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傅硯詞,他穿着學校的冬季校服,一件黑底白紋的沖鋒衣,看起來很單薄,一點也不能禦寒。
要不要給他買兩件衣服……等等,系統又沒給他發任務,他現在怎麼這麼自覺?傅硯詞現在應該不缺錢,而且他還有個有錢的未來男朋友,自己還是不要操這個閑心了。
兩天後,景昳從寝室樓下把一個巨大的快遞艱難地拖上樓。
他把箱子打開,裡面是一件黑色的羽絨服、一件白色毛衣和鉛灰色大衣,是他常穿的牌子,但不是他的尺碼。
好吧,他最終還是看不下去傅硯詞天天穿那件沖鋒衣,給他買了衣服。
“傅硯詞,過來試下合不合身。”他仰起臉喊道。
“給我買的?”傅硯詞一愣,看着蹲在地上的景昳。他穿着雪白的羽絨服,臉頰紅撲撲的,像個可愛的小雪人。
“對啊,不然呢。”景昳站起來,抓住傅硯詞的手,“你天天穿這麼薄,手都凍得一點溫度都沒有了,也不買兩件衣服。”
他的手上暖融融的,一路燒進他的心底。
母親出事後,沒有人會再給他買衣服,而傅硯詞自己并不在意穿着,衣櫃裡除了校服之外,就是寥寥幾件顔色單一的單衣。
多年獨自在風雪中前行,他其實并不畏寒,但原來也會有日光為他停駐。
景昳将傅硯詞的校服扒下來,又把這幾件衣服一一給他套了一遍,傅硯詞乖乖站在原地,任他裝扮。
隻能說不愧是校草,臃腫的羽絨服也能被他穿出雜志封面的風範,往那一站就是韓劇男主,簡直是行走的衣架子。
第二天,傅硯詞就穿了這件黑色的羽絨服,剛到教室,容鹂歌和黎妍就用揶揄了然的眼神上上下下掃視着他們倆。
景昳被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幹什麼?”
容鹂歌眯起一雙杏眼:“你們倆這是……情侶裝?”
“你胡說什麼!”景昳第一反應是反駁,然而下一秒看到自己身上的白色羽絨服,和傅硯詞一樣的牌子,差不多的款式,突然啞口無言。
“什麼情侶裝,你們倆思想太龌龊了。這又不是同款,就算是,也隻是兄弟裝。”景昳強調地将兄弟兩個字念了重音。
“還兄弟裝,張飛和關羽可不這樣。”容鹂歌捂嘴笑道。
景昳說不過她,放棄争執,憤憤回了位置。他知道現在她們都在嗑傅硯詞和他的cp,沒關系,到最後她們就會知道什麼才是正确的。
期末考在即,連靳一泓都認真了起來,難得沒打遊戲也沒溜出去打籃球,在位置上認真地寫題。據他所說,如果他這次期末考成績再墊底,他假期将不會得到一分零花錢。
景昳覺得好笑,不過雖然現在已經沒有任務要求,他還是會經常幫靳一泓輔導一下英語。
其實他和靳一泓的關系已經很熟悉了,但他總覺得沒有和傅硯詞待在一起自在,可能是因為系統天天洗腦他暗戀靳一泓,所以他心底終究有點尴尬和不自然。
但靳一泓不一樣,景昳有時候會覺得他似乎對自己有點熱情過了頭,反而和傅硯詞沒有太多交流。
“你過年也待在錦州嗎?”靳一泓問他。
“我不知道。”景昳愣了一下,搖頭,“可能在錦州,也可能回鳴玉我姥姥家過。”
景家老宅在鳴玉,隻不過他母親後來選擇在錦州發展,他們家才搬到了這裡。
“我也要去鳴玉過年。”靳一泓聞言湊近了他,邀請道,“寒假出來玩吧?我家在那邊新開了個度假莊園,裡面什麼都有。”
在和靳一泓熟悉了之後,景昳對他已經沒有像剛開始那麼排斥了,但他還是不太想單獨和他出去。
但他也不好直接拒絕,便含糊道:“看我到時候回不回鳴玉吧。”
要是真的要去的話,他肯定要拉上傅硯詞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