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神婆婆正躲在築波市的一家酒吧裡。
她這種鄉下老太婆可不喜歡嘈雜的環境,但沒辦法,誰讓她的生意搭檔是個到死色心都不改的秃頂糟老頭子。
什麼,她也愛年輕的男菩薩?
那怎麼能一樣,她那是信仰,栗坂隻是色/欲。
栗坂和尾神算是合作過很多次的老生意搭子了,稱不上感情有多好,但總歸要比其他人多幾分信任。
尾神婆婆在各處偏僻村子拐賣小孩的時候,栗坂也會跟着幫忙掃尾,而栗坂接到什麼難纏任務了,尾神婆婆同樣會施展降臨術幫忙解決。
他們一個依靠養的召喚物戰鬥,一個近戰攻擊強勁,可以說能力非常互補了,所以在詛咒師中挺有名氣的。
這處酒吧正是栗坂最近花錢砸出來的一個藏身點,外面是人來人往群魔亂舞的夜店人,而在酒吧簡易後廚的一個置物架背後,則是酒吧老闆用來藏贓物的隐秘倉庫。
現在尾神和栗坂正躲在清空的倉庫裡喝雞尾酒,還順帶吃點後廚準備的下酒小菜。
“還在心疼呐,老太婆。”栗坂雖然人秃頂了,但長了一副性感的标準八字胡,身材也依舊如年輕時候那般健碩,看上去比尾神婆婆的橘子皮臉精神很多。
“你不懂,養個有咒力沒術式的孩子有多費勁。”
尾神婆婆氣悶地喝酒,開始咒罵起來:“都怪那該死的謝爾,腦袋有大病的野雜種,不幫同為詛咒師的我們也就算了,還反過去幫港口黑/手/黨,他不會愚蠢的以為自己能獨吞特級咒具吧?!蠢貨!現在就希望他們狗咬狗,誰死老身我都開心!”
“切,說的好像詛咒師們有多友愛似得,山岡兄弟死的時候也沒見你拉一把。”
“臭老頭,你是想我死啊,那見鬼的野雜種術式有點奇怪,戰鬥力卻自成一系,背後應該有老師。能活到現在還有心情教徒弟的老怪物可都不簡單,老太婆我才不想去招惹。”
“那這次……你不報仇了?”
“先躲起來避避風頭,該死,本來想賺點錢買周邊打打榜的……現在全打水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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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欠!”小小打了個噴嚏,小泉雅哉揉了揉鼻子,若有所思。
總感覺有人在罵自己。
尾崎紅葉和他兩人在戰場附近找了半個小時,連個詛咒師的影子都沒發現,反倒是岔路口這邊的血腥場景被路人看到,已經報了警。
築波警署的出警速度可比橫濱快多了,估計再有幾分鐘就會到。
小泉雅哉猜測,應該是之前詛咒師們布置的結界失效了,所以才會讓如此恐怖的場景突然出現在路人視線裡,從而引起騷亂。
這裡不是橫濱,尾崎紅葉沒辦法立刻得到支援,更無法控制輿論什麼的,所以無奈之下,隻能放棄繼續搜尋尾神婆婆,略顯氣悶的先行離開。
唔,最後兩人是坐地鐵離開築波的。
大概是其他詛咒師沒預料到他們兩個居然選擇乘坐公共交通,完全沒有詛咒師和黑/手/黨的格調,所以一路上竟然過得很太平。
“看謝爾桑的舉動,是願意繼續為首領大人解除詛咒喽?”
微微搖晃的地跌上,尾崎紅葉并未收起紅傘,而是把傘擋在胸前,剛好遮住腹部即将滲透出來的鮮血。
即使紅色的和服上血迹并不明顯,但她不願細節處差錯,最後搞得麻煩大增。
至于放着天逆鉾的黑色皮箱,正安然無恙的躺在她的腳邊。
“那當然,我可是很講信用的人。”
小泉雅哉在地鐵站門口開的小店裡買了一杯西瓜汁,此時正喝的津津有味。
也難為他經曆了這麼血腥的打鬥場面,卻依然能把西瓜汁吸得咕咕作響。
小泉雅哉雖然吃慣了庭院裡的美食,不過庭院之外的食物倒也不是百分百抗拒,比如水果、調味料之類的,其實這些雙方口味相差并不算大,隻是一個有美食細胞能量,一個沒有而已。
尾崎紅葉緩緩一笑,身上透露出一股超越年齡的優雅:“妾身會向首領如實禀告,謝爾桑定然能獲得港口Mafia的友誼。”
小泉雅哉隻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他其實對港口Mafia的‘友誼’不太感興趣啦。
等重新回到港hei大樓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原本小泉雅哉以為又要多耽擱一晚上,結果港口Mafia這個點兒了卻仍然燈火通明。
似是看出了小泉雅哉的疑惑,尾崎紅葉掩口輕聲解釋:“夜晚,才是黑/手/黨們真正的工作時間啊。”
他們港口Mafia一般是晚上出來幹活的,畢竟有夜色掩護突突突比較方便嘛,也不會引起大規模騷亂。
這是先前和政府方面簽訂安保合同的條件之一。
等兩人一路暢通登上頂樓,老首領居然有力氣從病床上下來了,并在首領辦公室接見兩人。
尾崎紅葉恭謹地向老首領遞上黑色皮箱,裡面自然是那把價值八個億的天逆鉾,随即她一五一十簡略的說了一下回程中的戰鬥,誇獎了謝爾的幫扶之功,之後便聲稱要為這次行動掃尾便躬身告退了。
連提都沒提自己受傷的事情。
看的小泉雅哉肅然起敬。
不愧是小姐姐,行事作風和性格就是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