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ald沒有搭理任何人,而是獨自出了工作室的大門。Jason見了花清漓,不管不顧地沖到她面前跪下懇求道:“Evelyn,這件事都是我的錯,你能不能不要走。你一走我也完了……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
Jason突如其來的下跪讓所有人感到十分震驚。花清漓皺着眉,隻覺得自己在被道德綁架。
“我被要求辭職的時候你考慮過我嗎?”花清漓有些生氣地回怼道。
“我也是迫于無奈……我最近真的很需要錢,他們說隻要拿到你的設計稿,他們就會給我一大筆錢。隻要有這筆錢我就可以補上我妹妹的醫藥費了……”Jason崩潰地解釋道。
“你妹妹得癌症花錢如流水我們不是不知道,隻要你說大家不是都有幫你嗎,你有必要這麼做嗎?”一旁的lvy忍不住反駁道。
“你們是幫過我,可是錢不夠啊。她在ICU一天幾萬的耗資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我隻有這一個親人了……”Jason跪在花清漓面前痛哭流涕。
花清漓看了一眼Donald辦公室,隻道:“你自己看着辦吧。我有别的事要辦。”
她說完,拿起平闆和随身攜帶的挎包出了工作室。
室外陽光明媚。太陽無視了這些瑣事,依舊豔陽高照。
花清漓聯系了沈确,準備和他見面談談合作事宜。
沈确将見面的地點約在了潮玩社樓下的咖啡廳。花清漓抵達時,沈确早已坐在裡面等候。
“久等了吧?”花清漓上前,在沈确對面坐下。
“還好吧。你小時候就愛吃這個,嘗嘗他們家的怎麼樣。”沈确說着,一位正好侍應生送來一份松餅擺在花清漓面前。
花清漓看着面前的松餅,毫不客氣地嘗了一口,評價道:“味道不錯。”
“工作室的事情解決了?”沈确拿出手機一邊翻看一邊問。
“解決了。就是還得幹滿30天才行。我現在看到Donald他們就煩,如果可以曠工還不扣錢就好了。”花清漓一手支撐着腦袋,一手握着叉子無奈道。
“辭職以後、我們的合作完成後,你準備去你師父的人型社嗎?”沈确問。
“不知道。沒想好。”花清漓搖搖頭。
沈确見她心情不好,索性道:“我們的合作,就從今天開始怎麼樣?”
“可以啊。”花清漓突然靈光一閃,提議道:“我上周畫了一個限定稿,是骨魚。概念就是設想在海水被污染的環境下,魚類不得不逼迫自己适應被污染的環境,但□□依舊被污染腐蝕,魚尾隻剩下骨頭。我把它外形改造一下,做成六分的粘土人偶,然後塞進盲盒裡,放在你們的環保活動裡做成抽獎遊戲怎麼樣?”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們工作室的同事不擅長石塑粘土制偶,這個系列可能不會出太多。”沈确思考道。
“不需要出很多。”花清漓毫不猶豫地接話,“隻需要按照我原定的計劃做一部分,然後配合宣傳就可以了。至于将來這個項目的持續發展,等看這次合作的成果再說吧。你覺得怎麼樣?”
沈确挑了挑眉:“我沒問題。倒是你,辭職以後準備去你師父的人型社?”
花清漓也學着沈确的模樣挑眉道:“D社是我師父開的DH創意人型工作室的子公司。隻要我去師父的DH,不就沒有半年的空窗期了嗎?這樣,我就不是辭職,而是調職。”
沈确故作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腦門:“忘記你是DH家那位親手帶出來的徒弟了。”
“說說我們的合作吧。”花清漓提議道,一邊找出手機裡的設計圖遞給沈确:“設計稿我已經有想法了。我最後給D社設計的骨魚的設計稿你看看,概念是關于前段時間的海水污染。”
沈确接過花清漓遞過來的手機,仔細地翻看了設計圖後評價道:“很獨特的設計。最近看了不少新聞吧。”
“藝術來源于生活嘛。”花清漓兩手一攤,“怎麼樣,沈确,我們的合作,可以正式開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