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簡直是一個地獄,下一個死去會不會是他們自己。
可無論再怎樣的憤怒,他們卻一點都不敢移動腳步逃離這裡。
剛剛死去的人就是在快要到大門的時候被射殺的。
在即将逃離這裡的時候被原本以為不會真正動手的獄警射殺在了門邊。
在距離希望一步之遙的時候...
他的身體像一個被打穿的氣球,鮮豔的血液從胸腔中細小的槍口噴湧出來。
那扇他死之前都想逃離的門被他的鮮血染的通紅。
視線不斷跳轉,他搖晃着倒在地上。
痛苦着睜着布滿血絲的雙眼,沒了呼吸。
看着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面前,還是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影響。
消失了一個,死了一個,還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到,不敢做的呢?
“好了,現在搞破壞的人已經沒有了。
讓我們來開始我們今天的實驗吧!你們之間沒有人要來做示範嗎?”
面對台下哄鬧如‘菜市場’一般的場景,木柯生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拿着話筒進行宣講時的語氣依舊熱烈。整個人都呈現着一種興奮的狀态,好像眼前的場景對于他來說很有意思一樣
他嘴角上翹,整個人的情緒可以稱之為愉悅。
在這樣詭異的場景襯托下,顯得他愈發像一個神經病一樣。
他眯起雙眼掃視着這些将要作為實驗體被研究的人想從中找出那個能在今天這場實驗做示範的人。
哈,要讓這些人意識到接下來迎接他們是更殘酷的研究。
手無縛雞之力的實驗體坐在研究椅上隻能瞪大雙眼看着研究人員拿着各種儀器用在自己的身上。
像被實驗的小老鼠一樣,被研究人員記錄下他們用每一種儀器時的不同反應和身體與之對應的各種數據。
清晰的看着自己墜落深淵可比直接的死亡要有意思多了...
在沒有開始研究之前,就已經有兩個人慘遭毒手,這豈不是證明了這即将要開始的實驗是更大的殺機。
沒有人想着去送死。
人都是自私的,如果他們想要去死的話早就會在犯案之後,即将被捉拿之前自我了解自己的生命了。
相比性命而言失去自由就顯得不那麼讓人難以接受了。
他們閉嘴不言,在性命攸關的關鍵時期誰也不想因為自己太過顯眼被眼前的男人抓住做那第一個·被實驗的犧牲品。
要找一個瘦弱的,看上去十分脆弱的,這樣當實驗儀器用在他宛如廢柴一樣的身體上的時候,就能讓更多人清晰的看見他被實驗儀器折磨的渾身發軟,神志不清的模樣了。
就讓這些廢人們從他身上見證這場實驗的殘酷吧!
到那時,他們臉上不敢置信中帶着恐慌的樣子一定會非常有意思!
木柯生擡眼尋找着台下符合他要求的人,一轉眼就瞥見了一個銀發的纖細少年。
就他了。
“你,上來。”
路擺本來和其他人一起安安分分的待在下面順便觀察這個反派。
可誰料,猝不及防的被戳。
他擡眼對上了木柯生臉上的視線。
果真是他。
可為什麼會是他呢?
就因為他看上去很弱嗎?
不會吧!做個實驗而已,還要挑軟柿子捏 ?
路擺不理解。
他很快偏過頭,從而錯過了木柯生眼裡一閃而過的驚豔。
既然已經選擇了他,那他便不能再裝聾作啞。
路擺随意的站起身,速度之快的好像他并不是要去面對可能具有生命危險的實驗。
“注意安全,你……”
在路擺起身的一瞬間,許松不放心的在底下扯住了他的袖子。
路擺低頭看他,面對路擺的視線,他莫名有些躊躇,過了一會才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現在的路擺好像并不需要他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