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十分豪邁,一點也看不出來他是個文弱書生。
等水喝的差不多了,他才停了下來,又咬了幾口饅頭咽了下去。不多時,一個饅頭就進了他的肚子。
許清月饒有興緻的看他吃完了,時不時還會貼心的喊他吃慢一些。
柳文舟填飽了肚子,又誤打誤撞的見到了許兄的胞妹,心情大好。也不計較她先前捆綁他的事了。
“其實,我也不知許兄去了何處……”
許清月沒想到他第一句話就是這個,一時間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他。
柳文舟也不去看許清月,他的眼眸就望着密林的前方。
眼神開始迷離,似是在回憶。靜默良久後。
他坦白道:“清月妹妹,我确實不知許兄去了何處。”
“自去歲年末,亥時他來找過我一回。
我們一起談論詩句,下棋,并約定今年的科舉考試一同前往。”
“我兄長那時候可有異常?”
“那日并無異常。”
“為何如此肯定?”
“那日我們相談甚歡,兩人皆說起兒時趣事,我才知曉,他有一個胞妹。自小就非常喜歡粘着他的兄長。”
柳文舟說完擡眸看向許清月,見她面龐一絲表情也無。他心裡有些詫異。
“然後呢?兄長可有提及其他的事情”
“沒有,他翌日一早就帶着冷羽離開了我的寒舍。并未說去何處,我還以為他那時隻是回了平遠巷。”
“等科舉考試後,我前往平遠巷你兄長的宅子,裡面空無一人,早已人去樓空。就連冷羽也不知所蹤。”
許清月此時心裡波濤洶湧,面上卻是一點波瀾也無,這一路從青河縣前往這上京城,她早已學會了隐藏自己的心思。
“多謝許大哥告知,清月感激不盡。來日再報答許大哥的恩情。”
她說的真切誠懇。
許清月說完欲俯身向前行禮,柳文舟忙起身扶起了她。溫潤的嗓音響起:“清月妹妹,何須言謝。你既是許兄的妹妹,那也是我柳某的妹妹。”
許清月看着柳文舟清俊的面龐。感激的向他道謝。
“煩請柳大哥帶我去我兄長的宅子看下,我想去瞧瞧。看看兄長是否留下些蛛絲馬迹。”
“ 好的。我們這就前往。”
柳文舟剛走幾步,衣袖就被人抓住。他疑惑的看着許清月。
“怎麼了?清月妹妹?”
“還是我帶着你,這樣快一些。你隻需告知我方位即可。”
還沒等柳文舟反應過來,他的肩膀就被許清月抓住,身子也跟着騰空,他一下子就被許清月就帶到了樹稍上。
柳文舟踉跄着站在高高的樹上,身形也晃了晃。
他緊張的閉起了眼睛,大手一撈,随即就緊緊的抱住了許清月的纖細的腰身。
許清月身子一僵。還未開口。
耳邊就響起清亮溫潤的嗓音。
他開口時,說話的熱氣就噴在了她的脖頸處,有些溫熱。
柳文舟無措的開口“清月妹妹,對不住。方才……我不是有意的。”
“無礙,柳大哥,不必放在心上。”
柳文舟微愣,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紅暈霎時間就爬上了他的耳朵。
柳文舟下意識的放開了手,身形卻不穩,一腳踩空,他不受控制的往樹下撲去。
“啊……”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突然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腳,使他沒有再往下掉。
許清月抓着他的腳,急切的問道:“沒事吧?柳大哥?”
柳文舟倒挂在樹上,還不忘寬慰她道:“沒事沒事,就是我不知曉要如何上去?”
許清月明白過來,用了些巧勁,就把他拉了回來。他又站回了樹上。
“方才好險,多謝清月妹妹相救。”
“無礙,柳大哥,我們得早些趕路了,要是太晚了,城門就要關了。”
“好的好的”
柳文舟抓緊許清月的袖袍,許清月抓着他的肩膀,縱身一躍,兩人就跳到了離着一丈開外的的另一顆樹上
柳文舟忍不住贊歎。
“清月妹妹,好身手。”
許清月彎着唇角,十分得意。
“是兄長教我的,我自幼和父兄習武,卻也隻是學了些皮毛而已。”
“許兄會拳腳?這我倒是不知曉。”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許清月和柳文舟來到了許桉然早前住的宅子。
斑駁的木門,許清月拿起已生鏽的銅鎖鼓搗了幾下,銅鎖“咔哒”一聲,門就打開了。
這是一個二進的院子,院子裡已然雜草叢生。一片荒涼
迎面撲來。許清月的眼眶泛紅。
她走近内室,裡面陳設簡單。進門就看到一張案桌。牆上挂了一幅春梅圖。
許清月一眼就瞧出了那是她十歲時作的畫,那時的她畫作稚嫩,是她送給兄長的生辰禮……
她未料到是被兄長挂在了這裡。
忽然,許清月察覺有人靠近,她大喝一聲!
“誰?”
“是何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