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起來了。”
“唔,怎麼了?哥?”
路擺迷糊的擡手揉了揉眼睛,睜開眼就看見許松冷臉站在自己床前。
“你當來這度假啊…,該起床了,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許松冷哼一聲,卻也沒有走開。
“幾點了?”
聽見許松的嘲諷,路擺楞了一會,才下意識開口詢問道。
“帶你來的人沒跟你說嗎?在這,每天要6點到大廳集合分配工作。
現在已經5點49分了,你還不快點,是想第一天就遲到嗎?
雖然路擺看起來呆呆的,許松有點不耐煩卻也詳細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誰讓他是一個好人呢。
如果沒有他來告訴路擺,以路擺這個膽量也不敢去詢問别人。
今天如果不是有他發善心來叫路擺起床,看他現在這個迷糊樣鐵定會錯過今天的集合。
到時候就不是被說幾句這麼簡單了。
衆所周知,最嚴厲的紀侓用來管最兇惡的人。
在監獄這種大環境下,不管你是以什麼罪名進來的,是否無辜,既然來了這裡,能做好的便是服從管教了。
如果不聽勸,硬要違紀,那關幾天的禁閉都是輕的懲罰了。
更何況,這所監獄的獄長還有點變态,最喜歡的就是體罰罪犯。
就路擺這細胳膊細腿的,暫且不說是否無辜,被這監獄長抓到可不要折磨個半死。
聽到許松的話,路擺一下子就清醒了。
隻有11分鐘了,或者說是10分鐘。
許松估計早就收拾好了。屋子裡也沒有其他人,他們大概已經在集合的路上了。
但許松似乎是不急,就坐在這裡看着路擺越顯匆忙的掀開了被子穿起了鞋。
男生收拾起來本身就比女生要快些。
許松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直到現在還沒走,他也不是一個多有同理心的人。
他看着路擺伸着細白的小腳穿起了鞋子,恍惚間竟覺得眼前的畫面有些熟悉。
好像曾經也有一個人在他的面前做過這樣的動作似的…
但不可能。
他不可能這麼變态的看一個男生的腳,許松勉力将自己移到路擺身上的視線移開。
他愣在原地,大腦好像變成了一片空白。
“哥?我們快走吧!”
許松急匆匆去澡堂的洗漱間回來,看見許松坐在床上好像在發呆,忍不住開口喊他。
在不走真的要遲到了,難打他要在剛來的第一天集合就遲到嗎?
不要啊!獄警會不會以為他不服從管教,看他不順眼,然後更苛刻的對待他。
“走吧。”
所幸許松很快就會過了神,他也跟在許松的後面快速的趕往了大廳。
到的時候還沒有遲到,但隊伍已經呈幾列排在大廳中了。
多的隊伍有7,8個人,少的則有2,3個人。
路擺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站的,他也不好随便找一個隊伍插進去。
一直跟着許松嗎?
“這是按照編号站的,一個房間的編号都是相近的,你隻用跟着我就好 。”
似乎是看出了路擺的局促,許松低頭湊近路擺的耳朵低聲提醒道。
耳畔有許松湊近說話時帶起的熱風。
路擺被這一陣細分擾的有些局促,他細微的将頭往後偏了一些。
許松說完話後很快就直起了身體。
他微微低頭,能夠很清晰到看到路擺在銀發掩蓋的間隙看見路擺通紅的耳朵。
好敏感啊……
銀發白膚的少年通紅着耳朵站在許松的身前。
僅僅是看見他在自己面前,許松的心情就會很好。
他好像對他越來越放縱了,一點也沒有昨天的殘暴。
這會是他的能力嗎?
能夠讓人對他産生憐惜情緒的少年。
如果是,許松想,他可能已經中了這個少年的招數。
如果不是,又要以什麼解釋他現在行為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