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粲粲一臉無語,這是把她當軟柿子、出氣筒了?身為女主總把注意力放在早已自覺出局的工具人身上幹什麼?
“堂姐,你與其盯着我不放,不如在謝玉堂身上下功夫,你們二人情比金堅,任誰都無法拆散不是?”
她這話在理,旁邊的楊老太和楊荷花也勸說沈皎皎。
“沈粲粲,我和玉堂哥的感情自然好,就算你後悔退婚了也别想拆散我們!”
沈粲粲将手中的黑棋子抛到盒子裡,掀眼看她。
【宿主,沈粲粲好感度将至35%,請立即安撫,否則将接受五級反噬!倒計時三十秒!】
“粲粲,對不起,堂姐今天情緒有些不對,說話難聽了一些,你會原諒……”
“我不會。”
她是什麼很.賤的人嗎?出言挑釁後一句不真誠的道歉就想揭過?想屁吃呢!
“我沒有義務一次次安撫你脆弱不堪的情緒。”
話落,在倒計時最後三秒沈粲粲起身回房。
沈皎皎哇得一口血噴出來,可她承受着身體的痛意還在大聲笑,笑得凄厲又狼狽。
“憑什麼?都是你們的錯,我如果和沈粲粲有一樣的父母家世,如果我也是出生在京市沈家,我不用費盡心思才能得到玉堂哥的一個笑臉,我能輕松嫁到謝家!”
沈皎皎眼神空洞,看着沈老三和楊荷花的眼神甚至都帶了絲絲恨意。
“皎皎,我和你媽生你養你一場,就把你養成這副左性?你怎麼不想想要不是你三叔三嬸,我們原本該是什麼樣的生活?你為什麼什麼都要和粲粲攀比?”
“罷了罷了,我先送你去醫院,之後盡早報名下鄉回老家吧。”
沈老三像是一下子憔悴了十歲,楊荷花失望地看了一眼疼愛一場的女兒,拉着沈壯壯離開。
沈皎皎體力不支,癱坐在地上,失神地瞧着衣襟上的血迹喃喃,沈老三見她不聽自己的,在楊老太的眼神示意下先一步走出家門。
“皎皎,你氣成這樣是何苦?現在當務之急是抓住謝玉堂那小子的心,有些事情你得狠下心來。你起來,聽姥姥說。”
沈皎皎跟木偶一樣随楊老太擺布,聽到她在耳邊說的那些話,灰敗的臉上重新煥發光彩,攥緊了拳頭。
接下來,沈皎皎心情平靜了下來,即便知道招工考試沒有錄取,也沒有在家裡大鬧,甚至順從沈老三的意思報名了下鄉。
——
沈粲粲不關心沈皎皎又要作什麼妖,在房間收拾衣服,打算明天和小姨許萍一起陪林芳相看。
當晚,她進入空間,看到空間通道放着一輛木頭小車,共有三層,滿滿當當整齊擺放着京市特産,顯然都是謝沉瀾買來的。
吃的并不稀奇,倒是眼前這輛帶着四個小輪胎,看着有些憨憨的木頭小車讓她有些喜愛。做工十分精巧,前面的兩個把以及車身都上了一層油,打磨的絲毫不紮手。
沈粲粲打算推着特産小車回主樓的時候,驚喜發現小車上還刻了四個字“粲粲專用”,這小車原來是謝沉瀾親手做的,沒想到他還有這手藝,雕貝殼小貓可以,木頭小車也做得甚合她心意。
另一邊,魏東明還在磨着謝沉瀾同意陪她去相親。
“我對象明天帶着她媽和表妹來相看,你說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多不好?反正你也閑着沒事兒。”
謝沉瀾從軍十幾年很少回家,回來也是住在爺爺謝老将軍家。這次回來,禮節性地去父親家探望了一下,不到一個時辰,連午飯都沒用就離開了。
魏東明家和謝沉瀾爺爺家同住在部隊大院,他在家裡讓老頭子念叨煩了,直接跑到謝家來。結果這人光顧着雕貝殼,連個眼神都不給他。
“你這回來後一會兒做木頭小車,一會兒又雕貝殼的,有這閑工夫不如陪兄弟我去相看。”
謝沉瀾充耳不聞,一邊手上的雕刻動作,目光時不時看向桌上的沈粲粲畫的手鍊設計圖,最後打磨一遍,細緻地對比後才鄭重地放在一個小盒子裡。
魏東明見他終于賞眼看他,繼續叨叨,謝沉瀾實在受不了他,擰着眉勉強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