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盈夏把臉上的淚都蹭在顧淮胸口的衣服上,平複了一下心情才再次仰頭去看顧淮,顧淮也低着頭溫柔注視着她,她微微踮腳湊近顧淮,蹙着眉,挂着淚珠的睫毛輕輕顫動着,她的吻緩緩而至。
顧淮環住宋盈夏的腰,自然的俯身讓宋盈夏不必再踮腳,同樣輕柔地回應着宋盈夏這份還不大堅定的愛意。
很快,宋盈夏往後躲了躲,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垂着頭不敢去看顧淮的神色,顧淮的指尖勾起宋盈夏耳側的發别到她耳後,宋盈夏瑟縮了下,耳根已經紅透了。
顧淮被她這種羞怯的樣子勾的心癢癢,直接将宋盈夏抱起來走出了廚房,他把宋盈夏放在餐桌上,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撐着餐桌,再次吻了上去。
盡管被顧淮扶着,宋盈夏還是總有種自己馬上就要仰過去的錯覺,隻能無助地環住顧淮的脖子,顧淮像是忍耐已久一般,再也無法隐藏自己的情感,愛意洶湧,唇齒相依的親吻也從未如此兇猛,他徑直撬開她的牙關深入她的口腔,靈活地挑動着宋盈夏的情緒,她的呼吸之間似乎還殘留着酒精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意亂情迷,宋盈夏不明白為什麼男人似乎都能在這樣的事情上無師自通,隻能被動地接受顧淮的侵略。
顧淮忽然停下動作,咬了下宋盈夏的唇,宋盈夏呼吸急促,腦袋發昏。
“怎麼還不知道呼吸。”
宋盈夏羞得垂他胸口,“我還沒問你怎麼那麼會呢。”
顧淮再次低頭輕啄宋盈夏的唇,沉聲道,“情難自禁,所以無師自通。”
“油膩男。”宋盈夏精準吐槽。
“他們都說我是直男,隻有你說我油膩。”
“你跟别人也說這種話嗎?”
“沒有,隻跟你說。”
“那不就得了,你在我這就是油膩。”
“說不過你。”顧淮刮刮宋盈夏的鼻尖,終止了與她鬥嘴,“頭暈嗎?要不要喝點醒酒湯去睡覺。”
“不想喝。”宋盈夏搖頭,她讨厭喝一切所謂的對身體好的茶飲,醒酒湯,紅糖姜茶,驅寒姜湯,都不行。
“不喝就不喝吧。”
反正這邊紀錄片結束新聞社那邊給宋盈夏放了兩天假,也不擔心早上還要起來上班頭疼了。
顧淮簡單收拾了一下廚房,又陪着宋盈夏刷了會兒視頻,兩個人還是和前幾天一樣,一個睡卧室一個睡沙發,本來宋盈夏剛散場那會兒是困的,這會兒躺在床上腦子裡亂糟糟的,說不清到底再想什麼。
等她剛要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窗外開始響起細碎的雷聲,不久,雷聲炸響,閃電劃破天際穿透窗簾将屋内照亮一瞬,宋盈夏吓了一跳,打開手機去看天氣,原本一直是晴天的天氣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暴雨,短信還收到了暴雨預警。
顧淮似乎也起來了,客廳裡響起他的腳步聲,然後是陽台窗戶關上的聲音,外面已經開始起風了,狂風呼号,把窗戶拍的砰砰作響。
宋盈夏走出房間,屋内沒有開燈,外面的天色又陰沉的不見月色,一室昏暗之中隻有陽台上灑進來的路燈的微光,還有偶爾撕開黑夜的閃電的光亮,顧淮正要躺回沙發上,看見宋盈夏出來又站起來,“怎麼了?害怕?”
其實宋盈夏不怕的,但是這樣的情景下,她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徑直走過去坐在顧淮身邊的沙發上,“有點。”
顧淮也坐下來,把宋盈夏攬進懷裡,安撫似的拍拍她的肩膀,“要開燈嗎?”
“不開了吧。”宋盈夏也不知道自己搭錯了哪根筋,忽然提議,“要不咱們看會兒電影?”
周圍黑漆漆的,宋盈夏沒看見顧淮咽了咽口水,“還看恐怖片嗎?”
“不看不看,才不看那個。”宋盈夏一邊從茶幾抽屜裡摸出投影的遙控,一邊否定了顧淮的猜測,家裡燈火通明的時候她都不敢看恐怖片,更别說現在這種環境下了。
她打開投影徑直調到電影那一欄的輕松治愈那一欄,往下翻了兩頁,看見了一個前段時間很火但是她因為工作沒去看的愛情電影,溫虞去看完之後說超級好看,她在電影院哭了兩包紙巾。
“看這個吧,前段時間好像挺火的。”
顧淮并沒有什麼意見,很有眼力見的去冰箱裡拿了兩瓶飲料還洗了一盤水果,回來的時候電影已經開始了。
女主泉剛從床上醒來,屋子裡貼了滿牆的各種注意事項,比如自己叫泉,這裡是卧室,睡前記得寫日記,醒來之後看看電腦裡的日記之類的,她也真的打開電腦翻閱了自己的日記,才記起自己得了漸行性失憶症,睡着之後就會忘記前面發生的東西,但是她總覺得自己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
下樓後她将這個消息告訴了父母,醫生告訴他們,泉的病正在好轉,泉在把自己房間的标語收起來的時候找到了一本畫冊,畫裡都是同一個人,泉似乎記起了所有,唯獨記不清這個人是誰,詢問了好朋友,好朋友也說他隻是個路人。
看到這裡,宋盈夏其實已經大緻猜到下面的内容,畫上的男生應該就是男主,發生了什麼事情離開了泉,然後被泉給忘掉了,也有可能是他們兩個一起出了什麼意外,導緻了泉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