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一個小時後,警局的門被人推開。
花清漓靠在沈确的懷裡,迷迷糊糊地看見了爸爸匆匆趕來的身影。隻可惜她現在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
“漓漓?”墨松寒在泉亭警方那裡得到女兒成功逃脫綁架的消息後,便馬不停蹄地驅車,花了兩個半小時跨越175公裡趕來了申城。
沈确見到墨松寒,對他道:“梨梨被推到海裡,她是自己從海裡遊到海灘上的保安室求救的。”
墨松寒聽到花清漓的自救經曆,上前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拉過她的手腕,看見了上面紅腫的勒痕,心疼地看着她道:“沒想到應如風那個畜生居然是這樣的人,原來是他幹的。我不會放過他的。”
花清漓被吵得不得不睜開眼。她冷淡地看着爸爸,問:“媽媽最近又在劇團指導歌舞劇的演出?”
“是啊,她已經兩個星期沒有回家了。天天都待在劇團裡。”墨松寒提起妻子的時候,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幾分冷漠。
“那就不要告訴媽媽好了,免得影響她。”花清漓輕聲開口要求道。
“知道了。等你媽媽演出完我會和她說的。”墨松寒點頭答應。
幾人沉默片刻,墨松寒才注意到沈确還親昵地摟着自家女兒的腰。
沈确注意到墨松寒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手上,連忙将手臂收了回去。
墨松寒看着花清漓,提議道:“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
“不用了,今天剛去醫院檢查過,沒什麼事。”花清漓拒絕道。
“那怎麼行?”墨松寒擔心道,“你剛溺了水,當然要去醫院詳細檢查一下才好。最近也不要上班了,在家裡好好休息。沈确這小子要是欺負你,我就讓沈行打斷他的腿!”
無辜躺槍的沈确好笑道:“這也能扯上我啊?”
墨松寒毫不客氣地回怼道:“漓漓不是和你住在一起了嗎?從小到大沈平江那老東西就沒教過你要照顧漓漓嗎?”
墨松寒口中的沈平江正是沈确、沈行兩兄弟的生父。與墨松寒亦是相識多年的至交好友。
“伯父,我……”
“不用解釋了,”墨松寒指着沈确罵道,“我早就知道你和漓漓會有這麼一天。你小子還真就和你哥說的一個樣,你從小就觊觎我們家漓漓。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你和那個應如風一樣讨厭。你說說你,你有什麼用?漓漓被綁架是自己逃回來的,你呢?你隻是起到了一個通知我的作用。”
“對不起,伯父。這次是我大意了……”沈确被罵得隻能垂着頭連連道歉。
墨松寒懶得理他,轉頭繼續對花清漓道:“一會兒送你去醫院辦住院,這幾天你就乖乖待在醫院。其它的事情爸爸來處理。”
花清漓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墨松寒指了指沈确,命令道:“抱上漓漓,坐我的車,去醫院給漓漓辦住院。”
“我自己能走。”花清漓忍不住開口。此刻她有點擔心去醫院再做檢查的話,身體狀況被爸爸和沈确發現,那她接下來的計劃就都亂套了。
“我扶着你。”沈确看着花清漓虛弱的身體,上前扶住她。
三人再次回到醫院。在墨松寒的強烈要求下,除了超聲波檢查,能做的花清漓都被拉去檢查了一遍。
檢查結果出來的時候已是中午。好在沒有什麼大問題。
“還有一項超聲波,以防萬一也去檢查一下。”墨松寒站在醫院走廊外對花清漓道。
“檢查過了的。”花清漓有氣無力地開口道。
墨松寒蹙眉問她:“什麼時候?”
“昨天被綁架之前。檢查結果上說沒什麼大問題。不過檢查單子被我揣在口袋裡,可能在我掉進海裡後被海水泡爛了……”花清漓垂着腦袋回答道。
“沒事就好。”墨松寒松了口氣。過了幾秒又問她:“昨天哪裡不舒服?來做超聲波檢查?别告訴我你是懷孕……”他越說越激動,同時還不忘剜沈确一眼。
“不是的。”花清漓直接了當地否認道,“最近我胃不舒服,昨天去醫院檢查完發現确實胃的毛病。醫生讓我按時吃飯。”她說的也勉強算是實話,隻不過并不是昨天在醫院時醫生對她說的那個意思。
墨松寒聽到是胃病,勉強松了口氣。對她道:“你看你,天天就知道工作,連飯也不知道好好吃。這麼大個人了還這麼挑食,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我看你幹脆當皇帝去,一頓一百零八道菜,随你挑!還每樣就吃一小口。當皇帝最适合你!你和沈确倆都一樣,一個從小什麼蔬菜都不能吃,一個又挑食。”
花清漓看似垂着頭挨訓,實則早已對這些話左耳進右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