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小景你先去和lvy交接一下工作項目。”花清漓歎了口氣,走到工作台旁坐下對南流景道。
南流景并沒有急着出去,而是反問道:“你想把lvy送去哪?”
“藝境畫室。”花清漓打開電子繪版道。
南流景一聽是“藝境畫室”,恍然大悟:“原來你想讓花阿姨幫忙照顧她。lvy畫畫的确有天賦,但是以她的性格,教學生們畫畫,她行嗎?”
“我的目的不是讓她教學生們畫畫,”花清漓頭也不擡地回答道,“我隻是讓她找到合适的工作而已。她的性格的确很内向,也沒什麼主見,還很自卑。不過你可别質疑她的繪畫專業。她畢竟是我當年親自挑出來的助理。你隻是看到了她的缺點,但你不知道像她這樣的女孩,換個環境,得到一點誇贊和鼓勵就會慢慢變得出彩。我希望的,是她能建立自信,自主地去發揮自己的長處。”
南流景撇撇嘴,他可沒聽說過lvy有什麼優點。
“行了,”花清漓對着南流景道,“你去和她交接一下工作。一會兒我要帶lvy去藝境畫室。”
“哦。”南流景不情願地應下,又忍不住試探道:“師姐,你一會兒要出去的話,能不能幫我帶一個MD家新出的那款盲盒?他們今天門店有活動!”
MD?沈确他們工作室出品的新盲盒?該不會就是環境污染系列吧?
花清漓笑着拒絕道:“你自己去吧,我現在沒空見沈确。”
南流景聽她這麼說,自作聰明地問:“師姐,你們又吵架?”
花清漓覺得有些好笑,她看着南流景反問道:“難道在你眼裡我和沈确見面隻會吵架?”
南流景一聽,拿出手機翻了翻日曆道:“難不成你們還一起過七夕?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我怎麼不知道?”說到最後兩句,南流景滿臉挂着嫌棄的表情繼續道:“沈确憑什麼能和你在一起?他根本就不配!林言蹊怎麼辦?”
“我們沒有談戀愛。”花清漓直接了當地告訴他,“我們隻是工作上有合作項目。僅此而已。而且,這關師兄什麼事?”
聽到花清漓如此幹脆利落的否認,南流景終于放下心來。
“走了。”花清漓懶得和南流景掰扯,直接拎上包頭也不回地出了辦公室。
想到今日是七夕,花清漓先是去甜品店買了塊好吃的蛋糕才去見林言蹊。
OAK商店。
今日店内的客人不多。花清漓去了林言蹊常駐的櫃台卻沒有看到人,索性朝着OAK商店的樓頂花園過去。果然從樓梯口走上來,一眼就看見拄着拐杖坐在觀光小桌旁的林言蹊。
花清漓将那個小巧的蛋糕從包裝盒内拿出來,用事先準備好的打火機點上蠟燭後,才捧起蛋糕一邊哼唱着:
“我想念那個不太熱的夏天
我想念……”
“七夕快樂!”花清漓哼完一段歌,将蛋糕遞到林言蹊面前示意他吹蠟燭。
林言蹊輕笑了一聲,乖乖接過花清漓手中的蛋糕吹滅了蠟燭:“最近這麼喜歡這首歌?”
“我覺得挺好聽的!”花清漓朝着那張躺椅過去,在上面躺下。
林言蹊一手捧着蛋糕,一手支着拐杖一瘸一拐地來到花清漓身旁的椅子上坐下道:“今天不上班?”
“溜出來玩一下嘛。”花清漓捧着手機解釋道。
“今天七夕,沈确沒約你出去玩?”林言蹊嘗了一口蛋糕問她。
花清漓刷着手機,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沈确?我剛給他買了寶格麗103717号腕表,晚一點給他送去。”
林言蹊聽到花清漓居然給沈确買這麼貴重的禮物,神色暗了暗,臉上依舊笑道:“是嗎!那這小子肯定高興死了。”
花清漓想到這塊表是為了還沈确被自己利用的人情,還是忍不住心痛:“是啊。他當然高興死了。”
“聽說小景被師父叫到工作室去給你打下手了?”林言蹊突然轉移話題問。
“哦,是這樣。”花清漓并不想聊工作的話題,索性指着蛋糕對林言蹊道:“你記不記得,兩年前的夏天,D社那場意外大火裡有一位重傷後成為植物人的消防員?”
“記得,是他把你從火場裡救出來的。”林言蹊回憶道。
花清漓看向遠處的天空,遺憾道:“可是他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一想到他和你都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就很過意不去。”她說着,看向林言蹊,問:“如果沒有那場大火你的腿就不會受傷。如果你沒有受傷、如果時間能重來,你會不會為了我留在D社?”
林言蹊看着花清漓的眼睛,微風輕輕掀起他額前的碎發。
他沉默了片刻,半晌,才道:“沒有如果。我不會眼睜睜看着你在我面前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