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知道這肯定是假的。”宋盈夏有點慌張，這件事情對她的沖擊實在是有點大。

“為什麼是假的，因為我年紀大？”宋盈夏否認了，趙立反倒又追問起來。

宋盈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趙立今年具體多大她不是很清楚，隻大概知道他三十多歲快四十歲了，年紀比起她是大點，但是也不到李牧口中夠做她父親的程度。

趙立看着宋盈夏一臉糾結的樣子，沒忍住笑出聲，“别想了，我不會喜歡一個黃毛丫頭的，等我們錄完筆錄，我給你講個故事。”

因為李牧動了手，被單獨帶去了審訊室，趙立和宋盈夏就坐在會議室裡一起接受詢問，李牧講了今天晚上見到李牧之後的事情經過，對面的警員認真地做着筆錄，記完又發問，

“那他為什麼來找你報複？”

趙立抿着唇，一臉沒打算答話的樣子，對面的警員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宋盈夏趕緊把話接過去，

“是因為我。”

“李牧帶我去應酬，實際上是為了拿我給合作方送人情，我和他起了沖突，單位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就把他開除了，他懷恨在心。”

“有人能佐證這些話嗎？”

“我們單位的人都可以，我是在單位公開跟他吵的架，他說的那些話大家都聽到了。”

“好。我們會去求證的。”

警員問完了該問的問題，出去往審訊室去了，會議室裡一時間隻剩下趙立和宋盈夏。

趙立的臉色很難看，“剛剛誰讓你接話的。”

“我隻是陳述事實而已，明明這麼簡單的問題你為什麼不答？”宋盈夏也來了脾氣，她不知道這些有什麼不能說的。

“你沒聽到警察說會求證嗎？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兩個因為李牧一起進局子了，你被他拉皮條帶去酒局給人潛規則的事情又會傳一遍，很好聽嗎？”

“你知不知道，流言會毀了一個人的。”

趙立的情緒激動得有些過頭，眼底的血絲清晰可見。

宋盈夏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和他争論，

“我當然知道！我們這一行做的不也是類似于這樣傳播流言的工作嗎？隻不過我們這裡的流言有好有壞，有可能把人捧上神壇，也有可能把人摔死在谷底。”

“可是隻要我說的是真話，我知道真相，我就不能保持緘默，不能因為害怕流言就不敢說真話！”

趙立被宋盈夏的氣勢壓住，頓時洩了氣，“你比我适合做新聞。”

他垂下眼睫，隐藏住那一閃而過的失落，嘴角笑容的弧度好像是在自嘲。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他輕聲道。

宋盈夏沉默等待着他開始講述。

“從前有一個女孩，她成績很好，性格也好，有很多人都很喜歡她，我們這裡就叫她小雪……”

小雪算是宋盈夏的學姐，比她大一屆，學的是醫學專業，她是個溫柔又細心的姑娘，一直以來學習都很努力，為的是有一天能夠成為一個治病救人的白衣天使。

她留着一頭烏黑的長發，皮膚很白，大眼睛，雙眼皮，笑起來嘴巴邊上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

學院追求她的男生很多，但無奈她一心隻有學習，對男女的感情一竅不通，她拒絕了身邊所有的人，把自己的圈子縮小到隻有宿舍，食堂，教室和圖書館四點一線，她在學校除了室友，沒有别的朋友。

但是有一天，她的一個室友發現，自己的男神喜歡小雪，小雪卻根本不記得這個人，她認為小雪看不起她的男神，也看不起她，加上小雪平時成績好，獨來獨往的，對小雪懷恨在心。

小雪對她的室友毫無防備，被她室友拍下了換衣服的照片和視頻挂在網站和學校論壇上，标題是：H大醫學系反差婊私底下竟然玩得這麼花。

在視頻的刻意剪輯和人為的文字引導下，衆人都認為小雪在宿舍和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