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組織的奴隸,最起碼也是作為人類生存着的。”
“往往有些人自诩看透了人性,但實際上他們才是最不懂人性的存在,你覺得呢,太宰。”
對着某宰因帶入身份而不斷散發陰暗的背影,江戶川亂步裝作不會讀空氣地調侃道。
太宰治回頭,對上江戶川亂步揚起的笑臉。
他發現他之前對江戶川亂步這個人的評判似乎從一開始就錯了。
如果純白的靈魂被浸入黑暗,也不一定會變成純黑。
那非黑即白的智囊,在染上橫濱的鮮血後,增加了對人性的理解,卻沒有丢棄本初的良善。
“我自然是認同亂步先生的。”太宰治帶上僞裝的假笑,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生怕慢了一步就被那隐藏在調侃下的善意所捕捉。
江戶川亂步話裡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希望太宰治不要把手下的人乃至他自己當作随時可以丢棄的物品,用更簡單的話來形容,就是。
‘你做個人吧。’
鑒于對方那嚴重的自毀傾向,江戶川亂步覺得這種人格矯正得慢慢來。
“哎,果然什麼棘手的事都得靠亂步大人啊。”
在僅剩下自己的房間内,江戶川亂步任由他的思維不斷跳躍,最終帶着驕傲又有點歎息的語氣感歎。
随即也不等負責人回來,将看上的零食和點心卷起,腳步輕快的避開人群往岸邊露伴等人離開的方向走去。
——
“你先躲在這裡。”
将灰原哀安置在消防通道,岸邊露伴小心躲到拐角處,他準備打對方一個出其不意,利用拐角的視覺差用【天堂之門】解決敵人。
“啊?”
一路上,并沒有遭到想象中的威脅的灰原哀目露疑惑。
如果對方真的是組織裡的人,應該不會這麼放心的把她丢在消防通道,甚至還用上了“躲”這個詞。
難道是她誤會了?
但如果隻是陌生人的話,那個人為什麼要帶她跑?
不再顫抖的灰原哀透過消防通道門上的小窗望向正在拐角守株待兔的黑衣男子。
被恐懼左右的大腦逐漸恢複正常,她看到那個男人雖然着裝以黑色系為主,但仔細看下來,和組織樸實無華的黑大衣其實存在多個不同點。
首先就是經過裁剪但依舊看得出品牌的某手工定制西裝,還有全球限量的腰鍊、手環等飾品,最重要的就是,那個人的眼神,看不出組織成員的嗜血殘忍。
灰原哀細細觀察着岸邊露伴,岸邊露伴屏住呼吸準備一擊必殺。
沉默中,十分鐘過去了。
沒有人靠近。
岸邊露伴偷偷将頭探出拐角,眼前近五十米的走廊内一個人影都沒有。
他大為震驚。
敵人……敵人竟然跟丢了!
但實際上,後面的人隻是被庫拉索誤導去了其他地方。
就和馬拉松第二名帶領除第一名以外全部選手跑錯路一樣簡單,作為此次追逐戰第三順位的庫拉索不費吹灰之力便帶着後面的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離兩人越來越遠。
因為庫拉索中途收到了一條簡訊,一條來自清酒的簡訊。
‘濑見會帶着小女孩安全回家,甩掉偵探。清酒’
原本江戶川亂步不想用這個代号的,但鑒于庫拉索對清酒的熟悉度遠超江戶川亂步,他最後還是選了組織的代号。
想必太宰治早和庫拉索提過關于他的事,所以江戶川亂步并不擔心對方會拒絕。
但不拒絕并不代表不反感,不過隻要不影響結果,也就無所謂啦。
看到這條簡訊的庫拉索很想按下删除然後拒絕執行,畢竟從她被分配和清酒一起完成任務那時起,自己似乎就落入了清酒的圈套。
被公安追捕、落海、失憶、叛逃、成為組織的追殺名單,這一切,大概都有清酒在其中推波助瀾。
“啧。”
庫拉索最終還是咬牙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顯然那個名為濑見的成員也是清酒操控下的棋子。
她對灰原的異常關注已經被清酒察覺,這條簡訊不光是要她按照清酒的吩咐執行,更是一個威脅。
一個如果她不照做,灰原将永遠無法安全回家的威脅。
帶着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繞了十來分鐘,在兩人快要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庫拉索一轉身。
拐進了女廁所。
安室透:???
江戶川柯南:???
安室透:不對!
江戶川柯南:我們被誤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