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就在報社當着大家的面這樣罵你?”
“可不是嘛。”宋盈夏挑了挑眉,一副沒想到吧的樣子。
溫虞和以前一樣磨磨唧唧的,宋盈夏早有預料地自己在商場裡解決了午飯,又随便溜達了三四圈溫虞才到,兩人一見面,宋盈夏就是一陣大倒苦水,溫虞聽得又驚又氣。
“這種人也能幹記者,感覺他是那種采訪女運動員還會說考考你的那種,真惡心。”
“你罵回去了沒有?用不用我幫你罵他一頓。”
說到這個,宋盈夏噗嗤一聲笑出來,“跟你耳濡目染了那麼久,我還會罵不過他嗎?”
宋盈夏又絮絮叨叨講起來自己是怎麼反擊的,溫虞聽完才覺得渾身舒暢,
“不錯不錯,不愧是我的親傳弟子,罵得真爽,就是不知道他那麼愚蠢的人聽不聽得懂。”
兩人嘻嘻哈哈一陣将事情都說清楚之後,溫虞才忽然想到另一層,“那你畢業的實習報告打算怎麼辦?”
宋盈夏托着下巴喝了一口手裡的奶茶,無力的歎氣,“涼拌呗,我想着回家去,大不了在家附近找個奶茶店搖奶茶,随便寫點市場調研當報告什麼的糊弄一下。”
“你真是個天才,這種角度都想得到。”溫虞嘴角抽了抽,“你以為你當卧底記者呢。”
“不行嗎?”宋盈夏笑得無所謂,“現在搖奶茶比當記者掙得多多了,你天天還悶頭讀書,你不懂。”
“行行行,我不懂。”溫虞笑着拍了拍她的肩,随後又沉下臉來,“你真的就這麼回家了?”
“回家也沒什麼不好啊,你家就是本地的你還好意思說我。”
其實大學的時候宋盈夏就很羨慕溫虞,能夠經常回家吃到家裡好吃的飯菜,難洗的衣服床單拿回家有人給她洗,還經常給她帶很多東西,想家了就可以回家去住。
那時候宋盈夏隻能安慰自己,離家太近還是不夠自由跑得遠遠的才好呢。
“我昨天晚上躺在床上,身體不舒服心裡也委屈,特别想跟人說說話,但我在這裡隻認識你了,告訴你怕你氣得跑去給那男的開瓢,告訴爸媽又害怕他們什麼都幫不上還要白白擔心,那一刻,我真的覺得,好想家。”
“你傻不傻,有什麼不敢告訴我的。”溫虞聽得有點心疼。
“哎呀,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就是懶得幹了,想回家啃老,你應該狠狠的斥責我。”
宋盈夏最見不得身邊的人露出這種表情,心疼在某種意義上等于可憐,被人可憐并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我還沒來得及買票,不過留點時間收拾收拾,估計後天走吧。”
“這麼急?”溫虞癟了癟嘴,“我舍不得你。”
宋盈夏以為溫虞良心發現要玩溫情的時候,就被溫虞拖着按在了酒吧卡座裡。
“你就是這麼舍不得的?”
“喝點酒給你去去晦氣順帶踐行嘛。”溫虞遞了一瓶酒給宋盈夏,挑挑眉讓宋盈夏看那邊卡座的帥哥,“咱們畢業之後就沒來玩兒過了,剛好今天放縱一下。”
宋盈夏跟溫虞的審美差别還挺大的,對她看得那幾個男的毫無感覺,但是也默默喝了口酒,扯着嗓子跟溫虞說話,“不要說得好像咱們大學期間很愛來這裡好吧。”
當時也就是大家都剛離開家好奇加興奮,跟風來過一次,除了溫虞樂在其中跑到舞池中央跟帥哥熱舞之外,她們幾個都在卡座上坐了一晚上,被酒吧裡五顔六色的燈光和爆炸的音響弄得頭疼眼花的,有人來搭讪隻敢慌忙拒絕。
溫虞一臉不以為然,“那咋了,光許他們男的來啊,女的來怎麼了?”
“你來酒吧,蘇墨不生氣嗎?”
宋盈夏已經感覺自己的耳朵開始不好使了,說話也隻能提高音量一字一頓的。
“他生哪門子氣啊,他最近好像在忙什麼訓練,哪有空理我。”
一看溫虞的表情,宋盈夏就知道他們兩個這是鬧别扭了,或者說是溫虞在單方面生悶氣,“你不是說,網戀不走心嗎?”
“你别說我了,昨天蘇墨還幫顧淮打聽你呢,你為什麼不回他消息啊。”
“忙忘了。”
雖然一開始把他設置免打擾不看消息是有賭氣的成分,但是後來主要還是因為工作的事情,宋盈夏不想在這個環境裡費勁巴拉地解釋,就簡單的總結成一句忘了。
“切,我還不了解你?給他設置免打擾了吧?”
宋盈夏拿起酒跟溫虞手裡的酒瓶碰了碰,“咱們一定要在這裡聊八卦嗎?費勁兒死了。”
“不想來你不早說。”
拗不過宋盈夏,溫虞叫來酒保把桌上剩下的酒先存了,兩人起身離開酒吧決定去宋盈夏的出租房,路上帶了些燒烤,路過便利店還又買了點氣泡酒。
看着溫虞随便把包和鞋一甩就光着腳跑進屋裡,宋盈夏有點後悔,“早知道今天不喊你出來了,我的房子今晚是要遭殃了。”
“你剛還說在這兒就我一個朋友,你不找我找誰啊?顧淮嗎?”
“滾滾滾。”
回來的路上,宋盈夏大概跟溫虞講了一下前兩天跟顧淮的事情,溫虞對于她的試探行為表示不理解,還笑了她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