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别人真切的關心,路擺從來不是不領情的人。
垂下來的右臂被身前人抓住,路擺頓了一下,沒有掙紮,任由主角将他的衣袖挽起,細細的去看他手臂上因為做實驗留存下來的針。
說是針眼,其實隻是一個小孔而已,到現在連血都沒留。
面對許松親密的舉止,路擺有些不适應。他一向不善于拒絕别人的善意。
盡管針眼的面積很小,但無奈路擺身上的皮膚太過白皙,所以這針眼在路擺的手上就有些顯眼了,鮮紅的血液凝滞在路擺的手臂上,就像皚皚白雪上一抹紅一般明顯,許松一眼就瞧見了這點紅,他抿了抿唇,知道這就是路擺先前做實驗時所留下的針眼痕迹。
“疼不疼?”
這點紅色被人擁指腹輕輕按了按,看着主角現在小習翼翼的動作,路擺的神色從原本的動容變得有些奇怪。他可沒忘記他剛剛來莫布施拖監獄的時候,主角是怎麼對待他的。雖然那是在沒有原本記憶和異能影響狀态下的他,但主角對他的态度突然變得如此熟撚,他還是有些不适應。
沒等到路擺回應,許松才像回過神一樣放下了路擺的手臂,被松開的手一被松開就立即被主人縮回了原處。
氣氛突然有些尴尬,這抹尴尬與周圍興奮的囚犯一比,顯得尤為明顯。更何況這時候還有很多人在默默的觀察路擺這個剛從試驗台上下來的人。
确實,路擺看起來再怎麼脆弱,這也是一個男人,一個小小的傷口而已,遠不值得這麼擔心,他剛才的行為過于親近了。
他們之間并不是無話不談的關系,僅僅才認識了幾天而已。
但事實上是就算是跟以往關系親近的朋友,許松也不會對他們身上這麼丁點的傷擔憂。
畢竟這個小小的針孔,對于任何成年人來說,都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一樣。不,這也許是比被蚊子叮一口更輕的程度。
許松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但好在路擺沒說什麼。雖說如此,但放下路擺的手後,他的心中卻感覺有些莫名的失落。
看着情緒有些低落的主角,路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身為協助主角拯救世界的任務者,他理應在主角失落的時候安慰主角,讓主角重新振作起來,這可是要救世的人啊!
雖說他之前從未做過與此有關的任務,但畢竟是工作,既然已經做了,那麼就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内做好。
他知道時空管理局的人總在背後叫他大魔王,但他隻是不太願意按部就班的按照劇情演出應有的人設罷了。劇情他都是有認真的在走的,反正隻要能完成任務就行了,人設隻要不是太過崩壞,世界意識都是不會管的。
“你沒事吧?”
身為一個“冷血無情”的任務機器,路擺憋了半天也隻憋出了這一句算不上安慰的話。
“我嗎?我……我沒事。”
被自己在意的人詢問,許松頗有些受寵若驚。
他也不想這樣的,但自從第一次監獄長召集囚犯集合後,路擺就對他的突然冷淡了下來。也不能說是冷淡吧,隻是感覺路擺沒有之前那麼容易接近了。
可能這就是他本來的樣子吧,最初進監獄的模樣才是他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