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顧淮本來就打算休息的兩天給宋盈夏做點好吃的,家裡的食材充足,最後真的讓他做了個一大桌菜出來,他把最後一個排骨湯放上餐桌的時候,宋盈夏一家子交換了個眼神,都有些驚訝。
三個小時六菜一湯,廚房的衛生還順手收拾好了,這還是隻會一點的水平嗎?
宋盈夏留意到宋許國的神色緩和了些,應該還算滿意,隻是他嘗了一口之後還是挑刺道,“比我做的還差點。”
衆人剛吃了幾口,宋許國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兩瓶白酒,“小顧會喝酒嗎?”
“你剛剛說下去透透氣就是去買酒了?”宋盈夏有點驚訝,沒想到宋許國還有這一手。
錢女士再次按住宋盈夏,不讓她幫顧淮說話,但是她知道顧淮平常除了上學就是訓練,很少喝酒,酒量實在是一般,更不要說喝白的了。隻是這個時候他就算不能喝也得硬着頭皮喝。
“能喝一點,酒量欠佳。”
“能喝就行,陪我喝點兒。”
顧淮起身又取了兩個杯子,宋盈夏家裡沒有喝白酒的小杯子,隻能拿喝水的杯子喝,兩杯倒上,一瓶酒就已經見底了。
“爸!哪兒有這樣喝的?你這也太……”
宋許國看她一眼,吹胡子瞪眼道,“他想跟我閨女在一起連個酒都不能陪我喝嗎?”
顧淮立刻端起杯子和宋許國碰杯,“能喝能喝叔叔,我能喝。”
看宋許國的架勢,今天顧淮是免不了一場造化了。宋許國近幾年年紀大了之後喝酒喝的少了,但是年輕的時候可沒少鍛煉酒量,他朋友發小多,基本過段時間就要聚聚,宋盈夏的印象裡,他的酒量是很好的。
于是,宋盈夏就眼睜睜看着宋許國把顧淮給喝趴了。
隻要顧淮那邊表現出一點退縮,宋許國就cue宋盈夏,讓顧淮根本沒辦法拒絕。
又一杯酒下肚,顧淮整個人幾乎擡不起頭,直接趴在桌子上了,宋許國還在扒拉他,“起來,你再喝一個。”
“叔叔,真不行了我,我這……”
“你惦記我女兒,我讓你喝杯酒你都不願意喝?!”宋許國再次搬出宋盈夏。
顧淮聽了這句話,隻能強撐着接過酒杯,再次一飲而盡。
“……”宋盈夏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站起來把宋許國手裡的酒奪了,“爸,你都拿這句話灌他一中午了,他做了幾個小時飯自己都沒吃上幾口呢。”
宋許國蹙眉,一臉不情願,看起來也是有點醉了,“你這就開始護短了?”
宋盈夏哪敢說話,沒想到顧淮也來勁兒了,重新把酒瓶拿過去,“喝,叔叔我陪你喝,我就是喜歡夏夏,我陪你喝。”
“好小子,來!喝!”
“……”
下午兩點半,宋盈夏看着兩個喝醉了在洗手間勾肩搭背一邊吐一邊互稱兄弟的兩個人,和錢女士對視一樣,一齊沉默了……
“媽,你也不攔着我爸,現在好了,女婿變兄弟了......”
“你爸真是越老越沒個正形。”錢女士翻了個白眼,覺得有點丢人。
因為宋許國和和顧淮醉酒,本來宋盈夏安排的帶他們四處轉轉的出行活動隻能作罷。
宋盈夏本來想讓他們倆躺床上休息一下,但是宋許國說什麼也不願意躺宋盈夏的床,昨天晚上還處心積慮要上床睡覺的顧淮這時候跟他的“好兄弟”統一戰線也不願意躺。
然後他們兩個就隻能霸占了客廳的沙發,頭靠着頭呼呼大睡,宋盈夏和錢女士回房間坐在床上聊天......
等到天色都暗下來,他們兩個總算清醒了不少,宋許國頗有包袱的再次冷臉,隻字不提剛剛和顧淮稱兄道弟的事,顧淮也很識趣地規矩起來。
因為兩位長輩的到來,顧淮晚上不得不回學校宿舍去住,連着好幾天隻在訓練時見到顧淮的蘇墨看見顧淮回來還驚訝了一下,“喲,稀客呀,你這幾天都去哪兒了,人也不見發消息也不回,追個女朋友追的不回宿舍了,這身上還一股酒氣,追不回來借酒澆愁去了?”
顧淮對蘇墨的陰陽怪氣沒什麼态度,一開口就丢了一顆核彈,“我今天見宋學姐爸媽了。”
蘇墨騰得從床上坐起來,“你見家長去了?這幾天沒回來都是?這兩天宋學姐不是在忙什麼運動員紀錄片嗎?”
“就今天見的,前幾天有其他事。”
“怎麼樣怎麼樣,她爸媽怎麼說?沒罵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