莪蒿蔥茏真繁茂,蓬蓬生長在丘陵。已經見到那君子,賜我貝币千百朋。
蕩漾水面楊木舟,随着波濤任漂流。已經見到那君子,我的心裡樂無憂。
“你看那聞育恒是不是快快樂樂的好儀表?”李民樸道。
李夷洲點了點頭。
“所以啊,他符合君子的标準,你可以跟他談戀愛。”李民樸道。
“我不要,我看到他不會感到快樂,而會有些生氣。”李夷洲道。
“也就是說他還需要一點調教。你可要想好了,是你去調教他還是讓别人去調教他?如果是别人去調教他,調教好了,他就是别人的君子;如果是你去調教他,調教好了,他就是你的君子。而且他的文學才華,你與他成親,你們的子女就有了成為文學家的先天條件。”李民樸道。
李夷洲聽着這番話,她的記憶瞬間就回到了她的房間,聞育恒剛剛關上房門的時候。
那時,李夷洲問聞育恒:“我問你,你怎麼會寫兩篇人物論呢?難道你早就料到了奶奶會耍那招?”
“沒有啊!我隻是知道,等我寫出了優秀的《王安石論》,姐姐是會給我個吻以作獎勵的;但是李叔叔和奶奶不會同意啊,所以我就準備了《蘇轼論》應對他們,這就叫‘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與姐姐心有靈犀的感覺真好!”
“去你的!你這個壞小子真是壞透了!”李夷洲輕輕地打了聞育恒一下。
聞育恒笑道:“姐姐,等到我十八歲的時候,你就二十二歲,我們那時真的結為夫妻好不好?”
李夷洲沒有回答,而是轉身背對這聞育恒。
聞育恒道:“其實跟我結為夫妻是有好處的,至少咱們的子孫有成為文學家的先天條件啊!你要知道蘇洵的兒子蘇轼和蘇轍都是文學家,蘇轼的兒子蘇過也是文學家,歐陽修的兒子歐陽伯和與王安石的兒子王雱如果沒有過早離世的話,那肯定也是文學家啊!我聞育恒的兒子将來也一定是文學家!”
“你才十歲耶,就想着自己的兒子将來成為文學家,你這想得也太遠了吧?”李夷洲道。
“我娘說過‘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所以十四歲就要想到十八歲以後成親的事。這也是怪我娘不好,她教我戀愛觀教得太早了,害得我十歲就想到了十八歲以後成親的事。”
“這怎麼能怪伯母呢?肯定是你這壞小子問到了什麼是愛情,伯母才教你的。”
聞育恒笑了笑,道:“對了,姐姐今年十四歲了,按照我娘的說法,應該有人教戀愛觀才是。李叔叔有沒有教你戀愛觀?”
李夷洲搖了搖頭。
聞育恒道:“這李叔叔也太不稱職了!如果李叔叔不教你戀愛觀,我叫我娘教你戀愛觀好不好?這樣你就知道應該選什麼樣的人談戀愛了。”
李夷洲有些猶豫。
聞育恒就趁着李夷洲猶豫的空擋,吻上了她的嘴。
“嗯……”李夷洲騰地羞紅了半邊臉。
……
“喂!你在想什麼?”李民樸搖了搖李夷洲的肩膀,将李夷洲的思緒拉了回來。
“哦,沒什麼。”李夷洲道:“爹,您還有什麼要教的嗎?”
李民樸有些語塞,愣了半晌,才說:“你現在形成了自己的戀愛觀沒有?”
李夷洲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要和君子談戀愛嘛!”
“那聞育恒……”
“聞育恒不行,他太小了!”李夷洲說完就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哪裡小,不過才比你小四歲而已嘛!”
李夷洲不理會。
“這聞育恒可是能成大器的君子啊!你要是錯過了會後悔的!”李民樸大聲道。
李夷洲依舊不理會。
“喂……”
“好了,你别去打擾她了!”老夫人道。
李民樸轉身來向老夫人抱怨:“這傻丫頭也真是的,放着能成大器的君子不選,她還想選怎樣的君子嘛!”
老夫人隻是笑了笑,指着門口道:“你先回去休息吧!這件事不需要你管了!”
“什麼叫不要我管了啊?您難道願意看着聞育恒這麼優秀的孫女婿成為别人的女婿嗎?”
“你不說我還忘了,這聞育恒還得再試試他!你明天就拿着他寫的《封常清論》《王安石論》和《蘇轼論》去找劉明傳。”
“娘,您這是幹什麼啊?如果讓劉明傳看到這三篇文章,那聞育恒必然會年少成名,這對他未來不好啊!”
“有才華,早成名和晚成名都一樣,沒什麼不好。而且我就是要讓他成名,他成名後名利和誘惑都會向他湧來,如果他還能保持初心,那才是值得我托付孫女的人。”
李民樸點了點頭,算是答應去做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