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府别院内,裴大夫給季臨診脈,長風瞧着他的神色不定,他忍不住上前問裴大夫道:“裴大夫,公子的毒怎麼樣了?”
裴大夫淡淡瞥了他一眼,并未說話,隻是收回了手。
裴大夫撫了撫胡子道:“大人,老夫瞧着您身子已并無大礙。隻是要休養幾日,待老夫開一張益氣養身的藥方,休養幾日便可痊愈了!”
季臨聞言說:“有勞裴大夫了。”季臨停頓了會又繼續說:“我受傷的事情莫讓祖父祖母知曉,您也知曉如今他們年紀大了,經不起吓的。”
裴大夫俯身行禮道:“是,大人,倘若沒什麼事情,老夫這便告退。”
季臨望着長風道:“長風,送送裴大夫。”
“是,公子。”
季臨躺在床榻上,暗道:“怪不得他的胸口沒那麼疼了,也不知曉許清月昨日是給他吃的什麼藥丸解毒的。”
片刻後,長風進來後小聲說道:“公子,那柳二小姐的丫鬟秋兒求見!”
季臨疑惑地問道:“秋兒?可說有什麼事情?”
“長風不知,那秋兒已在外等候多時,長風方才瞧見她。”
季臨思索了片刻後,輕聲道:“讓她在書房候着,我馬上就來。”
“公子……你這甫一歸家,又受了傷,要不……長風打發了她,待你的傷好些了再說?”
季臨着急起身道:“不可,約莫是柳二小姐出事了,長風快扶我過去。”
長風瞧着季臨模樣,他急道:“公子!如今柳公子早已不在,長風知曉您與那柳公子是摯友,可您也要仔細您的身子……”
季臨薄怒道:“長風!休要多言!”
長風不敢再瞧季臨,隻能小心翼翼道:“長風扶着您去,那秋兒……長風已讓她在書房候着呢。”
季臨點點頭。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季臨方走進書房,便見秋兒就上前跪着道:“季大人,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
季臨瞥了一眼秋兒道:“秋兒,起來說話,你家小姐怎麼了?”
秋兒不肯起來,季臨無奈就讓長風扶着他端坐于高位之上。
他瞧着秋兒開口道:“秋兒,你今日前來可是你家小姐讓你來的?”
秋兒使勁搖搖頭道:“不曾,我家小姐還不知曉此事。”
“那你說說怎麼回事?”
秋兒忍住哭聲小聲道:“今日……今日我家夫人竟叫下人綁了我家小姐就要送官,說……說是我家小姐害死胞弟。幸而今日老爺中途有事回來瞧見這番情形,老爺……老爺就罰小姐今日去跪祠堂。秋兒是偷偷出來的,隻是……隻是想讓大人救救我家小姐,望大人念在先前與我家大公子的交情上,盡快找出我們家小公子,秋兒……秋兒求求您了……”
秋兒一邊說一邊磕頭。
長風被她的護主心切給感動了,長風忍不住道:“公子……”
季臨瞧着秋兒道:“秋兒,你且回去,叮囑你家小姐,這幾日盡量避着柳夫人,季某會盡快找出柳家小公子的!”
秋兒聞言喜極而泣道:“多謝大人!”
長風送走了秋兒,返回書房的時候,見季臨不知在想什麼。長風見狀說道:“公子,眼下可怎麼是好?今晚我與青松夜探那靜福寺,長風就不信找不出這柳家小公子。”
“長風,不可輕舉妄動!容我再想想!”
“公子!”
而此時許清月見季臨的馬車走了,她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走到街上時,見有一家珍秀坊,許清月走了進去。
眼下鋪子裡人不多,隻三兩個。女店家見許清月走了進來,她笑容滿面地走近許清月道:“姑娘……可是要做衣裳?”
許清月意味深長地望着女店家笑着道:“店家,好眼力!”
“姑娘,我殷十娘做了十幾年的衣裳,若是這都瞧不出來,那我這珍秀坊也不用開了。”
“既然十娘子這麼厲害的話,也幫小女子挑幾套如今這上京城小娘子們時興的成衣呗……”
殷十娘聽後,眼睛似是亮了幾分,她笑着道:“沒問題,姑娘,請随奴家來……”
許清月瞧着鋪子琳琅滿目的衣裳襦裙,她隻覺得頭昏眼花,許清月拉着殷十娘道:“十娘子你就照着我的身量,随意給我挑兩身就好了。”
殷十娘為難道:“姑娘,這不妥吧……”
許清月從懷中拿出二十兩銀子,随意指了指她瞧着順眼的兩身襦裙道:“就這兩套吧?十娘子這些銀子夠了吧?”
殷十娘瞧着這麼闊綽的女子,她眉眼彎彎道:“夠了、夠了,那……奴家就給您裝起來。”
“清月妹妹……”許清月方走出珍秀坊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柳文舟見許清月停住後,他一個箭步就走到許清月的身旁說道:“清月妹妹,你這是去哪?”
“柳大哥,你怎麼來了?”
“我方才去平遠巷去尋你,冷羽說你昨日未曾歸家,我不放心,正要去靜福寺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