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和小泉共享味覺,謝爾好好享受了一頓美味,目前心情大好,正躲在衣領下帶着微醺睡覺,所以并沒有跑出來亮相,盡管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也隻是撒嬌般吐了吐信子。
鮮紅的信子如羽毛般舔過細膩白嫩的鎖骨,帶來一絲癢意。
早已習慣的小泉雅哉并沒有在意,繼續回答禅院甚爾的問題。
“你可以理解為,它原本是一片獨立的空間碎片,被種植依附在現在的橫濱,共享着外面世界的陽光雨露,孕育滋養着這片土地上的所有生命。”
不是該死的領域就行。
身體的變化是正向的,并不是陷阱,更何況有天與咒縛,任何詛咒都别想起作用,沒必要浪費時間追根究底。
無所謂的禅院甚爾吃完還沒抹嘴就開始翻舊賬:“特意派那條臭蜥蜴去我家裡送邀請函,小子,懂什麼叫社交禮儀麼,想找死?放心,雖然不愛做白工,但偶爾破破例成全你也不是不行,就當今天的飯錢好了。”
“不用生氣嘛,剛吃飽對胃不好。”小泉雅哉對禅院甚爾那肆意撲過來的殺氣毫不在意:“我還想找甚爾你做家庭教師教我體術呢,所以才會特意請你來聚餐呀。”
甚爾嗤笑一聲:“家教?有必要麼,那個紅頭發身手也不錯,教你絕對綽綽有餘。舍近求遠你腦子壞掉了?。”
近身搏殺能和他打個平手的人,真以為這個世界上有很多?
突然被提到的織田作之助愣了愣:“……謝謝誇獎……?”
“阿助是很厲害,但他更擅長槍術啦,我是不能用槍的,熱武器會破壞獵物屍體損害食材,絕對禁止絕對禁止。”
小泉雅哉自己也很憂郁啊,他目前認識的人當中,最親近的自然是救命恩人最佳幫手中也和志同道合最佳夥伴織田作之助,這兩人都戰鬥力都很高,可卻全都不是适合的學習對象,最後隻能肥水流外田,花錢請外援。
還沒見識過庭院中各式神奇生物的禅院甚爾很難理解,世界上居然有人變強是為了打獵。
在鋼鐵林立的城市裡狩獵能獵到什麼?老鼠和咒靈嗎?
不過關他屁事。
也許是這頓飯吃的舒心,本來一肚子氣跑過來的找茬的甚爾心情平複了許多,十分罕見的沒人渣到底:“随你便,不過讓你那隻臭蜥蜴離我家遠點。不然下次,呵呵。”
自覺已經警告過,在一衆異能者面前也沒把握直接将知道自家地址的小屁孩兒宰掉,謹慎的禅院甚爾忍氣吞聲,直接跑了。
别看這人外表懶散粗狂,其實心思很細膩,是少數用腦子去戰鬥的人。
飯後的消食座談會并沒有開多久,很快剩下的人也都一一告辭。
吃完宵夜,收拾好殘局後,小泉雅哉和織田作之助結伴回自由軒。
織田作之助發現小泉總是看向一些角落之類的地方,可他看過去卻沒有任何東西。
“小泉,怎麼了?累了麼。”
這次晚宴上享受了大量美食的小泉雅哉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回答說:“沒什麼,就是看到了一些醜東西。”
大量奇形怪狀的小怪物藏在街頭巷尾的各個角落裡,十分辣眼睛。
這些東西都是被咒術界成為“蠅頭”的弱小咒靈,基本不會對人類造成多大的影響,是咒靈中最弱的存在,但由于數量實在過多,和自然界中的蒼蠅差不多,所以咒術師一般不會刻意去祓除。
小泉雅哉之前并不知道這些醜東西是咒靈,還是從亂步口中得到了一點信息。
他以前隻在雪子姐姐工作的風俗店裡看到過一次咒靈,其他時候可從來沒再遇到過。
或者說,是遇見了也看不到。
而今天世界突然變得不一樣了。
惡心肮髒了好多啊。
回到出租屋洗漱睡下後,小泉雅哉忍不住将謝爾抓了出來:“是因為世界換過的原因嗎?我體内的美食細胞進化的方向有點不大對頭吧。”
謝爾乖巧的被抓在手裡,瞪着一雙豆豆眼,無辜的吐了吐信子。
小泉皺眉,下意識撫摸了一下鎖骨處的蜘蛛紋身:“他,要醒了?”
“别說笑了,你還沒找到第二片碎片培植庭院吧,就憑現在庭院中的那些食材,蘊含的美食細胞能量也能夠喚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