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秦舞訂下的規矩沒錯,沒想到現在被人用在自己身上了。
簡直荒缪!
“禁止私鬥卻可以欺壓良善?這就是無雙城的待客之道。”
守衛們對視一眼,倒是被秦舞制住的人先開了口。
“你好大的膽子敢跟我作對!是永遠不想入城了嗎!”
好大的口氣!多久沒人敢這麼跟自己說話了。
秦舞手上一用勁廢了他的胳膊将人踢得老遠在他哀嚎聲中走向畏縮的守衛們。
“我要入城,識相地讓開别逼我動手。”
守衛們被人挑釁蹬鼻子上臉了這還能忍?當下就齊齊攻了上去而後被内力震開老遠倒在地上哀嚎。
這些小喽啰還不配她大費周章,秦舞腳步未停地往城中走去,神官靠在城牆上好整以瑕地抱臂叉着一條腿看她熱鬧。
“你下這麼重的手一點都不心疼?”
“地痞流氓有什麼好心疼的,我許諾庇護的是良善城民。”
守衛們被打城民竟然還拍手稱好,看來他們平時也多行不義魚肉鄉裡。
牆角一乞丐看着秦舞的背影不敢置信地眨眨眼而後鬼哭狼嚎地拄着拐杖追了上去。
“城主啊——城主!”
因為乞丐弄出的動靜衆人都驚訝地停下了腳步看向那髒污的來源。
那乞丐拽着個漂亮地雌雄莫辨的年輕人不正是在城門教訓守衛的人嗎?對守衛下手那麼重卻任由個髒乞丐拉着也不惱。
怪事年年有,今天的特别稀奇!
那乞丐跪在地上抱着秦舞的腿還在哭嚎。
“城主啊!城主你終于回來了啊!”
幹淨整潔的衣服被乞丐蹭得髒兮兮秦舞無絲毫嫌惡,她撥開乞丐臉上的亂發。
“你還記得我?你叫什麼名字?”
“城主您的背影我化成灰都記得!”
乞丐說自己叫秦參,這名字還是秦舞當年給他們這些孤兒取得,他本就是秦舞一手教出來的心腹手下啊。
秦舞心酸不已問他為何淪落至此,難道秦城和無雙都不顧昔日情誼任由自己兄弟落得如此田地。
原來自從秦舞失蹤後秦城作為指定的副城主便開始大權獨攬,同為城主副手的無雙為了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與秦城反目成仇,憤而出走自此無雙城便是秦城的一言堂了。
而秦參便是因為替無雙說了幾句公道話便被秦城記恨設計趕出城主府,這腿便是秦城派人斷的。
“城主!您一定要為屬下讨回公道啊!”
看熱鬧的都以為這瘸腿乞丐得了失心瘋,沒想到那人竟然當真應承下來。
“秦參你受苦了,跟我回城主府。”
眼見秦舞攙扶起乞丐往城主府的方向走不像是開玩笑,年紀稍長的城民一路跟随打量,眼前這人神态談吐,身形氣質和當年的城主可謂是天壤之别。
城主的面孔是朝氣蓬勃中帶着無限熱情讓人心生向往,這人雖更為沉靜穩重卻如死寂的泉水般陰晴不定,看得久了竟然逐漸和記憶中的那個身影重合了起來。
練拳的秦城被外面鬧哄哄的聲音吵得心煩不已招手喚來手下。
“出去看看外面鬧哄哄的怎麼了。”
手下離牆外比較近隐隐約約聽到城民們在喊什麼城主,應該是找副城主的吧。
秦城名義上是副城主,但手底下的人都投其所好稱他為城主,無雙出走,昔日兄弟死的死,走的走現在無雙城他一人獨大已經是名副其實的無雙城之主。
從一無所有的乞兒到一城之主他花了十二年的時間。
隻有那個人一直消失下去無雙城永遠都是他做主,這是天門的人應允他的。
出去打探消息的手下跌跌撞撞地回來,秦城皺眉一瞥。
“冒冒失失成何體統,外面怎麼了?”
“外面……城主……城主讓你出去。”
見手下說話磕磕巴巴氣息不穩,秦城這才發現他受了内傷當下大怒。
“打狗還得看主人!是誰敢對你動手?”
“是……城主…回來了……很多人……”
城主?
秦城結合手下的傷琢磨着他的話腦海中浮現一個可怕的念頭。
她沒死?還回來搶他的城主之位!
念頭剛升起又被否定。
這麼多年沒消息說不定早死了肯定是個冒牌貨!
秦城帶人找過去時秦舞已經登堂入室在等着他了。
秦城從未想過秦舞還有命回來的這一天,他已經享用到了權利的滋味怎麼也不可能交出去!是眼前這個必須是冒牌貨!
兩人一照面還沒打招呼,秦城就在心裡殺了她千萬遍了。
“我才是無雙城城主!你這個妖女休要妖言惑衆亂我民心。”
掌權多年秦城已經磨練出一身上位者的威勢,秦舞欣慰之餘又有着一絲寒心。
她還未曾叙舊秦城就迫不及待地要先下手為強了,這些府兵并不是秦舞的對手靠近她六尺之内就被震飛。
秦城震驚地看着倒地哀嚎的府兵警惕地看向秦舞。
他的手下在她面前竟然連一招都過不了,還未看清她動手就倒下了。
“秦城,讓我看看你這些年除了争權奪利,排除異己還有些什麼長進吧。”
秦城怎麼可能在城主府逃跑?現在這裡可是他的地盤!
秦城提拳便向秦舞攻去,秦舞後仰的同時一腳将人踹飛。
“我記得告訴過你:出拳太猛不留餘力下盤便會不穩,怎麼就記不住呢?再來。”
被羞辱到的秦城踢起腳下長劍飛快接住挽了個劍花向秦舞刺去,秦舞閃避之餘略作指點,此舉更加刺激秦城失去理智進攻越發迅疾。
手腕被折,長劍脫手秦城膝蓋一彎跪倒在秦舞面前。
“我還說過:眼随劍走,心緒不穩便不要用劍。”
秦城的武功是秦舞教出來的,他的武功路數再變也有迹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