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案件的吸引下,偵探們大多數注意力都放在了尋找嫌疑人以及破案線索上。
半個小時過去,一共有三個人存在作案嫌疑。
其中有兩個是太宰治和庫拉索進來時遇到的野崎和村中,至于另一位,則是他們受委托前來調查的小川智也。
“受害人名為竹内光,生前是新成制藥的核心研發員,與三名嫌疑人的關系分别是。”安室透正将調查到的情報與江戶川柯南分享。
“野崎先生屬于外圍研發員,曾經被指控盜竊了受害人的财物,兩人當時在更衣室大打出手,野崎先生當時曾威脅受害人會采取報複。”
“村中先生是受害人所在研發小組的組長,似乎竊取過受害人的研究成果占為己有,有殺人滅口的動機。”
“最後的小川先生,與受害人屬同一批入職的研究員,兩人在半年前關系決裂,甚至受害人曾以生命威脅要求對方退出研究所。”
存在犯罪動機的三名嫌疑人都被帶到了這裡。
打醬油的庫拉索和岸邊露伴混在一群偵探中。
庫拉索盯着人群中的小川智也,此刻的後者似乎正因為受害人的死亡而陷入了無盡的哀恸。
除了悲傷,小川智也臉上看不出其他表情。
另一側的岸邊露伴斜倚在工作台上,屬于漫畫家的本能正驅使着他不斷在腦海中構造一個又一個人物形象。
“啪嗒”
身邊傳來的聲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轉過身,岸邊露伴對上一雙驚駭到不停顫抖的雙眼。
‘是因為害怕命案現場嗎?果然就算外表是偵探,實際上還是個小孩子。’
他半蹲下身:“想離開這裡嗎?”
說着,他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要知道他很不擅長和小孩子交流,之前在杜王町,他來往比較多的未成年人就是廣濑康一和東方仗助。
廣濑康一是他認定的好友,關系還不錯;至于東方仗助,他完全無法和對方和平相處。
要不是為了創作靈感,一向讨厭社交的他才不會遇到這種難題。
在岸邊露伴看來,此刻的他就像是兒童之友,渾身散發着和藹可親的柔和光輝。
但實際上在灰原哀眼中,面前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組織成員的男人,滿臉寫着脅迫和恐吓,正以一種拙劣的僞裝對話威逼她服從。
這也不能怪岸邊露伴,誰叫他一身黑色系奇裝異服,還硬要用那張不耐煩的臉做出耐心的樣子。
雙手緊緊抓住風衣下擺,灰原哀垂着頭不看對方,“不要,我在這裡等同伴。”
既然對方沒有叫破她的代号,那她就賭一把,這裡的組織成員其實并沒有認出她的真實身份。
畢竟就算是組織,也很難将一個一年級小學生同叛逃的組織成員聯系起來。
“真的沒事嗎?”岸邊露伴疑惑道,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啊,難道是因為他是陌生人所以還帶着防備嗎?
“沒辦法,那我就在這裡陪你等一會吧,這裡可是還有個身份不明的兇手在行動。”
說着他盤腿坐到灰原哀身邊。說是陪對方等同伴,他本身也有點想找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靜靜地觀察其他人。
與其和心思缜密的成年人交流,待在這個明顯受到驚吓的小女孩身邊更符合他的心理預期。
不敢拒絕也不敢離開的灰原哀把自己縮成小小一團:“……随便你。”
大概是發現她和叛逃的雪莉有些相似,想通過接觸來探聽更多情報吧,現在警察還在這裡沒有離開,所以那群人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将她帶走,現在這個人是想先守着她,等找到機會就行動嗎。
不行,得想辦法通知江戶川,讓他帶着其他人趕緊離開這裡!
——
“亂步先生果然在這裡偷懶。”
接待室的門被人推開,太宰治悠哉進入一屁股坐到江戶川亂步旁邊的單人小沙發上。
吃飽了點心有些混混欲睡的江戶川亂步擡起眼看向來人,“老闆的職責不就是坐在後方等待驗收嗎?我以為這一點太宰你比我更清楚。”
“嘛,當然現在身份是助理的太宰君好好完成自己的工作才是首要任務。”
在兩人左側,單向透視玻璃正将外面正發生着的一切都展現在他們眼前。
“兇手是小川先生吧。”太宰治肯定的說,“但是動機呢?”
聽到他的推斷,江戶川亂步稍微坐直了一點,眼神中帶了點打量。
“是因為友誼哦。”
半年前,因為組織代号研究員的叛逃,各個下屬研究所開始篩選資質優異的研究員,想要培養出一個能給研究所帶來巨大利益的代号研究員。
那個時候,天賦尚可的小川智也被選入了培養計劃,但遭到了他的好友,也就是早就加入到組織核心研究的竹内光的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