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擺沒回應那人口中的話,看那人說話時略顯慵懶的語調,就知道這僅僅隻是一句客套話。
按照路擺這幾天與主角之間的相處來看,許松雖然有些外冷内熱,但總歸不是一個喜歡談論别人的性格。
就現在出發一起去起源地探查的事,許松能夠跟面前的這個同伴說要再帶兩個人,都算他考慮周到了。
沉默着上了懸浮車,這輛懸浮車的空間還算比較大,所以四個人坐上去并不顯得擁擠。
這個空間對于他們來說反而還有些寬敞了。
車并不需要人為駕駛,那個來接他們的人見他們都上車後,便上前傾身在最前面的光子顯示屏按了兩下,懸浮車便從停靠的狀态變為了自動駕駛。
“你們好,我是許松的朋友,不,說錯了,是同伴。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燕危樓。”
“你好,你好,我是李振天,是許松的獄友,獄友。”
在燕危樓自我介紹後,李振天緊跟着也做了自我介紹。
路擺總覺得他有些過分熱情了。
“我叫路擺,也是許松的,嗯,獄友。”
雖然獄友這個稱呼說出來怪尴尬的,但他們确實是在監獄裡認識的,不是獄友還是什麼呢?
朋友?獄友也勉強算個朋友了。
共患難的朋友。
燕危樓聽了他們回答,隻是意味深長的笑了下,并沒有為獄友這個詞生出什麼不好的情緒。
或許他早已經知道,在這輛車上坐着的人,沒有誰是真正犯下罪行,可以被稱為囚犯的人。
路擺從燕危樓的态度中,忽然品出了一些一些莫名的意味。
之前沒有想通的事好像一瞬間便想出了緣由。
既然這所監獄裡,可以有許松這種混進監獄的人,他這種被高層安排進監獄的人。
為什麼不能再多一個許松這種人。
所以他是哪一方的人呢?
像許松這種受天地所鐘愛,被天道所眷顧的人,在俗世中這種人都被稱為天道之子,即話本中的主角。
而一個主角所擁有的遠勝于常人的道德感,不會允許他們與一個犯下罪行的囚犯交好。
這并不是說,但凡是犯下罪行的人便沒有資格成為主角親近的人。
隻能說,世界意志是嚴明,公正的。
有錯必有罰,如果說這個罰在俗世中是會讓犯下過錯的人被其它人制裁。
那麼在天道意志中這個罰就是會讓犯下過錯人,根據犯下的過錯等量減少他本身存在的氣運。
一個人的氣運低了,那麼他自然容易諸事不順,氣質頹喪。
而主角作為一個世界中世界氣運值最強的人,理所應當的會無意識的親昧其餘氣運值同樣強大的人。
這些人也就組成了由主角為中心的主角團。
所以說,不是靠近主角才會讓人氣運變強,而是因為自身氣運強大,才會被主角所靠近。
正是因為這個特質,所以路擺才會在發現在這所監獄中,主角除了他,唯一交好的便是李振天時,對李振天的囚犯身份産生懷疑。