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花清漓吹着頭發上不耐煩道,“說話能不能不要老是說一半就停下來,你這樣真的很讨厭。”
南流景撇撇嘴,繼續道:“景爺跟你說過這次合作的甲方其實是松塔家嗎?”
“松塔家?”花清漓驚訝道。
“對啊。”南流景好笑道,“上次聯名出了事大家都不太愉快,但好在你順利解決了。和你聯名的設計是他們家目前賣得最好的,現如今有二次合作的機會他們當然不會放過。畢竟你這個'搖錢樹'的實力至今為止都是有目共睹的。”
花清漓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南流景:“我謝謝你誇獎啊。”
“我說的是事實嘛……”南流景小聲嘀咕道。
“lvy呢?沒有遞交辭職報告,也沒有請假,去哪了?”花清漓朝着辦公室玻璃外看了一眼,沒有發現lvy的身影。
南流景看向窗戶樓下,冷着臉道:“誰知道呢。她最近上班比在家還自由,曠工還不請假。真不想承認她是你親手挑一出來的人。”
“每一個留在我身邊的人都有她的價值。”花清漓透過玻璃看着樓下的人行道笑道,“誰用陪我來沖鋒陷陣,誰留在我身邊做個用來提醒别人'Evelyn是個好人'的花瓶,我還是分得清楚的。不過這個'好人'我還真是有點當膩了。”
“你現在才想炒了lvy?”南流景翻了個白眼。
“誰說我要炒她了。”花清漓聳聳肩反駁道。
南流景聽到這話目瞪口呆:“你還留着她?就為了彰顯你的'善良'?不是,你也有毛病?”
花清漓擡手朝着南流景的腦袋就是一巴掌:“沒大沒小。我知道她有精神病,根據勞動法,我炒她是犯法的。隻能讓她主動辭職。說來也奇怪,我明明都給她找好下家了,她居然還不明白我的意思。真不知道該說她單純,還是該說她心思缜密。”
“你輕一點,很痛诶!”南流景揉着自己剛剛被打的腦袋,朝着花清漓抱怨道。
“我知道你很痛,”花清漓看着南流景,一臉無辜道,“其實我就是故意的。誰讓你亂說話,被别人聽見了,那我的人設就崩了。”
南流景都被氣笑了,想還嘴又不敢,隻好在心裡罵罵咧咧地準備走出去。
“等一下。”花清漓開口叫住了他。
南流景倚在門框上,一臉幽怨地回過頭來看向她,等待她發号施令。
花清漓舉着手機上前,要求道:“幫我注意一下傅容兮,關于她的身世背景、家庭關系,能查到多少就查多少。查出來馬上告訴我。”
“我又不是偵探。”南流景婉拒道。
“你不是偵探,但我可以給你錢去顧啊!我要趕在松塔家指明聯名設計師之前,抓住傅容兮的把柄,讓她把這個機會心甘情願地讓給我。”花清漓皮笑肉不笑地提醒道。
南流景聽到花清漓的要求,搖着頭感歎道:“好一個充滿'事業心'的Evelyn,真卑鄙。”
花清漓也不惱,反倒得意地笑道:“這就卑鄙了?那我也很擅長無恥呢。要論卑鄙無恥,我們幾個同門還沒有人能比得上我!”
“你還驕傲上了?”南流景翻了個白眼,捧着手機嘲諷道,“沈少爺要是知道你的真面目,一定會刷新他的三觀的。”
“不讓他知道就好了。”花清漓輕描淡寫地回應道。一句話把南流景怼得啞口無言。
南流景帶着“任務”喪氣離去。
花清漓坐在辦公室裡,繼續着昨晚那隻人偶的改造。
她找來色粉給人魚的素體繼續上色。
誰料下一刻,南流景又折返回來對花清漓道:“不好了,景爺已經把傅容兮的設計稿交給松塔家了,他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你的設計稿被Cade看到?”
“你說什麼?”花清漓意識到自己被擺了一道,氣得從椅子上站起來問南流景:“Cade怎麼說的?他們簽合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