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們有關系,但不是他們,是二團副營長徐有梁和他媳婦兒杜芬芳。”
沈粲粲想了一陣才從腦海裡扒拉出這兩個人,原來是徐佳媛和徐佳嘉姐妹的小叔和小嬸,當初背地裡議論她,結果讓她收拾了一通,在家屬院言行大排名中稱為立典型的反面人物。
“也是二團的,難道是沈皎皎暗示隻要杜長順升上去,就給徐有梁也動一動?”
陳清霞和杜芬芳是死對頭了,也時不時提起杜芬芳沒事找事,甚至她家兩個七八歲的孩子還欺負小紅星和小海星,陳清霞沒少找她算賬,和沈粲粲她們嘀咕。
這徐有梁年紀和杜長順差不了幾歲,但待在副營長職位上好些年了,要是這一兩年再升不上去就隻能退伍回老家了,怪不得着急上火呢。
但是部隊裡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少,畢竟一團地位不一樣,是獨立團,謝沉瀾十六歲就考上軍校,不提在學校就十分優秀,到了部隊也是指揮和打仗樣樣行,立了不少功,就算沒有娶師長的女兒,也是最有可能接任師長職位的人選。
隻是他二十九歲,連三十歲都沒有,能力到了,但其他團那些個年紀大肯定不滿,想争一争,又争不過,隻能耍些不入流的手段。
第二天,徐有梁讓祝政委請過去進行思想教育了,杜芬芳自然也讓婦女主任請過去端正思想,不要背後嚼舌根。
這段時間沈長嵘即将調去京市的消息已經不是機密了,家屬院人盡皆知,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偏偏有些腦子不清楚的到處瞎說,還惹出了大動靜。至于徐有梁和杜芬芳也隻能是口頭警告一番,再讓他們寫個檢讨了事。
“嗚嗚嗚,徐大寶和徐二寶打我,爹,娘!”
半下午,剛好輪到謝沉瀾休息,父子倆在小客廳哄女兒/妹妹,沈粲粲難得有興緻做糕點,正準備将新鮮出爐噴香的糕點給林芳和陳清霞送去,聽到小紅星和小海星扯着嗓門哭嚎,吓了一跳。
“天殺的杜芬芳!教訓了她幾次還不管好她兩個兒子,八九歲的孩子有臉欺負才四歲的小娃娃,這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
“顧衛東,你個憨貨,兒子受欺負,你就讓我這麼忍着?忍了幾次了,還有沒有完?”
陳清霞一會兒臭罵杜芬芳一會兒心疼倆孩子,顧衛東淡定地問孩子發生了什麼事情,結果陳清霞不滿他這态度,把怒火轉移到他身上,什麼憨貨、她要帶孩子離開的各種氣話秃噜了出來。
她的嗓門高,直接隔牆傳到對面林芳和沈粲粲院子裡,本來家務事她們不該插手,但聽到陳清霞越來越兇,甚至有收拾東西往外走、雙胞胎哭着喊爹的動靜,她們不能等下去了,拉上謝沉瀾和魏東明都出來了。
“清霞,你冷靜下來,這個時候是解決小紅星和小海星受欺負的事情,你和顧團長怎麼自家人鬧起來了?”
沈粲粲眼疾手快把兩個孩子拉到身邊,看見兄弟倆身上新衣服髒兮兮的,鞋子也丢了一隻,臉上還有指甲撓出來的痕迹,拉着倆孩子回家先消毒,看到倆孩子讓酒精刺激地龇牙咧嘴的小模樣,心疼壞了。
上次她和林芳陪着陳清霞找那倆熊孩子,他們倒是乖覺,在老師面前知道裝一裝,和小紅星和小海星道了歉,保證以後再也不欺負人,沒想到才過了一個月故态複萌!消過毒正打算給他們換一身衣服,但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拉過一邊心疼小夥伴的安安,四個人腦袋挨在一起,商量對敵之策。
至于衣服也不換了,氣勢洶洶走出來,幾人扯着一肚子火的陳清霞和林芳就走。
“走!我們一起去徐家,這次好好整治一下兩個熊孩子。”
沈粲粲本來不想對孩子使用什麼手段,但好好教育不聽,也隻能用些非常規手段了。陳清霞聽她這話就知道杜芬芳家裡那倆小混蛋要倒黴了,瞪了顧衛東一眼。
“你們别跟來!在家做一桌好飯好菜等着我們回來。”
她們見三個男人也要跟着來,齊齊說到,然後對視一笑。
陳清霞也不是不理解顧衛東,孩子的事大人不好插手,孩子爹媽不管教,她們頂多口頭教育一番還能怎麼樣?打人家孩子嗎?更何況他們身處這個位置,惹了小人各種麻煩不斷,謝沉瀾就是典型例子。
幾人一到門口,沈粲粲和三個孩子對個眼神,陳清霞按計劃避到不遠處。
“哇哇哇!徐大寶、徐二寶,你們還我娘!我才不要做你們家的孩子。”
這沒頭沒腦的話以及孩子把附近家屬院的人們都吸引出來了,小紅星和小海星見狀哭得更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