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粲粲婚後,白天慢條斯理地收拾新家,新家整體風格偏向田園風,院子西邊準備種菜的一小片地方,沈粲粲挂了一塊小木牌,寫着“陶然小居”,旁邊有一顆大椰子樹掩映着。東邊是八角亭以及可容納兩三人的大秋千,周圍的花經過精心打理,圍繞在亭子周圍,從院門進來到屋子大門,貫穿鋪滿鵝卵石的小路。
她還從空間莊園裡拿出來不少裝飾物擺在她和謝沉瀾的卧房以及客廳,至于書房,她讓謝沉瀾找木工做了一面書櫃,兩張原木大書桌,書櫃對面的白牆做成了照片牆,目前隻挂着她和謝沉瀾的結婚照,預留出來的位置,相框裡暫時擺着沈粲粲随性作的畫。
而到了晚上,吃了某人做的飯,還得加倍付出“報酬”,不過她憂心忡忡自己吃得多會長胖的問題也迎刃而解,畢竟飯後散步加上做那事消耗了太多體力。
自從家屬院開始言行大排名,私下那些東家長西家短的議論少了很多,但有些人例如杜芬芳和周嬸子故态複萌,上次的事情還沒有當衆念檢讨,現在又開始議論林芳和沈粲粲報名學校的老師招聘,憑着許薇和校長多年好友關系,到時候肯定走個過場就能進去了。
甚至還在私下傳沈粲粲是個悍婦,明明分了家屬院卻不和男人住到自己家,反而住到父母家,肯定是當初逼婚,現在還想掌控男人。
這天下午,沈粲粲和林芳還有陳清霞去買菜,就有人開始打聽。
“謝團長他媳婦兒,你們兩口子怎麼不搬到新家呢?這一個大男人住在嶽母嶽母家也不是回事啊。還有,嬸子是過來人,咱們做媳婦兒的得溫柔體貼,可不能太彪悍,不然這男人遲早受不了。”
杜嬸子倒是沒有什麼惡意,隻是純純好奇,還有仗着年紀大不自覺想幹涉年輕人的事情,她手上挎着籃子從家門出來,剛好看到沈粲粲推着一輛輕省的四個轱辘的“大輪車”,裡面剛好躺下兩個三歲小娃娃,連忙跑過來絮絮叨叨。
“杜嬸子,這不是新家在收拾嗎?收拾好了肯定就搬過去了,而且沉瀾知道我和爸媽好多年沒好好相處了,也想陪我在父母家多孝順他們。”
沈粲粲來了海浪島兩個多月,現在對于家屬院的人了解不少,知道杜嬸子不知道從哪裡聽來了什麼,耐不住好奇問她,雖然很無奈,但隻能笑着回應她。
“而且,您是聽誰說我彪悍的?我這可是太冤枉了,清霞姐,芳芳,你們每天和我相處,覺得我不溫柔體貼嗎?”
“杜嬸子,你可是不要讓一些人胡說八道影響了,人家小夫妻好着呢,謝團長這鐵樹開花之後,總算是有幾分人情味兒了。”
陳清霞知道林芳清冷的性子,當即打頭陣,三言兩語把背後嚼舌頭的人挖了出來,知道又是死對頭杜芬芳和周嬸子一夥人後,簡直氣笑了。
杜嬸子聽了那麼多,瞧着面前沈粲粲這張漂亮臉蛋還有小身闆,實在想象不到她彪悍起來是個什麼樣,不過私下的事情誰知道呢?笑着打哈哈,順道又問起小車是誰做得。
“這呀!當然是謝團長抽出休息時間做的,而且還是媳婦兒專車,這還是粲粲妹子性子好,讓兩個皮小子天天坐着玩兒。”
小紅星和小海星中午鬧騰着不睡覺,出來買菜還是她們幾個把小家夥從床上抱到小車裡的,現在讓說話聲吵醒來,睡眼惺忪地看着沈粲粲。
“粲粲嬸嬸最溫柔了,我們喜歡粲粲嬸嬸,誰都不許說她的壞話,不然謝叔叔肯定會臉黑黑,教訓他!”
兩個小家夥聽到有人欺負沈粲粲,立刻清醒了,小臉上憤憤不平,從小車裡站起身撲到沈粲粲懷裡。
本來杜嬸子還想讓沈粲粲幫忙,最好讓謝沉瀾幫她也做一個小車,現在聽到兩個孩子說這話以及陳清霞神情了然地看着她,一時心虛,開不了口,找個理由離開了。
陳清霞看着杜嬸子的背影嗤了一聲,湊到沈粲粲和林芳身邊,說了一些家屬院人盡皆知,但她們新來的估計不清楚的事。
“這杜嬸子就是倚老賣老,好管年輕人的事,更是把自家兒子兒媳婦管得死死的,還重男輕女。李盼娣是我隔壁村的,當閨女的時候日子不好過,現在嫁給杜團長,生了三個女兒,小女兒還沒滿一歲,又懷上了。杜嬸子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堆湯藥,說是孕婦喝了絕對能生男娃,還在家屬院瞎傳偏方,這不是瞎胡鬧嗎?”
“而且她還喜歡占小便宜,要是碰上臉皮子薄的,那就隻能認栽了。剛才要不是兩個小子恰好打斷,八九不離十她要讓謝團長幫她做個小車了。”
陳清霞這話雖然有些背後論人長短的嫌疑,不過說的都是事實,也是怕沈粲粲和林芳以後上當吃虧,就跟她當初和李盼弟交好時,她和顧衛東沒少在這老婆子身上吃大虧。
“放心吧,我和芳芳可不是會吃虧的人。”
沈粲粲和林芳對視一眼,沒想到這家屬院背後的故事還不少,不比京市奇葩事情少。
另一邊,謝沉瀾下班回家,和魏東明照常腳步匆匆回家,誰知到了謝沉瀾和沈粲粲家門口不遠處,碰上了周瑩帶着孩子,看樣子是專門等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