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許願道:“李導讓我問問你,你當時是在什麼樣的心境下,畫的這幅畫?”
徐星峙怔了怔,二話不說把畫搶過來撕的稀巴爛。
這幅畫一直藏在床底下,肯定是老媽在他卧室裡幫夏許願搜刮畫的時候,不小心一起給了出去!
他埋怨自己沒早早把畫給毀了,不過好在不幸中有萬幸,夏許願看到畫也什麼都沒有想起來,看來确實失憶的很徹底!
那就好……
夏許願沒想到徐星峙會把畫給撕了,他急忙搶過半張還沒徹底毀掉的:“阿峙你幹嘛?這多可惜啊!”
徐星峙把那半張從夏許願手裡拿過來繼續撕:“丢死人了,這幅畫是我犯中二病和非主流時候畫的,黑曆史黑曆史。”
夏許願看着撕的七零八碎的畫,心裡覺得好可惜。
徐星峙道:“你要是喜歡我畫的畫,我天天給你畫,這幅畫不好,真不好,不過話說回來...”
他臉上的笑立刻變的有點yellow yellow:“現在我動畫片也看了,那你不是應該兌現你的承諾了,夏、許、願同學。”
夏許願臉绯紅,低着頭半天磨不出一句話,他伸手去碰徐星峙的指尖,将他的手拉起來玩:“阿峙,你要不要一起洗澡?”
徐星峙反握住夏許願的手,最喜歡看他害羞的樣子,他靠近夏許願,一下下吻着他的耳廓:“意思還在浴室弄?我才洗了澡,再洗就秃噜皮了,今天在床上弄可以嗎?”
夏許願臉紅的要爆開,心道也行,反正在哪兒都差不多。
他脫掉上衣。
這段時間夏許願忙着給陶茗睿補課,徐星峙見他明顯瘦了一圈,腰更加細白。
他也利落褪去自己的褲子,剛要伸手去脫夏許願的,門突然‘哐哐哐’狂響起來:
“阿峙,你是不是在多多房間!”
兩人同時吓得一激靈,立刻手忙腳亂穿衣服,徐星峙腦子亂七八糟的,慌得短褲穿完又往外套内褲,他朝門口道:“媽,您,您您别敲了!我在多多房間洗澡呢,等會兒就開!”
徐媽敲的更厲害:“要死啊你,平時幾天都不洗澡的人,今天大白天跑人家多多房裡洗什麼澡,快開門!你是不是在欺負多多,你敢欺負他,老娘扇你!”
兩人穿好衣服,這才趕緊把門打開。
徐媽敲的手都麻了,徐星峙才把門打開。
她随即丢了一個錢包給徐星峙,道:“天天嚷嚷着讓你爸趕進度,現在弄好了又磨磨唧唧不開門,你要的東西在裡面呢,帶多多去看看。”
徐星峙接過錢包,眼睛都在發光,他沒想到老爸的效率這麼快,居然全都弄好了,他對夏許願道:“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說完摸出書包裡的車鑰匙,拉着夏許願就走了。
稍許,一輛奔馳G63從小區正門口駛出,駕駛位的車窗玻璃留了半截沒關,等紅燈那會兒,旁邊有車主大叔往徐星峙這邊瞅,啧啧自語:“現在的富二代真猖狂,開這麼好的車!”
車主大叔是個多事兒的,他朝徐星峙這邊吹口哨:“嘿!對面内小孩兒,你成年了嗎就出來,開過車沒啊?車技好不好啊?速度怎麼樣?哈哈哈哈,駕照呢?叔叔給你看看!”
他說車的時候,故意把‘車’字咬的很重,有種不明意味,說完還朝副駕駛的夏許願瞟。
徐星峙皺着眉瞪了大叔一眼,反手扔了張硬塑料卡片出去:“喏,我的駕照,您看看合格不?”
卡片飛出車窗,精準栽到對窗車主大叔的幾把上,疼的他滋了一聲,正要罵人,就見徐星峙率先罵了聲“你爹的臭傻#吊”,然後開車揚長而去。
車主大叔把徐星峙扔過來的‘駕照’拿起一看:
尿#頻#尿#急#尿#不淨,就到第二男科醫院;第二男科醫院,一家隻為男性而生的專業男科醫院。
‘靠!’他狠狠錘着方向盤,挂上藍牙開始打電話,稍許便通了。
“喂,老闆!”
大叔一邊開車一邊道:“您讓我注意的那個徐星峙還有夏許願,就是倆腦殘,他們現在開着輛奔馳G65進了一個叫...萬盛繁茂的小區!這小區不算高檔,也不知道倆腦殘去那兒幹嘛?”
電話那頭的男人直奔重點:“他們倆現在過得很不錯?開奔馳G65?”
大叔‘嗯’了聲,老闆這段時間一直吩咐他盯緊這倆半大不大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道:“我看這倆人感情好得很,天天跟什麼似的黏在一起,而且...咳咳...經常嘴對嘴在那兒嘬。”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緩緩道:“确實過得挺開心,不過開心不了多久了,我過幾天就來廈嶼。”
電話戛然而止,大叔歎了一口氣,心道這脾氣古怪的老闆真是難伺候,他不敢跟徐星峙的車太緊,以免引起懷疑,便停在離小區還有一段距離的路邊,看着徐星峙和夏許願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