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一開門就被牧芸不忘初心撲了個滿懷,可前一秒牧芸還在興奮,後一秒發現自家女朋友當下隻圍了條浴巾,忙不疊用腳把酒店的門關上,反手落鎖。
然後嚴肅教育安諾,“寶貝,這個樣子可不能随便給陌生人開門。”
“有個東西叫貓眼。”安諾挑了挑眉,“就是知道是你才開的門。”
“其實我也沒那麼急……你不用洗澡洗到一半就出來,”牧芸哼哼唧唧,把人抱回到浴室裡,“你繼續洗吧,别着涼啦!”
“行,那你自己玩會兒。”
看着浴室門關上,牧芸才跟腿軟了似的面紅耳赤蹲到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這是什麼出浴美人圖啊啊啊啊!!!!
她捂住自己發燙發熱的臉,皮膚已經升到一個不太正常的溫度。
兩人在一起後相處模式确實沒發生什麼變化,頂多多了些親親抱抱舉高高,牧芸可以光明正大對安諾表達自己的愛意。
雖然拉燈全壘打什麼的牧芸不是沒想過,可這方面她更尊重安諾的意願,即使兩人澀澀擦擦邊之類的環節不少,不過安諾還沒準備好或者點頭之前她也不會強迫對方幹這些事,所以這方面兩人都比較順其自然。
而且兩人澀澀環節一般都是處在燈光比較暗氛圍感特好的情況下進行,很少有這麼光亮的時候,能把人看得一清二楚。
牧芸以為自己出來一趟臉皮已經練得夠厚了,可在喜歡的人面前總能被打回原形。
安諾洗澡本來就接近尾聲了,再沖一下就可以出來,不過這段時間裡牧芸一邊在嘿嘿不愧是我老婆身材真好,一邊在頭腦風暴要不要進去一起洗,但是又覺得這麼做好像太過饑/渴了(實際上也确實是畢竟已經忍了快一年),就算自己真厚着臉皮進去耍流氓了也不知道安諾願不願意這麼做啊啊啊啊早知道剛剛就該厚着臉皮問她要不要一起洗。
“蹲這兒幹嘛呢?”
安諾開門就看見牧芸蹲在浴室前的地上,手正捂着紅撲撲的臉。
“噢噢!沒、沒事……”牧芸這才站起身,可是臉上的紅暈還沒退下。
不過現在牧芸動動尾巴安諾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看她臉紅成這樣就知道牧芸在想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
“你剛剛是想進來跟我一起洗吧。”
安諾突然往牧芸身前一湊,毫不留情戳穿對方的小心思。
牧芸:!!!
“是、是有一點點……”
害羞,但是承認了!
我又進步了!
“浴室門不是沒鎖嗎?”安諾轉身回房,若無其事似的說道。
雖然沒有明說,不過牧芸也聽懂了。
那就是要是安諾介意牧芸進來耍流氓,那她一定會把浴室門落鎖。
牧芸哼哼唧唧貼到自己女朋友身後,伸手攬住對方的腰,腦袋跟小貓一樣蹭了蹭安諾。
“那……姐姐介意再洗一遍嗎?”
——(滴——這裡是美食節目,高端的食材往往使用最普通的烹饪方式,大家好今天我們要做的是——河蟹!)
——(和諧掉了呢x)
——(我也很想拉燈但是晉江不讓啊xxx)
安諾難得有些懶散地葛優躺在床上,略累。
雖然全程都是當享受的那個吧。
不過也許年紀大了,有點經不住牧芸這麼翻來覆去的折騰……即使牧芸一直很注意自己下手輕重,跟安諾說如果感到不适兩人随時可以停下。
不過也是經過了今晚,安諾也深深感覺到自己貌似小看了自家的女朋友,還是說自己始終不太了解女同這個群體,她怎麼不知道牧芸能玩這麼花?
……好吧,隻是對于她個人而言挺花的了,具體花不花她也不是很清楚,畢竟她也是第一次跟人發生這種負距離關系。
正當安諾大腦放空一邊想着,但凡自己會抽煙這會兒多多少少也來上一根,身邊的床忽然一沉,一條胳膊把安諾攬回懷裡。
一杯水遞到安諾面前,後者接過喝了一口,行吧,沒有事後煙事後水也一樣。
“對了。”安諾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葛優躺得更舒服些,“回國後,我爸媽想見見你。”
“叔叔阿姨?”牧芸一愣,“我已經見過了噢!”
“見過了?”安諾也愣了愣,原本還舒舒服服躺在牧芸懷裡,這會兒卻爬了起來,神情有點兒緊張,連說話也少有的結巴,“怎、怎麼樣?他們對你的态度……”
“很熱情啊,和之前見面沒什麼兩樣。”牧芸見安諾少有這種情緒,有點奇怪,“怎麼了?”
聽牧芸把回國後跟爹媽相處的事情說完後,安諾松了口氣,倒回她的身上,悶悶道。
“我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他們了。”
牧芸:?!??!!???!!!
“你說了我們在一起的事?!”緊張的情緒這會兒轉到了牧芸身上,她一骨碌爬起來,“那、那叔叔阿姨有沒有打你?有沒有罵你?天啊!你怎麼一個人去坦白?怎麼說都是我掰彎的你,要打要罵也是沖我來啊!”
“冷靜點。”安諾按按牧芸,“我爸媽還舍不得打我,也舍不得罵我……不過心塞肯定要心塞一段時間,畢竟這對他們來講确實是件不那麼容易能接受的事情。”
雖然舍不得打女兒,但是可以打皮糙肉厚的兒子,陪妹妹來坦白的安俞,無辜頂下了自己爹一巴掌。
不過好在隻是拍在了背上不是臉上。
不同于自己爹養了那麼多年的白菜被别人家的白菜拱了,安媽媽更害怕安諾在這段感情裡再次受傷,畢竟誰也不知道牧芸是不是第二個楊喆碩,她真的甯可安諾可以單一輩子,開開心心過完一輩子就足夠了。
“不過聽你的描述,爸媽現在是接受咱倆的關系了。”安諾懶洋洋沖牧芸笑笑,“你也不用擔心被他們罵了。”
當然,接受原因更多是安爸安媽清楚安諾現在已經不是個任人拿捏的脆弱小姑娘了,不戀愛腦還很能打,牧芸這丫頭跟安諾在一起,要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安諾會先一步把人摁在地上摩擦。
-
五年後。
“螺蛳粉~”
安諾朝一隻威風凜凜的大黑犬招了招手,後者屁颠屁颠踏着海浪朝她跑過去,絲毫沒有剛剛海邊“犬王”的氣質。
離主人還有一些距離,螺蛳粉站定在一處,甩掉身上的一些水珠,接着又踏着沙子跑向主人,揚起了一陣沙塵。
“汪!”
“你還不如甩我一身水呢。”安諾看着濕漉漉的狗子身上還沾了不少沙塵,突然不太想抱了,非常塑料母愛地縮回了手。
“不行,你感冒剛好沒多久,别又着涼了。”牧芸頭也不擡地敲打着手裡的鍵盤。
“現在都八月了。”
“越是這種天氣越容易着涼,你前段時間不體驗過了嗎。”
安諾略微心虛,确實是,由于自己被牧芸照顧得太好太久沒生病了所以這方面略飄,前幾周自己就因為差不多的事情又是中暑又是重感冒,蔫兒在了床上整整一周,這會兒剛好沒多久,牧芸盯自己緊一點也正常。
牧芸正專心處理一些突發工作,不過總能分一半心思在老婆身上,知道安諾還是是挺想抱抱狗子,不知道從哪變出來一條毛巾放到安諾腿上,讓她墊着抱。
牧芸大三開啟的小事業并沒有結束,而是繼續做下去,直到現在,她單打獨鬥後取得了勝利的結果,如今也開辦了一個個人工作室,已逐步步入正軌。
雖然不是什麼大公司,但訂單量一向很穩定,收入也比普通上班族要高很多,可以養得起自己,也可以毫不猶豫買下安諾想要的東西、為她制造日常裡的小驚喜。
突發狀況問題不大,牧芸也不再是當年那個遇到啥事都慌慌張張的小女孩。
她有處理這方面的經驗,可以有條不絮安撫客戶,給員工下達相關命令,很快就可以處理好,關上電腦,繼續和安諾享受假期。
“處理好了?”安諾揉揉螺蛳粉的腦袋,黑乎乎的大黑犬舒服得快要在她腿上睡着了。
“不是什麼大問題,需要我的地方已經解決了,剩下的小希她們會處理好。”工作室裡除了牧芸,還有兩個小員工,做事都挺靠譜,牧芸不在的時候也很放心把事情交給她們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