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狠狠地瞪了一眼許長歌,隻能将心中想說的話憋了回去。
另一邊,松竹趕去東宮時,卻被告知太子早已去理政殿。
松竹猶如螞蟻在熱鍋上,急得團團轉,恨不得沖進理政殿将太子揪出來,追問道:“那公主殿下呢?”
“公主殿下自是陪同前往了,你别着急,說不準等會就回來了。”竹青安慰道。
松竹急得跺腳道:“等不及了,現在外面都在傳流言蜚語,老爺子被氣得不輕,恨不得将小姐給抽死在祠堂裡。”
“老将軍竟如此當真,那你家小姐可還好?”竹青有些錯愕,“可是太子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
“不想,我要去理政殿外候着,若是太子殿下一出來,就能看見我。”松竹此時也顧不上那般多了,撒腿就跑。
将軍府内,顧言希跪在地上,一擡首就滿牆的烈祖烈先們,祠堂内的氣氛壓抑至極,滿鼻的香火味道壓抑着人心的悸動。
顧老爺子就在那坐着,垂眼瞧着自己放于膝下養育多年的孩子,她是多麼像自己的女兒,又是多麼不像自己的女兒,
“外祖父!”許長歌和許長衡當時真被松竹給攔住了,快馬加鞭來到了顧家。
“你們怎麼來了?”顧老爺子看了一眼兄妹二人,隻覺得愈發對不住她們兩個。
許長歌直接走到了顧老爺子身邊,蹲下,輕聲道:“外祖父,言希姐姐沒有錯的,您讓她起來吧!”
“這個時候,你還要偏袒她?她如此陷害你,也就你還忍下來,還不計較什麼?”顧老爺子恨不得将顧言希敲打一番。
“外祖父,言希姐姐不過是有些年輕,禁不住别人忽悠,您别再說些什麼了?”許長歌閉眼輕聲道。
顧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我自是知道的,我隻是不明白,我這般痛愛她,為何她要同着外人陷害她的兄弟姐妹。”
“祖父!言希知道錯了!”顧言希總算是開口說了,自從來到祠堂說的第一句話。
顧平生冷眼瞧着顧言希,内心掙紮萬分,又不忍心說些什麼,終是重重歎了口氣。
“你走吧!回自己的家吧,顧府留不住你。”顧老爺子塌下了腰,語氣中滿是老氣。
“外祖父!言希姐姐在您膝下那麼多些年,您何必呢?”許長歌瞪大了雙眼,滿是吃驚。
“外祖父,現在外面流言蜚語,若是将她送回自己家中,隻怕外面流言蜚語更加嚴重,顧家旁系家風如何,您也是知道的,她若是回去了,隻怕是兇多吉少。”許長衡總算是開口勸說道。
“是我考慮不周到了,那就這般,老爺子過些日子回邊關,你就留在都城吧!至于親事,我隻會幫你把關,就這樣吧!你起身回房間吧!”顧老爺子閉上了眼睛,将頭偏置一處,終是開口道。
“謝過祖父大恩,那言希告退了。”顧言希雙手撐地,強撐着雙膝的疼痛,壓着嗓子說道,随後拖着半麻的身體,一挪一挪出了祠堂。
“外祖父,您這般說做什麼?言希姐姐一個人留在都城隻怕是”
“難不成我還要将她帶回邊關?她這般心性,邊關不适合她。”顧老爺子總算是睜開了眼睛,眼睛中蓄滿了淚水。
他怎麼可能不知大都城裡的世家子弟會怎麼看待顧言希,但是這一切都是她自作孽,倘若沒有這些事情,東宮和其他世家,隻要他老爺子還在,不都是顧言希随心挑選的。
而蹲着的許長歌此時卻是“撲通”跪地,語字清晰地說道:“外祖父,您不如将言希姐姐交與我,讓我帶回封地上。”
“封地!何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