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你總算來了,你不在我們老想你了。”之前一直跟着李慕幹活的那兩個beta擁了上來。
李慕不在的這一星期他們壓根沒法偷懶,畢竟周澤逸隻是新來的什麼都沒“學會”,他們隻能兩個人看九台機器,根本忙不過來。
産量跟不上,新來的線長每天上班開會都要點名批評他倆,日子是真難過。
“是嗎?”李慕窘迫地戴上手套,面對這兩人突如其來的熱情他有些不太習慣。
“對了李哥,線長換了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對面beta開口問。
“線長換了?我不知道。”李慕搖了搖頭,他聽到這個消息時有些震驚。
他們這個車間的線長是一個老員工了,少說也在這裡幹了十年之久,怎麼會突然換了。
“聽别人說他是得罪了新來的領導,不是說我們廠被收購了,就是得罪那上來的人。”beta小聲八卦。
“就是上一星期的時候嗎?”李慕問。
“對,27号,那天正好小周過來上班,那線長臨走之前還吵小周一頓。”
“慕哥。”一聲溫潤的聲音響起,正是穿着一身工裝的周澤逸,那身工裝很新很合身,應該是他新買的。
李慕沒再和那兩位beta搭話,走到周澤逸跟前:“這裡的東西都熟悉了嗎?”
“如果慕哥不介意,我需要再借慕哥的筆記一用。”周澤逸微微垂眼,與李慕對視。
“當然可以。”李慕說着就走到自己工作的位置上将筆記遞給了周澤逸。
兩位beta疑惑地看着他倆:什麼時候這兩人這麼熟了?
周澤逸記得很快,隻不過操機這種李慕一直沒讓他碰過,周澤逸主動提出要做,李慕也就讓他試了。
果然,周澤逸比他幹的還要利索。
李慕想起自己當時大半年才熟悉這些東西,這就是enigma的學習能力嗎?
周澤逸早就注意到那股炙熱的視線,對于這種明目張膽的癡迷,他見過不勝其數,早已司空見慣。
這個老實的beta喜歡上他了。
周澤逸心裡不屑笑了笑:但沒辦法,他不會對一種廉價的“玫瑰”産生感情,如果是身體的話,他倒是可以考慮。
“對了小周,醫藥費多少,我還你。”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李慕主動找到周澤逸。
“慕哥,不用的,畢竟你身上的傷我也有份。”周澤逸看向李慕。
“不行不行,我怎麼能讓你付錢,你家裡現在不是困難,我不可能用你的錢。”李慕擺手認真說,目光如炬,深深地望進周澤逸眼裡。
周澤逸覺得手很癢,看着李慕那純黑的短發,他在自己都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擡手摸了摸李慕翹起的呆毛。
這種觸感好熟悉。
李慕沒想到周澤逸會突然這個動作,呆呆地怔在原地,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暧昧融入周遭的空氣之中。
他反應過來時往後退了一步,抿了下唇:
“該吃飯了。”
他告訴自己:周澤逸對每個人都是這樣。
最後在李慕的堅決意見下,周澤逸收了那五千塊錢。
兩人也順勢坐下來一起吃飯。
李慕剛一坐下,倏地一股熱流從腺體迸發,他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沒多在意。
“不知道半年之後我還會不會留在這個廠裡。”李慕歎氣。
“為什麼?”周澤逸問。
“那天線長開會,說員工審核,我覺得我是這個廠裡最先開除的人。”李慕自哀。
“慕哥,不要杞人憂天。”
“我在這裡幹了五年,沒有任何職位上晉升,和車間裡面的人關系也差,我...”李慕說到這裡,迷茫地夾起一筷子菜:
“離開了這裡我還能去哪裡...”
又一陣熱流襲擊李慕全身,他呼吸逐漸急促起來,腳下一軟,他盡量撐着桌子,讓自己坐的端正。
周澤逸聞到了信息素,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李慕已經站起身來:
“抱歉,小周我身體不太舒服就先走了。”
等不及周澤逸的回答,李慕便小跑離開了餐廳。
李慕看着三樓的警示牌:正在維修,請勿進入。
他咬咬牙,還是走進三樓的雜物間裡。
寂靜的周遭,李慕可以格外聽清自己的喘息聲,他捂着自己發燙的腺體。
汗水滴在他的眼睑,臉上泛起一片薄紅,那雙狗狗眼像是水洗過一樣,如深林裡的清泉,亮晶晶的。
李慕蜷縮着身體,用破爛的木箱遮擋自己的身體,縮在黑暗的牆角,死死咬着下唇,克制着自己的聲音。
這時窗外跑進來的風像是故意捉弄他一樣,吹動那破舊的鐵門,刺啦的噪音激的他驚心動魄。
他心裡祈禱着:千萬不要有人進來。
為什麼會怎麼難受?
明明他隻是一個beta而已。
可憐的beta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态下發情,以為隻要忍過一段時間就會結束,愚蠢的讓人心疼。
“吱呀——”鐵門被人打開了。
李慕顫抖着身子往牆角又靠了靠,他聽見陌生的聲音:
“東西壓根沒在這,你記錯了吧。”
對話的人踢了踢屋子裡面的雜物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