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芸始終還是喝醉了。
因為秦思雨看熱鬧不嫌事大,自己CP嘴唇碰碰啾咪的時候在後面嗷嗷喊着叫着給她們倒數十個數,有她起頭剩下的人也跟着湊熱鬧,最後還壞心眼加了2.5,1.5,0.5這些數字。
等兩人在倒數聲中接完這個十多秒的吻,秦思雨還喊了聲“恭喜兩位新人!”。
牧芸和安諾兩人難得都沒有反駁到這句話。
“感謝配合。”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頭,牧芸親完安諾并沒有離開,而是依舊低着她的腦袋,低聲說道。
安諾搖搖頭,“你不能吃辣,明天又要早起趕飛機,還是不要拉肚子比較好。”
牧芸:……
果然是這樣啊……
當她完成任務同手同腳地羞紅了一張臉回到客廳,原本想喝口冰水冷靜一下,可一個看走眼把冰水旁邊的果酒給喝了,還咕嘟咕嘟喝了個底朝天。
雖然這果酒也剩不多吧……
牧芸了解自己的酒量,可敵不過“人菜瘾大”四個字。
可是她忘了自己的好友是半個俄羅斯人,家裡的酒就算度數再低再低,對她而言也蠻高了,才抿了幾小口就已經有點暈乎,更别說現在喝完了整整半杯!
陌斂光是除了安諾外另一個沒喝酒的,她看着已經開始抱着安諾哼哼唧唧唱小曲兒的牧芸,重新檢查了一下果酒的度數。
然後給自己這其中一半的俄羅斯血統小小的震驚了一下。
這玩意自己高中的時候都當飲料喝,喝完還能在學校裡刷場模拟考都沒啥問題,牧芸這就醉了??
不過仔細回憶一下,牧芸确實說過自己酒量不好……但也不至于這麼不好吧??
“她連RIO都能醉。”錢楚湲見陌斂光翻着酒瓶子看果酒度數,在旁邊補了一句,“今天算酒量好了。”
陌斂光:???還是算酒量好的????
RIO沒記錯才3.8度左右?
“姐,”陌斂光放下酒瓶子,對鐘緣認真道,“我再也不說你酒量差了。”
鐘緣也是第一回見自己妹妹臉上露出如此不可置信的表情,甚至這表情比當初知道自己有陰陽眼能看見阿飄還會畫符時更加震驚、不可思議,樂得不行。
舒若璃因為有點酒精過敏沒辦法喝酒所以排除在外,所以鐘緣的酒量在陌家裡确實不算好,天花闆是一小杯白酒,兩杯紅酒的量。
果然酒這個東西在俄羅斯人這裡就是靈魂。
所有人也就陌斂光和安諾沒有喝酒,裴箐和鐘緣還好,比較清醒。
裴箐司機就在附近,打個電話就能過來接她,鐘緣有自己的房間,秦思雨和錢楚湲已經醉死了,還好别墅有不少客房,安諾和陌斂光還有鐘緣把兩人安頓好,鐘緣便回到自己房間去,陌斂光把剩下兩人送回家。
主要是牧芸明天是早上的飛機,得起個大早,别墅離機場比較遠,牧芸的行李又在家裡,還是安諾家更近、更方便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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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多少有點痛苦,好在年輕人身體好,牧芸第二天起來并沒有發燒,就是略微頭暈。
牧芸睡眼惺忪地接過安諾遞過來的溫水全部喝下,終于感覺好了不少。
“頭疼不疼?”安諾接過杯子。
“疼倒是不疼,”牧芸揉揉腦袋,“就是還有點暈乎,我一會兒洗把臉就好。”
即使腦袋嗡嗡響,牧芸還是清楚自己肯定是宿醉醒過來,“抱歉……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難為安諾還老大一早喊自己起床。
以後不能再喝酒了啊……自己這個破酒量……居然被果酒給幹斷片兒了。
“沒事。”安諾輕聲道,“時間還早,你先緩緩,收拾一下,不着急。”
安諾說完就離開去工作室畫圖了,留下還在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的牧芸。
她倒回床上,緩了緩腦袋裡的眩暈,躺了十幾分鐘終于緩了過來,爬起來洗澡換衣服。
想了想,她走出房門,扒在安諾工作室的門邊,“諾諾,我的衣服今晚麻煩你幫忙洗一下啦!”
“可以,你就放洗衣籃吧,我晚點一塊洗。”
“愛你~”
安諾畫圖的機械手不易察覺地頓了頓,随後“嗯”了一聲。
牧芸提早收拾好了行李,可以直接拎包走人。
陌斂光不知怎麼的突然也有去雨州的打算,訂到和牧芸同一班飛機,早早來到安諾家樓下接人,兩人一塊去機場。
讀諾機牧芸起來後就發現安諾的臉色不太好,知道昨晚她一定照顧自己沒睡好,便沒讓她專門送自己一趟,自己跟小光走就行。
反正兩人相約年後一起去旅行,也就幾天不見,熬到年初三就行。
安諾昨晚确實失眠了,沒推脫,和牧芸說了句年後見就回屋補覺。
可也就電梯關門的瞬間,牧芸似乎瞅見安諾脖子上似乎有點不一樣。
安諾脖子上橫七豎八的刀疤裡,似乎藏了一個……不對,兩個,奇怪的印子。
兩人住了那麼久,安諾已經不會在牧芸面前遮擋自己任何傷疤了,所以牧芸對安諾脖子上的疤痕有印象……印象中好像沒有這兩個東西吧?
一個看起來像是……吻\痕?另一個像是……咬/痕?
…………該不是自己咬的……
吧?
碰!
電梯門無情地關上了。
由于沒看清,又有毛衣和傷疤的遮擋,牧芸偏向自己是看錯了。
應該不會是這兩個玩意兒,如果自己昨晚真抱着安諾啃了一通,今天安諾不會這麼好聲好氣對着自己,而且自己鐵定會被揍,今天肯定有個什麼地方腫起來。
想到這裡,牧芸皺了皺眉——明明一切都挺正常的,但是為什麼……自己好像記漏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