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你在做什麼?”夏油傑一推開門就看到彎着腰偷感十足的五條悟。
是隻偷腥的大貓。
夏油傑并不是随意闖進來的,他已經敲過門了,沒聽見反應擔心出什麼意外才進來的。
五條悟渾身一個機靈,猛地一顫,直起腰,撓着後腦勺,朝夏油傑露出心虛的笑容,“哈哈哈是傑啊。”
“你剛剛,是想偷親望月同學吧。”夏油傑語調冷靜地闡述這個事實,兩側的手已經默默握成了拳頭。
他隐隐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夏油傑在腦海裡翻找了一下記憶,啊,記起來了,上次是草咚。
“才,才不是,我,我是幫新來的……”五條悟支支吾吾,欲蓋彌彰地一扭頭,目光一移看到了櫃子上的紙巾盒,連忙胡亂抽出幾張,對着夏油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對,我是幫她擦汗啦。”
“你是想偷親望月同學。”夏油傑冷笑兩聲,面無表情地重複了一遍。
五條悟不服,壓低着聲音道:“我,我們是兩情相悅,這哪裡算偷親!”
夏油傑對五條悟的自信感到匪夷所思,“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本來就是。”五條悟梗着脖子,反唇相譏。
“不要滿嘴歪理。”
“你先出來,”夏油傑毫不留情地揪住五條悟的後領往外扯,“不要打擾望月同學休息。”
“我要陪着新來的,她生病了。”五條悟仰着頭,倒看着夏油傑,眼底的關心幾乎可以溢出來。
“病人都要有人陪,萬一新來的醒了發現隻有自己一個人,那多孤單。”五條悟掙紮着踹了踹腳。
“待會你再進去,現在先出來。”夏油傑不為所動,半拖半拽地把五條悟帶走了。
比起望月同學醒來發現自己是一個人在病房這件事,夏油傑還是認為望月同學被悟悄無聲息地偷親了比較可怕,那個畫面他簡直都不敢想,初吻被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奪走……隻是這麼一想夏油傑就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還好他來的巧,成功阻止了東窗事發。
不然悟和望月同學就直接完了,還談戀愛?不被當變态都是悟運氣好。
現在先去處理七海和灰原的事情。靠譜的未成年人這樣想。
——
“所以,你們遇到的是一級咒靈,還差點死在那裡。”夏油傑的聲音聽起來依舊平靜。
五條悟偏頭靜靜凝視夏油傑幾秒,伸出右手按住他的肩膀。
“嗯,如果不是望月學姐在的話,我們……”七海建人的話停了下來,眼睛閉了閉,沒有把上半句話說完,“這次是‘窗’判斷失誤。”
“學長,望月學姐的術式到底是什麼啊?”灰原雄瞄幾眼緊閉的門,壓低聲音問,“學姐不是二級咒術師嘛,怎麼一招就把那個一級咒靈祓除了?”
“啊呀啊呀,這件事你們就不要再問了。”五條悟重重拍拍灰原雄的肩膀,湊到灰原雄面前,“同時,要記得保守這個秘密哦~”
灰原雄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右拳握緊輕捶掌心,低聲道:“我懂了!這是機密!”
“我和娜娜米肯定會保守秘密的。”灰原雄拽了拽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點點頭,随即張了張嘴,目露遲疑,好像還想說點什麼,但在透過小窗看到望月霧奈的時候又閉上了。
“你們回去好好休息,這件事情交給我和悟去查。”夏油傑微微一笑。
一直到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樓梯拐角,夏油傑才近乎脫力地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他半彎着腰,聲音暗啞,“還好,還好有望月同學在……”
咒術師的死亡是常态,隻是,如果灰原或者七海……他怎麼可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