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卷毛叽裡呱啦說許久,那兩人盯着許長歌渾身難受,隻想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為什麼她不知自己父皇還會别國語言,兩人交頭接耳的模樣落在許長歌眼裡就是一級警報,或是皇家公主其實都是知道自己的命運,
許長歌滿是煎熬,她不想聽到那句旨意,她的要做的事情還沒進展,她不想就這樣草草離開這座深宮,徒留遺憾。
“年年啊,這位蒙古的二皇子想找你讨求一些你現在使用的胭脂,說自己的妹妹說不準會很喜歡。”皇帝看着神遊的許長歌,咳了一聲,朗聲道。
“胭脂?直接找我讨要便是,找父皇說什麼。”許長歌嘀嘀咕咕滿是埋怨,兩人這番架勢就隻是讨要一些胭脂,這多沒,也不對,反正就很不對勁。
卷毛就在原地滿是慈祥地盯着許長歌,他不知道這位公主在說什麼,但是他按照妹妹平時教他的尊重女孩子,詢問搭讪要先尋求人家父母,反正在中原這樣就對了。
“父皇如果沒其他事情的話,兒臣會派人将自己的胭脂備一份交到使館,送到這位卷……頭發的皇子那裡的。”說完,許長歌隻想扇自己幾個耳光,怎麼就差點說出自己的心聲,未免也太不禮貌了。
殿内的氣氛非常緩和,可外面就不似這般平和了。
許長衡看着自己伴讀坐立不安的樣子,隻是撐着頭打量着,随後開口火上澆油道:“南燭,你别轉了,就憑父皇對年年的寵愛,斷不會将年年許配到蒙古那小國呢!“
傅南燭聽完更是焦急,手中的毛筆都快攥碎了,人也快碎了,卻依舊嘴硬道:“臣不知道殿下在說什麼,公主殿下的婚事自不是臣可議論的。”
煩死了,本來一個甯禦醫就夠讓他頭疼的,現在又來了一個小國的卷毛皇子,自己不是更沒戲了。
于是,許長歌就遇見了碰巧和她相遇的某人了。
“怎麼了,你又想告我狀?”許長歌突換表情,臉上寫滿了警惕之意,甚至還拉着自己的貼身侍女茉莉往後退了幾步,仿佛遇見洪水猛獸般。
後退的那幾步更是将傅南燭将破碎的心徹底敲碎了,故作堅強的傅南燭勉強微笑道:“殿下,今日心情如何?”
許長歌聽完隻覺得傅南燭絕對是腦子有病了,果然讀萬卷書隻會讓人癡傻幾分,心想着,眼神卻止不住打量着傅南燭,還時不時搖頭歎息。
傅南燭看着許長歌這般憐人的小表情隻覺得自己絕對是鹽巴吃多了,竟然沒聽出太子的調侃之意。
果然愛情使人盲目,沖動隻會變成夕陽,紅了又紅。傅南燭穩定了情緒,毫不在意地回道:“隻是看殿下最近寫完了習字,怕殿下記恨臣。故來探探情況,安慰殿下兩句,看殿下樣子甚是開心,不如臣再求夫子給殿下多留些背誦習課,殿下的夏日野獵也算是不荒廢光陰。“
“傅南燭你個小人。”說着,許長歌就氣呼呼帶着人離開了國子監,隻留傅南燭在大門處站着眺望。
“南燭啊,追女孩子可不能這樣,你懂孤的意思嗎?”許長衡從隐秘處緩緩走了出來,拍了拍傅南燭,“你看甯禦醫那拒人于千裡之外,得不到的才越是感興趣,我看好你。”
“臣不懂殿下在說什麼,臣家中還有些事,就不陪着殿下了。”
“哎!迂腐都太過迂腐了。”許長衡仰頭看天,搖頭歎息,隻讓身旁的宮人也摸不清頭腦。
“過幾日的野獵,甯禦醫,你去嗎?”許長歌看着眼前的絕世容顔,再一次暗自誇贊自己的審美真的不錯,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說錯話,又将甯言之氣走。
“殿下的身體,依臣看不如靜養,野獵的活動還是不要過多參與。”
“就這?”許長歌瞧着甯言之說完,又開始整理他那掉漆的藥箱子,滿是不解,這回答比她胡亂填寫的□□還要驢唇不對馬嘴。
甯言之聽完,也隻是接着收拾自己的藥箱,随後一句“沒有别的事情,臣就告退了”便火速離開。
“殿下真是一葉障目,隻看甯禦醫的臉,不仔細想想,野獵陛下自然是要帶太醫候着的,更何況殿下哪年不是身後随着禦醫的。”茉莉替自家殿下整理好衣袖,打趣道。
許長歌這才反應過來,拍了拍自己額頭,也笑了起來,随後神情一變,猛地抓住茉莉的手,語氣緊張道:“我竟然沒有問他會不會騎馬。”
茉莉抿了抿嘴,遲疑片刻,又仔細看了看許長歌的神情,緩緩開口道:“到時候殿下牽着馬去問不就好了嘛,正好可以彰顯殿下的騎術。”
“好樣的,本殿下今日開心,你可以去看你的話本子了。”許長歌笑得花枝亂顫的,拍了拍茉莉的手,欣慰極了,自己身邊還有軍師。
“你說年年這是又在謀劃什麼?”許長衡看着國子監一放學,就蹦蹦跳跳往馬場跑去的許長歌滿是不解,扭頭問一旁的傅南燭。
“臣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