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喊了聲服務員點了杯酒坐在沈兆身邊,那雙桃花眼泛着水光,看誰都深情:
“這不是老爺子突然下令嗎?要不然我才不想回來,我樂隊都在那裡。”
“白陽,你該學會長大了,我尊重你的愛好,可你是白家的二少爺,始終要從商,樂隊你遲早要放下。”沈兆知道說這話十分掃興,但他還是忍不住勸自己的竹馬白陽。
一起長大的他們,一個分化成了alpha,一個分化成omega,在高中時期白陽犯了事去縣城躲了一段時間,後來說是要回到重高繼續上學,誰能想到又在縣城闖了禍,家裡人又連夜把他這禍害送到國外進修,一直到現在才回來。
“你怎麼跟我爸一樣啰嗦,沈兆,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白陽聽到沈兆的話本來還笑着的臉淡了下去,把玩着手裡的酒杯,看着被子裡面晶瑩的液體,面露不悅。
他垂眼,随意般地問沈兆:“不是說回國追愛?情況怎麼樣了?”
沈兆聽了白陽這話白了一眼:“你是故意聽我笑話?”
“你這話說的,我哪能看沈少爺的笑話。”白陽無辜地碰了碰沈兆手裡的酒杯。
“用不着你擔心,不出三個月我肯定拿下他。”沈兆信誓旦旦。
“周家大少爺,聽過他的名号,真想看看是這麼樣的人能把你迷的七葷八素。”白陽打趣道。
記憶裡那位周大少爺,年少有為,為人謙和,總是家裡人拿來比較的對象。
可在白陽眼裡,隻會覺得那位周少爺很會裝,自己一點主見都沒有,順從着家裡的思想,跟個提線木偶一樣,真想不明白沈兆會喜歡這樣的人。
“到時候你總會跟他打照面,圈子就那麼大。”沈兆放下酒杯,看着手機屏幕,眼光突然一亮:
“叔叔不是要辦慈善拍賣會嗎?到時候周澤逸一定會去的。”
“就我爸那點破東西,周家人不稀得來。”
“怎麼會?你家在這也算數得上名号,去那裡的誰是朝東西去的,不都是為了巴結巴結,這次叔叔辦這個也是為了給你拓展人脈,你到時候可要好好表現。”沈兆解釋。
白陽一聽這些話就頭大:“别說了,煩的要命。”
沈兆看得出白陽眼裡的厭煩,歎了口氣:“你煩我也要說,還有你在國外那點破事我會替你瞞着,現在在國内你收斂着一點,再亂搞我也幫不了你。”
白陽嘴角漾起淺淺弧度,不鹹不淡會:“放心,這次回來我不亂搞。”
桀骜不馴的模樣,散漫肆意。
“叔叔把你安排到哪裡去了?”沈兆看白陽這副樣子,一眼就看出這人根本就不會安分,沉默了一會兒心想:
這種事也隻能等他自己吃虧了。
要不然他說什麼都沒用。
“旗下公司裡面的一個小崗位,說是讓我鍛煉鍛煉。”白陽又要了一杯酒,調酒師有意無意地看向他,眼神不清不楚。
“那也行,你沒接觸過這些,從底層做起也剛好磨煉磨煉你小子的傲氣。”
“先不聊了,我這邊還有事先走了。”白陽将酒杯挪到調酒師跟前,目光暧昧不已。
沈兆哪能看不出來白陽的意思,拍了幾下白陽的肩:“行,你小子,給我玩這一出。”
“回見。”白陽沒有掩飾。
調酒師是個長相俊美的beta,玩的一手調情,到了下半夜兩人就約到了酒店裡。
“親愛的,我不想這個動作,看不見你。”被壓在身下的beta懇求。
可alpha哪裡管身下的beta,他本來也隻是為了洩.欲,連點前奏都沒有,幸好beta剛才洗澡的時候提前準備了下,要不然如今的他怕是已經昏死過去了。
濃烈而刺鼻的信息素,沉重而強勢,直逼beta癱軟無力。
“親愛的,親親我。”beta揚起頭來微微側過身來,乞求着alpha。
alpha面對他的請求,直接一手粗暴按在他後頸埋進被褥裡:
“别擡頭。”
語氣冰冷無比
白陽癡癡地看着beta光潔的脊背,顫抖的不行,敏感又脆弱,他腦海又浮現多年前那隻可憐兮兮的小狗泡在水池裡模樣:
“我不要這樣...我用手行嗎...白陽放過我...”
白陽深呼一口氣,抓起身下beta的頭發,強迫那人與自己對視,忽的陌生的面孔映入他眼瞳,打破他的幻想。
這張臉跟記憶裡的完全不同。
瑪德。
他索然無味地放開了beta。
躺在床上的beta還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隻見alpha扔了一沓鈔票在他身上:
“滾。”
beta見好就收,本來跟這人做的就不舒服,要不是為了這alpha的這張臉,他才不會這麼輕易跟他來到酒店。
急急忙忙穿了衣服拿錢走人。
白陽單靠在沙發,修長的手指夾着根煙,模樣隐晦暗沉,随着金屬器的響動,猩紅的光點亮起,他另一隻手懶洋洋地點開相冊,看着那張模糊不清的照片。
逃跑的狗也該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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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早晨醒來時周澤逸已經離開,看了一眼手機,那人給他發消息說是下午會來接他搬家。
他拖着沉重的身體往浴室去,他不明白昨晚周澤逸為什麼那麼執着于标記他。
他隻是一個beta,無論這麼标記都會消失,而且這種強制标記隻會讓他更加難受,雖說他現在身上有禁藥,但那麼多信息素他真的接受不了。
周澤逸一點也不聽他的話,每一次他都沒有享受的感覺,隻有錐心刺骨的痛伴随着整個過程。
李慕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