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所在的組織,除了會用酒名作為高級成員的代号外,其龐大的組織架構和極其廣泛的涉獵領域才是支撐這個龐然大物發展到如今規模的關鍵因素。
身處金字塔頂端的琴酒自然沒那麼多時間去記憶最近有哪些人被作為代号成員的候選被選拔上來,他冷眼看着還一臉笑意的江戶川亂步。
就當前的形勢而言,對面的青年除非長出一雙翅膀,否則絕不可能或者走出他和伏特加的包圍圈。
“東西給我。”琴酒示意伏特加上前去拿江戶川亂步手裡的U盤,懷疑論者的他自然不會天真的相信對方的說辭,但對面的青年畢竟是最後一個接觸老鼠的人,在他确認U盤的真僞前,青年的命還有一點利用價值。
伏特加快步走上前去就要奪過U盤,不料江戶川亂步早就看穿了他的動作軌迹,單手一撐便輕松躲了過去。
見狀,琴酒也失去了最後的耐心,舉起□□,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江戶川亂步就要扣下扳機。
“住手!琴酒!”
此時,一道女聲忽然在兩人身後響起。
琴酒沒有回頭,但扣在扳機上的手指卻松了下來。“你來幹什麼?”
那人從陰影中走出,高跟鞋鞋跟叩在地面,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淡金色的大波浪被随意地披散在肩頭,美式濃妝在那人臉上絲毫不會顯得豔俗,來人單手叉腰,指了指高高站在箱子上的江戶川亂步。
“我不來的話,你殘害組織成員的罪證就又要多一項了。”
“少管閑事,貝爾摩德。”琴酒低聲警告。
可惜他的警告在貝爾摩德看來就是妥協的信号,後者沖江戶川亂步招了招手,“走了。”
無視琴酒要殺人的眼神,貝爾摩德憑借身高優勢,攬着江戶川亂步往外走去,同時還不忘挑釁地對琴酒兩人抛了個媚眼。
“還真是懷念這種感覺呢,畢竟我都快半年沒從組織大名鼎鼎的Top Killer手裡搶任務了。”
看着兩人走出視線,琴酒一言不發地收起武器,而一旁的伏特加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小心翼翼問道:“大哥,這家夥……”
琴酒從口袋裡拿出香煙,一邊打火一邊說:“燒了。”
他的視線仍看向貝爾摩德兩人離開的方向。
要不是貝爾摩德出現,那小子就要和地上的那家夥作伴下黃泉了。但就算有貝爾摩德作證,他也不會完全相信今天的巧合,畢竟組織裡的非代号成員敢和自己搶任務的至今都沒有出現過。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最好祈禱不要被他抓到老鼠尾巴。
另一邊,跟着貝爾摩德離開的江戶川亂步乖乖坐上跑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剛剛真是好險,帽子先生也太兇了,不像我認識的帽子君,雖然嘴上愛罵人,可從來不會對我動粗。”
說着,他扭過頭去,正好對上貝爾摩德拿着的小型手/槍。
“啊,原來還沒有完全信任我,真是傷腦筋。”江戶川亂步皺眉,眯着眼有些不悅,“今天被威脅的次數都趕上去年一年的量了,我說你們也太多疑了吧。”
貝爾摩德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半小時前她接到了一通來自叛徒的電話。
但撥出電話的人并不是那個已經涼透的叛徒,而是面前這位自稱即将獲取稱号的組織成員。
對方有着少年般清越的聲線,說話間不時會露出一絲孩子氣的表現,但他的邏輯卻又十分清晰,不,嚴格來說是對方似乎很擅長通過語言誘導他人做出自己期望的決定。
在此之前她從未聽說過組織的底層成員中有這樣一号人,但對方刻意透露出的情報又從側面證明了他對組織的了解。
這樣的人,無論是真的底層成員,還是想要趁機混入組織的老鼠,白白讓琴酒幹掉都是損失,于是貝爾摩德親自走了這一趟,從琴酒手中救下了江戶川亂步,并計劃将後者帶回組織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