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震驚jpg.):嘶……居然真的是在聽課。
不過聽不聽都沒有關系,夜蛾正道背過身在黑闆上寫下本節課的重點,他隻希望他的學生們可以健康成長,成為獨當一面的咒術師。
講台下的五條悟盛着怒氣和思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望月霧奈的後腦勺,也許是他氣昏了頭,他甚至能聽到望月霧奈“沙沙沙”的筆記聲。
新來的對學習是真的熱愛,或者說是執着,所以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理由讓新來的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離開。
五條悟湛藍的眸子變得幽深,是有什麼他還沒發現的細節嗎……無所謂了,既然沒有發現,那就“逼”新來的坦白。
他這麼想着就順勢趴在了桌子上,像一隻慵懶的大白貓,懶懶地伸出右爪去勾望月霧奈的頭發,在指尖上繞了一圈又一圈,就像戒指一樣,下一秒,柔順的頭發又從指尖毫不留情地滑開。
還挺好玩。五條悟湛藍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隻貓貓玩毛線球,興緻高昂地又纏了幾遍,甚至直接給自己上難度,開始給望月霧奈的發尾紮小辮子。
一個絕妙的辦法突然在他腦海裡出現,他可以給新來的紮醜醜的頭發,讓新來的生氣!
紮醜醜的頭發很簡單,因為他本來就不會,亂紮就行。
他這麼想着,又順手在望月霧奈的發尾編了一個松松垮垮的小辮子,不一會,一排醜不拉叽的辮子就編好了。
站在講台上看得一清二楚的夜蛾正道感覺自己的額角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突突跳動,手背青筋凸顯,捏着一根粉筆就扔了過去。
“bang!”一聲脆響,斷成兩截的白色粉筆一半彈飛出窗,一半在夏油傑的桌子上滾了兩圈。
“五條悟,你給我出去罰站!”
五條悟一臉茫然地抱住腦門,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開「無下限」,他剛要開口狡辯兩句,下課鈴響了。
“下課了夜蛾老師!”五條悟滿血複活。
“……這次就算了。”夜蛾正道胸口一悶,又想起馬上要開個會,隻得一邊趕緊往外走,一邊厲聲警告道:“不要欺負新同學。”
聽見“新同學”的望月霧奈條件反射地從書裡擡起頭,眼裡透着困惑,又發生什麼了?
見她這副懵懵的樣子,一旁托着下巴側目過來的家入硝子無奈歎了口氣,心中升起一陣憐惜。
五條悟直接把夜蛾正道的話抛到腦後,什麼欺負,他可是在幹正事,不管哪個方向都是正确的!
如果新來的被他煩的答應離開,他就是做了一件好事,如果新來的不勝其煩說出了原因,這麼做的他也沒錯!(理直氣壯)
五條悟瞬間掏出手機對着望月霧奈的頭發“咔咔咔”一頓狂拍,然後拍拍望月霧奈的肩膀,手機怼着望月霧奈的臉,語調惡劣,“新來的,快看,這是我給你編的頭發。”
哼哼哼,怕了吧!五條悟心中一片得意。
好醜。四處岔出來的發絲就像刺猬一樣,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你喜歡玩頭發?”她露出死魚眼,擡頭看向五條悟。
“哈?”五條悟腦袋上冒出幾個問好,怎麼又和他想的不一樣?他又湊近仔細觀察望月霧奈的臉,對方依舊沒什麼表情。
新來的難道看不出他是在捉弄她,兌現他最初的那番話嗎?!
“我知道了。”望月霧奈思考半分鐘,覺得自己看懂了五條悟的眼神,羞于承認什麼的,就算是五條悟也會有這種情況吧。
她想起自己那堆雜七雜八的東西裡好像剛好有一頂沒有用過的假發,就送給五條悟好了。
讓他自己玩去,少影響她就行。望月霧奈已經完全忘了五條悟之前說的“逼迫”什麼的,不,或許也沒有忘,隻是玩女孩子頭發什麼的,實在是不像能“逼迫”誰做什麼的手段。
她可是成熟的高中生。(确信)
拿着手機的五條悟露出迷惑的表情,她又知道什麼了?
“你要是想教訓悟的話我們可以幫忙,是吧傑?”家入硝子走到望月霧奈旁邊把五條悟擠開,幫少女把醜醜的頭發解開。
“謝謝你家入同學。”望月霧奈略微偏過頭,乖巧側身坐着沒有亂動。
“當然可以。”夏油傑莞爾一笑。
“啊,沒關系。”望月霧奈一臉平靜,語氣淡的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不錯。
“你不生氣?”家入硝子不太能理解,望月同學脾氣也太好了,這樣會被悟這個人渣騎到頭上的。
一旁難得有挫敗感的五條悟也緊緊盯着望月霧奈等着她的回複,這種方法要是用在歌姬身上,歌姬早就破口大罵了。
望月霧奈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她有什麼好生氣的,[五條悟=小學生],這麼一想五條悟的行為就很合理了,而且考慮到日後可能會被影響,她都已經決定送五條悟一頂假發了,直接從根源解決問題。
再說,她其實有察覺到五條悟在玩她的頭發,不過當時沒怎麼影響她的學習,就由五條悟去了。
“望月,”家入硝子按住望月霧奈的肩膀,苦口婆心道,“脾氣太軟會被這兩個人渣欺負得很慘的。”
“和我沒什麼關系吧。”夏油傑無奈辯解。
“這可不好說。”家入硝子無情道。
“望月霧奈,我要向你下戰書!”一直在沉思的五條悟突然出聲,左手指着望月霧奈,單腳往前一邁。
“啊?”望月霧奈茫然地歪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