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佐菲應道，想了想，又問：“那麼，關于支部長的人選……”

“由議會提名各星雲支部長的人選，交由宇宙警備隊審核，通過後方可上任。”凱恩說完，沒好氣地瞪了佐菲一眼。

“你太慣着利匹亞了。”

“啊，有嗎？”佐菲笑了，明知故問。

凱恩見佐菲笑得開心，更氣了：“每次都是他闖禍，你收拾。我知道，你是不舍得讓他受委屈，幹脆給他調崗。”

沒錯，佐菲的操作，就是直接把利匹亞丢到另一個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部門裡去。旁人看不出利匹亞到底是升是降，隻知道他的上一個職務被免了。

這哪裡是處罰，倒更像是管培生輪崗。

“但是，他每次調到新崗位上都能做出成績。”

佐菲擺事實講道理：“如果他沒這個本事，我也就不費這個心了……用人嘛，不拘小節。更何況，利匹亞他闖的禍其實也就那樣。非要較真的話，他确實做得不對，但他也受到處罰了，就算将功補過吧。”

凱恩沉默了。佐菲說得對，那孩子雖然闖禍，但每次都能在新崗位上幹出更加亮眼的成績……

所以才那麼有恃無恐！

他知道他哥會保他！

凱恩重重地歎了口氣，有些郁悶地說道：“……總之，關于銀河系星雲支部的支部長人選，我提名了利匹亞。”

佐菲已經在凱恩遞給他的提案文書上看到了相關内容，于是略微躬身，由衷道：“謝謝您。利匹亞他能行的，我對他有信心。”

“最好是這樣。”凱恩說完，還是有些不放心，“利匹亞那孩子，以前可沒管過這麼大的機構。星雲支部的職能十分複雜，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那本來就是你起草的。利匹亞之前也就帶過一支三百人規模的研究團隊，還是太過單一了，他能行嗎？”

“能行。”佐菲點頭，言之鑿鑿道。接着，就簡略地将利匹亞如何在小城裡各種攬活，最後差點沒把生命之樹的化身給架空了的“豐功偉績”說了一遍。

雖然隻是短短兩個月。

……其實，佐菲原本是想讓他再多曆練曆練，刷一刷履曆的，可惜，傑頓核心掀桌掀得太快了。

凱恩聽完，想了想，問道：“生命之樹的化身……那個管理員是吧？”

“是的。”佐菲想了想，補充道，“雖然她自己沒有這個認知，但我們通過這幾個月的接觸，猜測其大概是因為生命之樹需要一個能夠有條理地安排城市規劃和建設的智能體，于是從它能觸及的範圍内收集了衆多符合要求的信息碎片，然後将其糅合成的一個集合體。”

“所以，那個管理員沒有自己的名字，也沒有過去的經曆，因為她本就是由衆多信息拼合起來的人工——不，樹工智能。”

“……”

凱恩摸着胡子拉碴的下巴，沉思了許久，才緩緩說道：“行吧。不過，關于你說的利匹亞這幾個月的表現，我要結合他寫的報告再做綜合評估。畢竟是我提名的人，而且與我有親屬關系，那就更不能有疏漏。”

“在那之前，你先卡一下審核，就讓他好好在家待着，哪兒都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