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要和李盼娣離婚,四個賠錢貨都讓她帶走,不就是排骨和雞嗎?我給錢……看在她也不容易的份上,我每個月給她十塊錢。”
杜長順自然是一分錢都不想給的,可現在這麼多人圍觀,看他的笑話,要是傳出去什麼不好的話,他的名聲肯定會受損。
“離婚?你倒是想的美,每個月給十塊錢,還得養四個女兒,你幹脆把李盼娣逼死算了。不行,我得把把這事兒捅到師長和政委那裡去!看你有沒有好果子吃!”
一切如沈粲粲預料的發展,陳清霞佯裝大怒,轉身去告狀,不過走出去幾步,身後傳來杜長順急促跟來的腳步聲。
“衛東?弟妹,是我一時嘴快說錯了,我一個月給盼娣三十塊錢,這總行了吧?我還有老娘和兒子要養,也不容易不是?”
恰好這時候謝沉瀾和魏東明把師長和政委叫來了,杜長順料到大事不好,可面上不敢表現出來,惴惴不安地和領導打招呼。
陳清霞趁機告狀,把杜長順做得糊塗事全部抖出來,沈長嵘和祝政委在事先有所了解的情況,聽了幾句後臉也黑的吓人。
沈粲粲那會兒來的時候發生的事,不少嬸子也聽見動靜了,在陳清霞描述的時候還忙着補充。
事情發展到最後,不光領導拍闆讓杜長順和李盼娣離婚,還把口頭定下的三十元提高到一個月五十塊,以後每個月直接發津貼的時候就扣掉,由祝政委親自交到李盼娣手裡,而且杜長順現在還得給李盼娣母女五百塊錢以及搬到陶瓷廠房子需要的一系列生活用品。
當場還留了一式三份的紙質文書,杜長順隻能苦着臉按手印,陳清霞高興地恨不得哼小調,她光明正大進了屋,在杜嬸子吃人的目光下收拾李盼娣母女的衣物,指揮着顧衛東等人搬一些大件和米面油。
等陳清霞一行人搬着東西浩浩蕩蕩往陶瓷廠去,杜家幾乎大半個家都讓搬空了,杜長順蹲在屋子裡咆哮,沈皎皎一家在隔壁氣得嘴都歪了,憑她對沈粲粲的了解,這事情發展到現在肯定是她的手筆!
“他不仁就不能怪我們把事情做絕,要不是我懷孕了,還因為是您沈師長的女兒需要顧忌身份,我肯定要去看看那些人的嘴臉。”
沈皎皎猜的沒錯,确實這一切都是沈粲粲計劃好的,對付這些畜牲就得用非常規手段,不然還以為别人好欺負呢!
“杜長順這辦的什麼事兒,還有沈皎皎!有這麼個侄女說出去都丢人!”
沈長嵘提起這兩人就來氣,偏偏有一個還和他家沾親帶故的!他看向李盼娣母女的目光不自覺帶着幾分歉意,表達了一番部隊這邊的慰問,交代她有事兒随時找他後,沒有多打擾和祝政委離開了。
沈粲粲看到剛才還空蕩蕩的屋子,如今布置了一番還有幾分溫馨,起碼比李盼娣她們在杜家住的屋子又大又敞亮。
“嬸子們,你們可以給我小妹妹也改個名字嗎?我們以後再也沒有什麼招娣望娣!我們家不要弟弟,有娘和妹妹就夠啦!”
小梅姐妹幾個在新家到處收拾打量着,開心得不得了,眉眼間的郁氣和愁苦消散不見。李盼娣聽見這話也眼神懇切地看着沈粲粲三人。
“我也想改個名字,以後我和四個女兒好好過!”
陳清霞已經給小梅三姐妹取過名字了,這次起名的任務就交給沈粲粲和林芳。
“現在是十月份,這個冬天過去就會迎來屬于你的春天,不如就叫春生?”
沈粲粲托着下巴想了想,提出來一個簡簡單單,但對于李盼娣來說有意義的名字。
李盼娣嘴裡喃喃着“春生”二字,眼角淚花閃爍,顯然是滿意極了。
而林芳給李春生的小女兒起名叫“書硯”,希望她茁壯成長為一個有恒心、堅韌的姑娘。
一個多月過後,李春生養好身體後,第一件事就是和杜長順離了婚,改了名字,女兒和她姓,分别為李書梅、李書婷、李書竹以及李書硯。
……
這時候沈粲粲懷孕已經五個多月了,她懷孕期間倒是吃嘛嘛香,孕期反應幾乎沒有,除了原本的瓜子臉成了小圓臉,整個人胖了一圈,這讓一向愛美的她怎麼受得了。
沈粲粲窩在卧室陽台處的躺椅上,聽見謝沉瀾的腳步聲,就知道他又端着補湯讓她喝,她趕忙閉上眼睛裝睡。
謝沉瀾看到她輕顫的睫毛,嘴巴還不滿地嘟着,忍不住輕笑出聲,把湯碗擱置在一旁小桌子上,坐在床邊,就這麼面對面看着沈粲粲。
就在沈粲粲忍不住悄悄睜開眼看他想幹什麼的時候,她的腿被放置在男人的腿上,接着他用輕柔舒适的力道給她按摩着。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覺得我煩了?哼!”
應該說沈粲粲孕期後最大的變化是比之前更能折騰謝沉瀾了,時不時大小作讓他絞盡腦汁地哄。
“确實煩……”
謝沉瀾在沈粲粲兇狠的眼神中,雙手撐在躺椅扶手兩側,俯身壓上她紅潤的唇瓣,依舊是謝沉瀾式牛嚼牡丹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