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綠漪已經要熱淚盈眶了,她雙手合十朝着殷鐘玉拜了一下,“謝天謝地,今天能吃到好吃的了!”
“怎麼說得這麼慘,節目組不會一點吃的都沒給你們準備吧?”
常溪亭有點不太相信盛綠漪潛藏在話裡的含義,一般節目組的确是喜歡讓嘉賓自力更生,但還真沒有吃飯都費勁的情況發生吧?
黎舜年指着房檐下用防水布蓋着的東西說:“昨天我們就吃的那個,今天還得快點把菜園弄好,不然晚飯隻有菜沒有米。”
殷鐘玉疑惑地眨眨眼睛,“你們這過的都是什麼日子?規則是什麼啊?”
盛綠漪無奈地歎了口氣,“總結來說就是我們所有的生活必須物資都需要靠勞動換取,節目組不會給我們提供任何資金。”
陳容聲補充道:“昨天因為我們到的時間都比較晚,節目組才給了我們五斤大米,保證我們昨晚和今天早上有東西吃。”
陳容聲的話觸動了黎舜年的神經,他頗為尴尬地說:“結果米拿到了,我們誰都不太會做飯,昨天晚上是我做的,所以盛老師才... ...”
盛綠漪連忙擺手,“不不不,黎老師,我沒有嫌棄你的飯不好吃的意思,因為阿殷其實也不會做飯。”
謝南庭一拍腦門,“完了,那今天就算有食材,不是也吃不飽飯了?”
殷鐘玉撇撇嘴,看向常溪亭,“我是不會做飯,但是還是有人會做的。”
常溪亭适時上前一步,光榮地舉起手,裝腔作勢道:“感謝殷老師的信任,在下不才,的确會做點吃的。”
幾人說話間,陳容聲和謝南庭叫來的朋友也到了,他們也經過了節目的洗禮,連一顆瓜子都沒能帶進來。
不僅如此,先前搜殷鐘玉箱子的小姑娘也來了,她跟在兩位嘉賓身後,趁衆人不注意,一個大跳上前,捏住了挎包的一角。
“殷老師,這些生鮮您得上交。”
不待殷鐘玉開口,盛綠漪和常溪亭率先發聲。
“為什麼啊?”
“你們這就有點不地道了吧?”
盛綠漪和殷鐘玉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不管在何種情況下,她會下意識維護殷鐘玉都是很正常的。但常溪亭這個和殷鐘玉接觸不過幾個月的人,也有這樣的舉動未免就顯得有些微妙。
隻是因為食材關系到所有人的晚飯,所以大家才并沒有察覺,但盛綠漪可是覺出幾分不對勁來。
她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殷鐘玉,旋即後退一步,把場子交給常溪亭發揮。
殷鐘玉對盛綠漪不着痕迹地點了下頭,而後趣意盎然地看着常溪亭。
小姑娘已經松了手,對常溪亭解釋道:“我們已經準備了豐富的食材,肯定是夠八位老師吃的。”
“你們不了解黎舜年的飯量,我跟他認識這麼多年,我對他非常了解。我要是出手做飯,他絕對一個人能頂五個人,是吧年子?”
站在後面的黎舜年茫然擡頭,看見常溪亭正瘋狂給他使眼色,他一時也顧不上思考細節,跟着說道:“對,你們不知道,我其實非常能吃,昨天我都沒吃飽。”
小姑娘一眼看透他們兩個在合起夥來诓人,義正嚴詞道:“常老師放心,我們準備的吃的肯定夠。”
常溪亭眼見一計不成,沉吟片刻,心中又生一計。
“這可是殷老師帶過來的禮物,客人的心意主人家最好不要推脫,不然就是不把我們當朋友。”
這一招道德綁架大法一出,小姑娘登時面露難色,藍牙耳機裡傳來導演的聲音。
“給他們吧,告訴他們,今天必須完成菜園播種。”
副導演有些猶豫,“這樣是不是違背我們的初衷了?”
導演意味不明地笑一聲,“你沒看出來常溪亭在意的壓根不是那點吃的,是殷老師嗎?一會兒給我盯着他們兩個拍,到時候爆點一樣有。”
副導演一愣,看向監視器裡站在常溪亭後面的殷鐘玉,“高,還是導演您高。”
小姑娘轉達了導演的原話後便離開了,節目錄制得以回歸正軌。
殷鐘玉擔心導演組趁她不注意把吃的拿走,幹脆一直挎着包跟大家一起勞作。
陳容聲拉着她朋友的手跟大家介紹,“這是我朋友厲羨昇,是個歌手。”
厲羨昇有在海外做練習生的經曆,有些養成許久的習慣難以更改,立馬朝着衆人90度鞠躬,道:“各位老師中午好,我是厲羨昇。”
說完,她又朝着衆人鞠了幾個躬,清秀的臉上滿是緊張。
盛綠漪趕緊把人拉起來,“不用這麼客氣,就把這當自己家好了。”
“中午好,我是謝南庭的朋友,我叫周襲。”說着,周襲露出了個腼腆的笑。
謝南庭補充道:“這也是我師弟,我們一個學校的,又先後簽了同一個公司。”
黎舜年:“那還是挺有緣分的,我和常溪亭也是一個學校的,但可惜沒進同一個公司。”
常溪亭:“這有什麼,你要真覺得可惜大不了毀約簽我們公司呗?”
黎舜年白他一眼,“我去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