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爾目光落在梨音白皙的脖子上,他想掐住那個脖子,把人抵在牆上,然後……
禅院甚爾移開了視線。
梨音帶甚爾一起坐上新幹線,去品川區的大井競馬場。
大井競馬場的跳蚤市場歸競馬場管。今天不是跳蚤市場開市的日子,梨音主要目的也不是買東西。
她主要目的是詢問跳蚤市場有沒有什麼準入标準。
田中先生給她大概描述了攤主的樣貌,擺攤的位置。梨音就是想來碰運氣詢問看看。
找到競馬場負責人,付了一筆可觀的馬券費,負責人頓時變得非常好說話。
“停車場那邊有沒有監控?當然有,我們馬場要為顧客的車輛安全負責。肯定是裝監控了的。客人您想要看監控的話……這個……”
經理又收到了一筆馬券費。
“當然沒問題!”
一直生活在禅院家,隻和咒術師有接觸的禅院甚爾有點點震撼。
非術師世界就是這麼簡單粗暴,用金錢就可以開路的嗎?
其實想想,咒術師的世界本質上也差不多,不過,這種赤-裸-裸的規則被隐藏在咒術師的傲慢之下了。
明明很想賺錢,卻總是一副你必須主動上供給我,我才勉為其難出手的模樣。
梨音重點看了上一次市集的監控。
找到田中先生說的大概位置,找到能照到那裡的監控攝像頭,梨音選了田中去逛的時段,很快就找到了田中先生的身影。
他停在了一個地攤面前,挑挑揀揀。
梨音點下暫停,問停車場的保安:“這個人你認識嗎?”
保安仔細辨别了一會兒,搖頭:“沒印象,他不是這裡常駐的攤主。”
這就比較麻煩了。
宿傩手指危害性太大,梨音不找到攤主詢問他從哪裡搞來的她不放心。
讓調監控的工作人員找了個攤主清晰面容的片段,截圖發過來。等這周跳蚤集市開集時,她再來找找看。
事情辦完了,手裡有一大堆空白馬券。梨音走到競馬場分給禅院甚爾一半:“既然來了,就玩玩看吧。你沒玩過這個吧?”
禅院甚爾确實沒玩過,他有點好奇。
梨音帶着禅院甚爾去自動售票機将空白馬券換成本場覺得能獲勝的馬匹号碼。
瞟了下一場準備區一眼,梨音把手裡的空白票券都換成了6号馬。
禅院甚爾好奇的跟投了幾張6号,剩下的都壓了他更看好的5号。
競馬在霓虹屬于合法賭-博項目,梨音對賭博沒什麼興趣,但規則還是知道的。
雖然今天是工作日,但不知道是不是有比賽的緣故,觀衆席上人山人海,座無虛席。
梨音好不容找到兩個座位,拉禅院甚爾坐下。
前後,旁邊都是人。
這是禅院甚爾第一次距離這麼老多人,距離這麼近。
怎麼說呢,感覺很奇妙。
現場氣氛很熱烈,尤其是前排。不是在拍照就是加油。觀衆有很多隻是單純過來看賽馬,并不參與下注。
比賽開始,在喧嚣的叫喊加油聲中,6号以冠軍之資沖到終點。
禅院甚爾:“……”
他看中的,看起來很強壯的5号運氣不怎麼好,跑到半路不知道怎麼絆了下,最後以最後一名沖過終點。
梨音很滿意,不錯,砸的錢一下子都回本了。
去售票處換完獎金,梨音拉着禅院甚爾離開。
離開時,禅院甚爾有點恍惚。
“怎麼不繼續?”甚爾問。
繼續的話,能賺大錢啊,兩億的咒具算什麼啊。
梨音聽到這話忍不住咯噔一下,糟糕,她不會把人給帶壞了吧。
她很嚴肅的警告禅院甚爾:“你以後不要自己來這買馬。”
禅院甚爾不明所以:“為什麼?”
梨音:“我可不想你未來傾家蕩産。”
禅院眨了眨眼,狡辯:“我這次隻是運氣不好。”
梨音冷笑:“買馬破産的人都那麼以為的。”
有點後悔。
要是她買錯馬了,一點獎金都沒得到,禅院甚爾這家夥是不是就不會心思浮動了?
可惜現實沒有後悔藥。
斑紋的通透世界,梨音全集中呼吸集中在眼睛上也能達到。
她掃了一眼就看出了即将比賽的幾匹馬的狀态,所以才一買一個準。
她其實算作弊。
禅院甚爾不覺得自己會那麼倒黴。
見這個男人滿臉不以為然,梨音冷着臉:“你們咒術界是有種說法叫束縛的吧?”
禅院甚爾盯着面容嚴肅的煉獄梨音幾秒,點頭:“确實有。”
梨音:“那我們立個束縛。”
甚爾不明白:“至于這樣嗎?”
梨音:“很至于。我不希望有個人誤入歧途的導火索是因為我的一次無心之舉。”
禅院甚爾抿了抿唇。
梨音:“怎麼做?”
甚爾:“伸手就行。”
梨音伸出手,她第一次和禅院甚爾握手,沒想到是這樣的場景。
禅院甚爾的手要比她大一圈,比她略深的膚色将她的手完全覆蓋。
“你發誓,以後都不參與競馬下注活動。”
梨音表情極其認真。
禅院甚爾握着柔軟比他小很多的手,墨綠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梨音漂亮的臉。
“我發誓,以後都不會參與競馬下注活動。”
梨音:“我們在此立下束縛。必須遵守,不能違背。”
甚爾:“束縛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