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帶着司徒南來到一處水潭邊的亭子裡,他們到時戮默已經坐在亭中溫好酒等他們了。
此處風景秀麗,粉色的花瓣随着微風起舞,一派生機勃勃之景,但譚中傳來的肅殺感與這美景格格不入。
此刻譚内的畫面正在播放的是第五人格的遊戲畫面,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監管與逃生的對決愈發的精彩,層出不窮的戰術與陣容搭配,監管與求生你來我往的博弈,讓這款遊戲在修士間風靡起來。這也是衆修士最喜歡觀看的遊戲之一。
另外一款遊戲,參與條件未知,據某位不知名的大佬透露,參與者都是得罪過王姓大佬的人,他們肉身已毀,靈魂在此取悅某人,玩家死亡時會感受到靈魂碎裂的痛苦再被複活,周而複始,唯有通關,才能得到安息或者重生,但迄今為止上千年無一人通關此遊戲,有些玩家硬生生被逼瘋,最後成為了副本的鬼怪之一,獵殺其他玩家。
此遊戲名為無限恐怖,乃一個個不同的副本世界組合而成,玩家需扮演當前副本給予的角色,在副本裡完成任務并存活。除了第五人格,修士們最喜歡觀看的便是此遊戲。
司徒南坐在亭中饒有興緻地看着下方求生與監管之間的博弈,将杯子的酒一飲而盡。
令司徒南意外的是,這酒竟然還挺烈,這酒與王林給他的感覺完全不搭,看王林那一身通透、溫潤如玉的氣質,他以為王林會更喜歡那種雅緻一些的酒。
司徒南大笑道:“哈哈,有趣,有趣,這還是老夫第一次走眼了。你說你我是故交,我卻未曾見過你,你是認識那七彩仙尊?”
王林搖頭道:“我認識的從來都是司徒南,也隻是司徒南。”
司徒南笑道:“我不知道你的認知裡我們兩是怎麼成為至交好友的,但說實話,如果是我,我不會成為你的好友,因為你太幹淨了,你手上的血太少。”說着司徒南看了一眼戮默,又道,“你這種人若不是旁邊有人守護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甚至還會連累到你身邊的至親之人。”
王林垂眸将杯中酒飲盡。
司徒南也不在乎王林有沒有回話,看着戮默替王林斟酒的手,停頓了一會笑道:“你知道外面傳言你是他的禁脔嗎?但是,世人都錯了,你才是你們中做主的,他隻是一把刀而已。所有對你不利的,對你帶有惡意的,哪怕是你的朋友,他也會毫不留情的替你除去。”
戮默在司徒南說他是王林的刀的時候無動于衷,反而是在司徒南說他會毫不留情的殺王林的好友時皺眉道:“有惡意就不是朋友。阿林心軟又重情,沒關系,我可以保護他。”
王林也道:“默不是刀,是道侶。”
司徒南聞言擡頭,仔細打量着王林和戮默,半響後才道:“若不是你告訴我,我還真感覺不出來你們是道侶,話說,你們懂什麼是愛嗎?”
王林認真想了想,搖頭道:“不懂,但我能确認我們是世界上最了解彼此,永遠不會背叛彼此,不會抛棄彼此,可以共度一生。”
司徒南将酒倒入口中,大笑道:“挺好,能在這個世界尋找到一個彼此信任且能夠相伴一生的人也是一件幸事。”
王林看着司徒南的樣子,從儲物袋内摸出一壇酒抛給司徒南,道:“你果然還是更适合這樣喝。”
司徒南接過酒壇笑道:“哈哈,我現在相信我們能成為好友了。”
王林無奈的笑了笑。
之後,整片空間瞬間安靜了下來,隻餘下酒水撞擊壇子的聲音,以及酒水入口後吞咽的聲音。
王林垂眸看着譚中不知在想着什麼。
此刻的譚内又換了一個場景,裡面紅綢舞動,大大小小的喜字被貼在窗戶上,大門上,以及牆上。
這本該是個喜慶快樂的畫面,可不知為何,這紅色像是被鮮血染紅的一般,周邊透出一股滲人的寒意,一位穿着新郎官服飾的男子此刻正驚恐的看着四周,稍微有點動靜便能讓他驚慌失措。
司徒南看到這,司空見慣道:“喲,又是一個新人。”
“這朱雀星外都不知道埋了多少屍骨,走在這朱雀星方圓萬裡還要将身上護得嚴嚴實實,否則就會有不知道是哪些倒黴鬼的骨灰附在身上,就這樣了竟還有人敢打這裡的主意?”
王林淡然道:“人類從曆史中學到的唯一的教訓就是沒有從曆史中吸取到任何教訓。”
司徒南聞言細細琢磨片刻後道:“哈哈,不錯,此言甚是有理。”
“也不怪他們,财帛動人心啊,從你寶庫中随便拿出一件東西出去都是那些人可遇不可求的至寶啊。”
王林道:“你想要?可以随便挑。”
司徒南拿酒壇的手一頓,良久後才苦笑道:“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