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那太好了。交給你我很放心,”遊山盡笑道,“我也要去劇院看看了。我的故事被改編成了舞台劇,過兩天開始在中心劇院演出。這幾張門票就當是我一點心意,還請你收下!”
遊山盡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一小沓門票遞到花清漓手上道:“有時間請過來捧個場吧!”
“好!”花清漓接過這沓門票,“等我們忙完,一定去給您捧場!”
“我先走了,不用送了!我會看晚上的直播的!”遊山盡說着,起身拿着手機朝會客廳門外走去。
花清漓目送遊山盡離開,數了數自己手裡的門票,發現除了足夠自己工作室的人數之外,還額外多了三張門票。
她忽然想到了沈确。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還在生她的氣,一個多月了,連個電話或信息都沒有。這些時日以來,她都忙着打理工作室,其它的事都沒有過多在意。沈确這次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唉。”花清漓無奈地歎了口氣,走出會客廳和正在工作的大家道:“我要出去一趟,有什麼事直接打電話給我。我會在晚上直播之前回來!”
“好的!”Gwen坐在Esiason身旁,盯着電腦上的宣傳視頻回應道。
花清漓又囑咐了幾句,拎着包匆匆離開。
室外陽光明媚,是個好天氣。這幾日氣溫也在不知不覺中上升。
她朝着OAK商店的方向疾步前進,抵達目的地時,身上已起了一層薄汗。
店裡的空調十分涼爽,花清漓邁進門,遠遠地就看見林言蹊獨自坐在櫃台前,正在給一隻三分特體的人偶素體拉筋。
花清漓走上前去,調侃道:“這種活讓手底下的人來做不就好了嘛?你的右手自從受傷骨裂之後不就很難活動嗎?幹嘛這樣勉強自己?本來師父讓你在這裡也就是讓你清閑自在地休假嘛。”
坐在櫃台裡的林言蹊沒有停下手裡的活,回答道:“不用什麼事都去麻煩别人。幫一兩次是幫忙,次數多了别人就會煩了!再說了,我又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是是是~”花清漓無奈地歎了口氣,徑直走進櫃台裡,在林言蹊一早就準備好的躺椅上懶散地躺下。
林言蹊坐在櫃台旁回過頭瞥了花清漓一眼,問:“你懷孕的事,是假的吧?”
“嗯。”花清漓刷着手機,幹脆地承認道。
林言蹊轉過身對着花清漓,看着她問:“你怎麼會出此下策?你知不知道工作室的人一開始都在議論你!”
“随他們去吧,說我幾句又不會死。”花清漓無所謂道,“我從來都沒有承認過我是懷孕這件事。是這群人自己肆意揣測。我本來就不想在那種壓抑的環境下呆下去了,幹脆将計就計。”
林言蹊憑借着對花清漓以往的了解,早就猜到了她的計劃,“你到底生的什麼病?抑郁?還是别的?”
“焦慮症軀體化引起的嘔吐反應而已。”花清漓輕描淡寫道。
“焦慮症軀體化?”林言蹊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在師父手底下,壓力一直這麼大嗎?”
花清漓看着天花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你看不出來嗎?之前在D社,Donald明裡暗裡坑了我多少次!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師父親手帶出來的徒弟,雖然我憑自己的本事爬到了創意總監的位置。但自從我成為創意總監之後,Donald這家夥就開始給我各種使絆子。工作室是我師父的,我是師父的徒弟,從小在師父身邊長大。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知道這些事還敢故意針對我的人,除了蠢就隻有我師父的授意了。Donald可不會跟錢過不去,當然不會犯這個蠢。所以隻會是師父的授意。至于目的嘛——可能想鍛煉我,也有可能是别的。”
林言蹊聽完花清漓的描述,笑道:“師父會有這種想法很正常。畢竟他年輕的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
這件事花清漓也知道。當年師父一個人憑一己之力,開創了國内第一個人偶品牌。
“聽說你今天工作室的新品會正式上架發售。宣傳視頻我看了,我也在等你直播呢!”林言蹊看着花清漓笑道。
花清漓放下手機,對林言蹊道:“我這次找到了兩個不錯的人形師,我做的這個系列最初的創意,就是她們其中之一提出來的。我喜歡有創意的人,我準備多給她們倆一些機會。等她們做了新款,我就給她們上架。”
“工作室吸收新鮮血液是很好,但你現在剛剛開始,還是不要太輕易相信别人。她們不是Mavis和Gwen,和你相處得也并不久。”林言蹊提醒道。
“我知道。”花清漓靠在躺椅上,刷着手機上的蠟筆小新電影回答道。
林言蹊瞥了一眼花清漓的手機屏幕,調侃道:“你還真是從小到大都喜歡看蠟筆小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