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甯被“莫須有”的罪名送上熱搜,又因為警署的發聲恢複清白。消息穿回淩波娛樂,立刻引發施老闆的震怒。要求幾位高管必須盡快查清怎麼回事,這件事來的迅猛卻去的詭異,不像娛樂圈内競争對手的做派。
蘭禾苗等辦公室裡的人走光,才悄悄靠近大老闆,低聲說時甯本來隻是去附近城市拍網劇,後來修傳說想順便把合作的體育用品公司廣告拍了,時甯才馬不停蹄趕過去。
“據說事發當時湯遙知也在場,開的車也是小湯的。不過湯遙知喝了不少,所以才躺在副駕駛上沒開車。”
施老闆想起和湯遙知在酒桌上相識的經曆,印象中小湯運動員出身,酒量比普通小鮮肉好不少。連湯遙知都能喝的神智不清,基本确定有人蓄意灌酒。
“他們倆什麼時候回來?”施老闆陰沉着臉問,“事情非同小可,我想找他倆了解下。”
蘭禾苗查了航班記錄,兩個助理搭乘飛機,應當下午就能到。時甯和湯遙知則選擇搭乘明天的高鐵回。時甯還同時提交了假條,請了一周假用來放空心情。
施老闆本不想答應,蘭禾苗悄悄提了一嘴時甯和周天域的關系,就連大老闆也隻能乖乖就範。
不過這次事件也讓圈内看到時甯的影響力,即使那張用于最初爆料的模糊照片,也能看出五官清麗出塵,皮膚白皙勝雪。開始衆人還不敢發聲,怕爆料屬實被牽連。直到警方辟謠,圈中衆人才紛紛發言表示關心,順便裝模作樣的對造謠者表示譴責。
因為駕駛人滴酒未沾,保險公司即刻表示對車損予以全賠。這樣一來,湯遙知也并未遭受實際損失。時甯心裡過意不去,給老同學轉了十萬塊錢表示歉意。
湯遙知連聲拒絕,如果不是時甯當機立斷,決定立刻開車上高速,恐怕他們早已陷入魔掌。回到首都見了經紀人,才知道那幫道貌岸然的富少背地裡幾乎無惡不作。
“這些都是時甯送給我的。”湯遙知特地領蘭禾苗去了公寓,帶回來的各類奢侈品鋪了滿床,“體育用品公司準備了輛房車,将它們放在裡面,作為送給時甯的禮物。一路上也對時甯畢恭畢敬,沒想到滿腹龌龊心思。”
湯遙知說着,請蘭禾苗挑幾件喜歡的拿回去。蘭禾苗選了皮帶和沐浴乳,把價值最昂貴的包包留給湯遙知。
“時甯的助理已經回了。如果方便的話可以找他聊聊。”蘭禾苗拿着東西,沖湯遙知眨眨眼,邁着妩媚地小碎步離開了。
時甯悄悄回到文市,得到消息的麗姐已經在機場等候多時。接到人後,她熟練地把車開上高速,準備把人帶回别墅,卻被時甯謝絕了。
“送我回學校。”時甯透過車窗,見天空蔚藍悠遠,大朵白雲如棉花糖般飄在半空,心情也随之明媚起來。他忽然想回自己家裡,煮一鍋白粥,坐在陽台的搖椅上曬會兒太陽。
“天域總說今天會回來……”
“那你就告訴他我回家了。”時甯把座椅調到舒服的位置,放松地躺下。連續許多天的神經緊繃,他實在太累了。
由于周天域吩咐在先,即使麗姐心裡再不舍,也隻能把時甯送到學校附近。時甯拖着拉杆箱,先在校門旁的奶茶店裡買了杯加兩倍糖的馥芮白,邊喝邊向小區走去。
回到家,從櫃子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卧具,時甯草草洗漱,倒頭就睡。雖然床沒有别墅的舒服,但這是他自己的地盤,每一件擺設都是他親手購置。
一覺酣暢無夢,仿佛墜入了與世隔絕的冗長黑夜,四肢百骸都徹底松弛下來。好似入海的遊魚,在漆黑的海底歡呼雀躍,翻滾遊泳。
陷入熟睡的時甯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直到被強烈的饑餓感驚醒。才戀戀不舍地睜開眼,拿過手機查看時間,原來已經睡了将近一天一夜。
手機裡有幾個周天域的未接電話,最後一通距離現在四個小時。
“我到文市了,就在你家附近。醒了告訴我。”
剛打開綠泡泡,裡面就冒出周天域的留言。時甯愣了下,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亂如麻。
他再也顧不上别的,迅速按下回撥鍵。
撥出不到三秒就接通了,周天域似乎在某個空曠的地方,話音充滿回聲。
“睡好了嗎?”
時甯心中一暖,忙說自己睡的很好,又問周天域在哪。
“在學校的操場裡。”周天域頓了頓,自嘲道,“看了幾個小時的大學生,才覺得錯過了許多。如果能再有一次選擇機會,我一定不會出國念書。”
周天域的嗓音疲憊而滄桑,聽的時甯心裡酸酸的。之前偶然聽唐立說過,周天域的學生時代學習成績一騎絕塵,家庭關系劍拔弩張。後來又被綁匪盯上,送到與世隔絕的廢村中關了一個來月,還差點被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