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俞和老婆一回家就聽見自己閨女撕心裂肺的哭喊,自己媽靠着自己爸身邊抹眼淚。
自己爸爸一邊要哄小孩,一邊要安慰自己老婆。
“怎麼了?”安俞抱起自己的閨女。
“我把姑姑的手砍斷了……”
“什麼?!!”夫妻倆震驚。
小姑娘哭得更大聲了,“對叭起嗚嗚嗚嗚嗚!!!”
“等等,是哪隻手?”
還好安俞作為刑警比較冷靜,見周圍沒有血迹,自己媽還沒暈過去,便舉起自己右手:“姑姑是這隻手受傷嗎?”
閨女抽抽搭搭,看着自己爹的手判斷了片刻,“對。”
哦,那沒事。
夫妻倆松了口氣。
跟自己爸了解了來龍去脈,安俞和自己老婆抱着閨女安慰教育去了。
“首先呢,寶寶知不知道菜刀的危險性?”
“知道。”小姑娘哭得嗓子都啞了,“可是我想幫忙。”
“寶寶想幫忙是對的,但是菜刀很危險,寶寶剛剛也看見了。”
“嗯……把姑姑的手砍斷了。”
小朋友描述事情容易把事情誇大,按照安諾做的義肢質量,又會在義肢裡面加點裝置,這刀下來不至于把她的義肢砍斷,頂多砍得深,把一些活動點或者支撐點砍壞。
而且剛剛跟自己妹妹碰頭的時候就發現她今天戴的是仿真手,這種她會往裡面充點棉,握起來會有肉感。
菜刀+仿真手buff疊滿,不把人吓壞才怪呢。
夫妻倆繼續教育女兒,這次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要是姑姑當時用左手接,那姑姑就危險了,要是姑姑不接,寶寶就危險了雲雲。
小姑娘抽抽搭搭,不太懂的道理這回也吓懂了,知道自己錯在哪兒。
夫妻倆教育得差不多了,自己妹妹就跟一個高她一個頭的陌生姑娘從主卧裡走出來。
安諾面色如常,而她旁邊的姑娘卻臉紅透了,羞答答跟個小媳婦一樣跟在安諾身後。
“哥,嫂子好呀~”
安諾一臉輕松地笑,宛如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過,背着手一蹦一跳地跑到侄女的背後。
“寶~寶~”
“姑……嗚嗚嗚姑……嗝!”小姑娘想起剛剛安諾的手,眼淚一湧又哭了出來,“對叭起——哇————”
“寶寶看!這是什麼?”
安諾換了一隻粉紅色的義肢,非常少女心又非常科技地閃着動感光。
“哇……嗝!小豬佩奇……”
小孩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目不轉睛看着那閃着花花綠綠燈光的機械臂中間的小屏幕。
安諾拿機械臂哄了會兒小侄女,然後告訴哥嫂其實她其實被砧闆砸到了小腿這件事。
比起小腿上的疼痛,安諾的“庝”給小孩更有沖擊力,小姑娘隻顧着害怕和自責自己的失誤把姑姑的“手”砍斷了,沒注意到自己的小腿已經淤青了一塊。
嫂子抱着孩子擦藥,安諾在一旁用機械臂哄孩子。
還能按鍵發光,酷得很。
小侄女很快就被吸引了,收起了哭聲,玩起安諾那隻機械臂。
插曲過後,大家紛紛重新忙碌了起來,隻不過安諾和她侄女被禁止踏入廚房了,兩人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一盒霍格沃茲學校的樂高在客廳裡拼了起來。
手裡一有東西做時間就會很快,很快就到了中午,小侄女終于從負面情緒裡脫離了出來,安媽媽也好了不少,一家人還算熱鬧的吃了午飯。
除了安俞一家,别的幾人幾乎都是一早起,安俞和自己老婆把四人趕去睡覺,他們洗碗。
“牧牧。”
牧芸正在浴室裡刷牙,沒刷一半安諾突然把頭探了進來。
“你介不介意我跟你一起睡?”
“唉?”
“我們家都有午睡的習慣,房間有些不夠。”
安諾家有三個房間,主卧和兩個次卧,主卧和牧芸的房間都有獨立衛浴,還有一間次卧作為純客房,偶爾家人或者比較熟的親戚會睡。
她把自己的房間給爸媽睡了,客房留給哥嫂一家,自己過來跟牧芸商量一起睡;要是牧芸介意的話她可以跟嫂子一起睡,反正兩人關系不錯,哥哥不怎麼挑休息環境,倒是可以睡沙發。
“當然不介意,你盡管睡!”牧芸幾乎來不及吐掉口裡的泡沫趕緊道,“就是我床有點亂,你等我收拾一下!”
“好,那我去換衣服。”
牧芸的床說亂其實也不亂,就是很多書堆在了床頭,趁安諾換衣服的功夫,她手忙腳亂把東西收好,又拿粘毛器把床清理了一下,換了條新的枕巾。
要是時間充裕,牧芸還想沖個澡。
兩人的作息一樣規律,睡覺也都很老實,基本睡下就不會亂動。
“姐,你不把絲帶和手臂摘了嗎?”牧芸鑽進兩人的被窩裡,看見安諾還圍在脖子上的頸飾和機械臂,“不勒嗎?”
“小睡一會兒還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