我!無雙!”
鐵心男眸光一沉沒理會無雙冷面踏入房中。
“爹,是無雙城的人找過來了。”
“嗯,此事你覺得該如何處理。”
“男兒認為絕不能讓他離開北境給獅王堡帶來禍患。”
鐵獅狂轉身笑看着鐵心男,十分欣慰。
“男兒果真長大了知道為獅王堡考慮了。”
被囚禁起來的無雙也琢磨出了鐵心男的态度,也明白了秦舞和斷浪在獅王堡怕是處境不容樂觀。
心疲力竭的秦舞沉沉睡去,黑暗襲來四周皆是一片空寂隻剩她一人被遺忘在世界的角落。
黑暗深處有回聲傳來。
“你就這麼放棄自己了嗎?”
秦舞自嘲一笑。
“斷浪終究是舍棄了我,我武功被廢俨然成了個廢人;北境那麼大我走不出獅王堡也不會有人來拉我一把。”
這樣屈辱地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呢,是她自己執意踏入的死局現今一無所有不正好了無牽挂。
那道聲音旋繞着秦舞大笑了起來。
“天助自渡者。隻要你能踏出北境本座便助你重回巅峰!”
“重回?……巅峰!”
秦舞眼中迸射出了一絲生機。
若能重獲自由,恢複武功便是讓她折壽十年她也甘願。
那道聲音說這世間沒有什麼是永恒的,便是自己的影子也會在陰天缺席,人能緊緊握在手裡的隻有自己對命運頑強抗争永不言敗的意志。
是了,她秦舞也曾意氣風發,風光無限,她怎麼能就這麼折在這裡!
她不甘心!她不服氣!她要掙脫這個牢籠!洗刷在獅王堡收到的屈辱!
“你當真能助我恢複武功?”
“本座一言九鼎,你踏出北境之時便是你重獲新生之日。”
“你是誰?”
“我是你的主人!無所不能的神——帝釋天!”
秦舞想起來了,她之前為救斷浪用無雙城和天門的人做了交易,帝釋天一直未曾出面她都快忘了自己加入天門這個神秘的存在了。
無所不能的神嗎!
人一旦有了希望便有了直面殘酷現實的無限勇氣。
侍候在秦舞房中的女婢禀告鐵心男,秦舞願意吃東西了并且态度緩和了許多。
這對鐵心男不可謂是意外之喜。
“少堡主不好了,那小子跑了!”
有看守來禀告,無雙趁守衛倦怠之時喬裝逃出了獅王堡。
鐵心男眉頭一皺見秦舞對這邊的情況并不在意也放下心來轉身低斥沒用的手下連個人都看不住。
不過想到秦舞對他的态度緩和了不少他面色又輕松了起來,無雙城的病弱老幼又有何能耐穿過北境大老遠來跟他作對。
恢複氣力的秦舞嘗試感應丹田内府,内息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無法感應,索性經脈沒有損傷,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鐵心男從背後環抱住她輕蹭頸項,秦舞明白這就是他每次發情的前兆,微微掙紮便是更強的禁锢,秦舞撇開頭極力克制情緒。
“鐵心,我有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