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微愣:“哥哥?難道她哥哥還活着?難道……”
季臨放低嗓音,連他自己也察覺不出的溫柔耐心的哄道:“我不走……月兒乖……”
春杏就是這時候走到門口,她乍然聽到這溫柔的話,是出自她家清冷的大人口中,她不禁哆嗦了一下。有些躊躇的不敢往前走。
季臨聽到了腳步聲,冷冷的聲音傳來:“進來吧……”
春杏哆哆嗦嗦的上前行禮,手裡還端着一盆水,方才她吓得差點把水給打翻。
季臨緩緩開口:“給她梳洗下,我先出去,好生伺候。”
“是。”
說罷,季臨小心的掰開了她的手,然後轉身走向門口,大步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這宅子是原先他養病的時候住的,平日裡也不住這,隻是鮮少還會來此住個幾宿。
季臨走到自己的院子,此時長風正守在他的院子門口。
長風見自家公子來了,忙上前行禮:“公子,這麼晚了,早些歇息。”
“嗯。”
季臨似是想起什麼說:“長風,明日幫我查一人,越快越好……”
長風:“公子要查誰?”
季臨薄唇微啟:“許……桉然。”
長風疑惑的點點頭,還想有事要禀,見他家公子神色疲憊,他又住了口。
季臨見狀:“還有何事?”
“大理寺那邊方才遞了消息,說張升和春梅死了……”
季臨倒也不意外,隻是淡淡問:“如何死的?”
“是春梅用迷藥迷倒了衙役,随後到這張升的牢房裡,兩人雙雙服毒自盡……”
“怕不是雙雙服毒自盡,恐怕是這春梅毒殺了這張升,随後自己也服了這毒藥。”
“公子英明!哎,這春梅果真是心狠手辣。”
季臨瞥他一眼:“行了,你下去吧。”
長風:“是,公子。”
翌日一早,許清月摸着自己仍然脹痛的腦袋,她後悔萬分。
“春杏,春杏……”
春杏聽見了許清月的聲音,忙進屋中内室,見許清月躺在床上正慢慢的坐了起來。
“姑娘,怎麼了?”
“我昨日怎麼回來的?我怎麼記不得了……”許清月說着摸了摸她還有些發暈的腦袋。
春杏抿着唇笑了出來:“姑娘,昨日是我們大人親自送您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