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望着許清月走過來時,一眼就瞧見她眼角尚未幹的淚痕,許清月一直以來像一朵迎風綻放的海棠花一樣,堅強而又美麗。季臨瞧着她的模樣,本想開口問她,卻一時不知怎麼怎麼開口詢問。
靜默了半晌後,季臨低聲對迎面走來的許清月竟是這樣一句催促:“許清月,快些,我們該走了……”
而青松就在一旁,也忍不住偷偷瞧着自家公子,心中暗歎道他家公子真是……
許清月聽見季臨的這句話,早已收斂情緒,她解開馬兒的缰繩,利落地翻身上馬,許清月回頭望着季臨,“大人,敢不敢來比試一番,看看咱倆誰先到城門……”說罷,她輕笑着竟駕着馬朝着回城的路飛馳而去。
季臨瞧着此刻的許清月全然沒有方才的低落,此時的她如此灑脫明媚,季臨見她離的原來越遠,也翻身上馬揮着馬鞭疾馳追去。青松則是緊緊跟在季臨的後面,沒一不會他就被他家公子甩的老遠。
一個時辰後,季臨與許清月終是到了城門,此時天色昏暗,而青松還在後面,待兩人到了大理寺時,已是掌燈時分。
許清月随季臨進了大理寺,許清月辭别季臨,自己獨自進了廂房。待洗漱了一番後,許清月換上一身幹淨的衣袍,正要躺下歇息,此時肚子傳來一陣“咕噜”的聲音,許清月扶額長歎,今日奔波,她竟忘記用晚膳,可眼下庖屋那邊下人早已歇息。
許清月餓的實在受不了,就起身開門一路朝着庖屋的方向走去,眼下夜裡有些寒涼,幸而今日圓月高高懸挂在天上,清冷的月光傾瀉下來,使得院子裡似是披了一層薄薄的紗帳。
許清月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庖屋,她瞧着四周無人,就閃了進去。庖屋裡有些黑,許清月走了幾步才慢慢适應,借着窗外的月光她走到一處竈台,隻見裡面空空如也,許清月見竈台沒什麼東西,又轉身向其他地方仔細翻找,見隻是些蔫吧了的菜葉子。
這時,許清月瞥見一處竈台下有點火光,許清月趕忙走過去,掀開蓋子,一股濃郁的雞湯香氣撲鼻而來。
“好香……”許清月吸了吸鼻子,這一聞肚子更是“咕噜咕噜”叫。
許清月見此忙找出來一隻碗,小心翼翼地盛了一碗出來,她端坐于桌前,小心地小口小口喝着雞湯,一連幾口下肚,許清月覺着身上也暖和了一些。一連喝了好幾碗,味道鮮美,雞肉鮮嫩可口,味道美極。
許清月吃完後,收拾幹淨後,又悄悄的回了自己的房中。
另外一邊的季臨聽着青松說了此事,季臨隻是抿唇一笑。青松在一旁疑惑地問道:“公子,這雞湯難道是公子特意留給許姑娘的?”
季臨聽後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後道:“多嘴。”
青松見此也不再多言,他頓了頓又繼續說:“公子,如今殺害煙兒的賊人還未找到,又來一樁,這可如何是好?”
季臨收斂神色,淡淡道:“總會找出那賊人的。青松,早些回去歇息吧。”
“公子……”
季臨擺擺手道:“去吧,明日還有事要你去辦……”
“是,公子。”青松退了出來。
季臨見屋中無人,他索性放下了卷宗,擡腳就來到窗前,瞧着天上的圓月,他喃喃自語道:“此案怕是甚是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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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許清月是被一陣一陣的敲門聲吵醒的,她揉了揉眼,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許清月聽清是長風的聲音,她柔聲問道:“長風,這麼着急,是出了何事?”
門外的長風焦急說道:‘許姑娘,雲娘自盡了!”
長風話音剛落,門就被打開了,許清月皺眉問道:“長風,什麼時候的事情?
長風猝不及防被許清月這突然出聲給唬了一大跳。
長風見許清月出來後結結巴巴又繼續說道:“許……許姑娘……不好了……那雲娘自盡了……我們公子讓你速去大牢……”
許清月急匆匆走出幾步,随後回頭對着長風喊道:“長風,愣着做甚?”
長風這才想起來還有正事要辦,忙應了一聲,然後就朝着許清月的方向快步追去。
一盞茶的功夫,許清月與長風就到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