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次木柯生發表完他的愉悅論發言後,空氣都會突然安靜下去。
好在他也不在乎這些,更多時候他就像自說自話一樣,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吐露出來,不在乎别人怎麼想,也不在乎有沒有人回應他說的話。
狂妄且自我。
腳下踩着的是堅硬的水泥地闆,前方的路卻是空茫茫的。
這個世界的處境已經到了一種很糟糕的地步,之前的王局自監獄門開後與他聯系了一次就再沒與他聯系。
可能是在忙着和其它能力者們一起應付這些怪物。
事實上,将這所監獄的這些罪犯放出去并沒有什麼太大的實際意義。
因為沒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很難與這種外來的,被感染的異種抗衡。
将這些困在短暫安全區的人放出來不僅沒什麼可能消滅幾隻對人類生存存在巨大威脅的怪物,反倒是更加可能讓這些離開安全區的人提前喪命。
但這總比讓這些人一直被困在監獄裡,最後不明不白的被怪物殺死有人情味些。
人總有選擇自己要怎樣活下去的權利。
将監獄的大門打開之後,這些囚犯們就有在出去努力的生存下去和留在監獄裡面苟且偷生兩種不同的選擇了。
但現在的情況是。
所有人都從監獄裡面出來了,因為監獄長木柯生已經解決掉了橫亘在監獄門前的障礙,所以這些人面對離開監獄的态度也不再猶豫,不再畏縮。
一個個都踏出了監獄的大門,即使是剛開始最反對出去的那批人,也都緊緊的跟在人群的最後面。
畢竟在遇到巨大危險的情況下,脫離大部隊獨自行動的人更容易被殺死,是恐怖片的一貫定律。
況且人都是追求自由的,都是不想一直被困在一個沒有什麼生活條件的,物資匮乏的地方的。
更何況困住他們的是監獄。
所以這麼多人都離開這裡後應該去哪裡呢?
路擺倒是不用擔心這些,反正他是要跟着主角走的,主角去哪,他就去哪。
他在這個世界無父無母,唯一有點聯系的就是安排他進入這裡的王局長。
但現在情況有變,王局估計也自顧不暇,應該也不用他再向他彙報對這個實驗的監視情況。
就算要彙報,那要他向他說些什麼呢?
就說目前來看這個實驗的成功率不是很高,沒什麼可行性。
身為調查員的他現在是這個實驗的唯一一例成功案例。
木柯生自不必說,他即已經重來一次,一定不會讓自己陷入唯一一個普通人通過實驗獲得能力的輿論風波中。
所以這個實驗的唯一成功案例就隻有他了,畢竟他是在這所監獄的所有人的見證下完成實驗的啊。
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不管這個實驗的開發有沒有意義,能不能成功,有沒有成功案例,都不重要了。
因為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拯救這個瀕臨崩潰的世界啊。
……
現在正直夏天,外面的陽光暖烘烘的照在人的身上,很快就讓長期待在蔭蔽處的人感覺到了燥熱。
“那我們現在往哪裡走?”
這話一出,就立刻引來了所有人的關注,畢竟現在這個世界已經不再安全,世界各地都遍布着各式各樣的怪物。
貿然離開大部隊很容易就丢失性命。
他們都是普通人,沒有對抗這種不能用常理來形容的怪物的能力。
隻能跟着那些有能力解決怪物的人走。
所以問這話的人雖沒明确說明他問的是誰,但明眼人都知道這個問題是問木柯生的。
畢竟他是目前為止在他們這些人中唯一有能力殺死怪物,有能力保障他們安全的人。
但問題是,他們這些人與監獄長的關系實在算不上好,之前甚至還因為各種問題與他鬧出了不少矛盾。
監獄長與囚犯的身份本來就是對立的,況且在這種危機時刻,監獄長本身也沒有義務來保障他們的安全。
如果碰到一個脾氣好,性格沒這麼鬼畜的人倒還有可能帶着他們這麼多拖油瓶,一路保障他們的安全,一直将他們護送到安全的地方為止。
但,現在這所監獄的監獄長,木柯生,還是很難将他這個人劃分到正常人的範圍。
一群人戰戰兢兢,默不作聲的等待木柯生的回答。
“往哪走?這個問題問的好啊。你們難道沒有自己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嗎?”
木柯生也聽出來了那個囚犯是問的誰,但是,他确實沒有必要再帶着這些與他毫無關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